《一树相思两闲愁》第0064章恼羞成怒

    本意是想令沈钰放下芥蒂,放下手中的树枝灯,谁料反倒适得其反了。
    讲真,听见卑鄙无耻下流这六个字的时候,李昊真想翻扯一番来着,可是沈钰手中的树枝灯实在令他胆寒。
    “那个什么,你先别激动,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宫压根真就没想骗你!”
    “没想骗我?呵呵!拿别人的梦,骗梦中的人,你不觉得可耻吗?”
    基于傅明轩与李昊是表兄弟,关系又是亲密的很,沈钰便想到李昊说的那个梦很可能是出自傅明轩之口。
    想像是个极其恐怖的东西。
    李昊若不拿那个梦说事,沈钰还真就联想不到傅明轩。如此一来,沈钰对李昊的感觉便不止厌烦了,还伴着恶心。
    随之,沈钰便兀自后悔。后悔没在第一时间问道傅明轩,那首诗是不是他刻在玉箫上的。
    当然,李昊也从沈钰的反问中意识到了沈钰的想法。无法解释下,便更加的醋意傅明轩了。
    “卑鄙无耻下流?呵呵!我看你是嫌本宫没他生的貌美,没他有才学,没他会献殷勤!对不对!你说!你说!你说呀!!”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言语间,李昊步步逼近,直吓得沈钰连连后退。
    沈钰越是这般,李昊就越是觉得自己的真心喂了狗了!
    他撕心,真心被沈钰当成了驴肝肺。他嫉妒,没长着傅明轩那张万人迷的脸。
    醋意下,李昊全然忘了树枝灯上的尖刺,一把将沈钰手上的那盏树枝灯抢了下来,恼羞的摔在了地上。
    “放开!放开!别碰我!你要干什么!救命啊!呜……呜呜……”
    尽管沈钰奋力的挣扎,可还是没能从李昊强而有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此刻的她,已然牢牢的被李昊订在了墙上。双腿、双手均是动弹不得。
    醋意,使得李昊怒火中烧。忌妒,使得他嗔恨的发狂。
    那哪里是吻?那分明就是警告!
    他要让她知道,他才是她的天,他才是她的命。他才是她唯一且必须要顺从的男人。
    沈钰越是挣扎,李昊就越是疯狂,越是想制服这个倔强的女人。
    她是他的,他才是她的宿命。
    他委屈!他憋闷!
    他要宣泄,他要把积压在心里面所有的懊丧全部发泄出来。
    他要问问她,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是光弘。他要问问,他哪里不如他,哪里不及那个处处留情的小白脸。
    刹那,沈钰便被李昊雨点般的侵袭,弄的毫无闪躲之力。
    对于这个饱读诗书,受过良好教育的宰相之女、太子之师来讲,李昊对自己的行径简直就是一种从精神到躯体的双重侮辱。
    她接受不了,也无法接受!简直就是从骨子里往外的抵触。
    甚至期望,那仅仅是一场噩梦……
    自己是女人不假,但却不是他李昊的女人。自己渴望被爱不假,可却绝对不渴望这种方式。
    爱不是这样的。
    虽然被动,虽然无法挣脱,但是沈钰并没有因为劣势而屈服。
    “啊!!”
    就在李昊起了变化,喘着带着酒味的粗气,将要撕开沈钰官服的时候,却被忍到极限的沈钰狠狠的反咬了一口。
    可,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使李昊安静下来。反而使他更加的疯狂了。
    随之,狂吻也变成了啃咬。
    他知道弄疼她了,也知道她接受不了。但他,别无选择。
    无论如何,无论怎样,他都得降服她。
    骂也好,恨也罢,总好过,错过……
    啪!!
    忍无可忍下,沈钰奋力的挣脱出一只手臂,狠狠的甩了李昊一记耳光。
    “……”
    这次,李昊安静了。
    但较之前不同的是,他一句话都没说。也不想说。
    只是静静地杵在那,任由她打,任由她骂,任由她发泄着怒火。
    只要她能排解,只要她能下得去手,怎样自己,他都认可。
    良久,空旷的寝殿内传来李昊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钰儿,你就不能喜欢本宫吗?哪怕是假的,哪怕是敷衍,哪怕只一瞬也好……”
    “……”
    啪!!
    对着李昊撕心的面庞犹豫了数秒,沈钰抬手又给了李昊狠狠地一记耳光。
    “滚开!你这个畜生!我沈钰一世清白都被你给毁了!”
    “打吧,再打重点,只要你能消气,怎样本宫都行。”
    “啊!!!”
    恼羞的大叫了一声,沈钰举起的手掌又落了下去。
    打又有什么用?肌肤都被他碰过了。扇几个嘴巴子,清白就能回来了?
    “钰儿,我求求你,别再折磨本宫了好吗,本宫这里痛,这里好痛好痛……”
    指了指心口,两行苦情的泪水又自李昊的双眸中流淌了下来。
    “钰儿,本宫是真的喜欢你……”
    “……”
    李昊泪流,沈钰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因此就放下尊严。
    她可是他的师父。从了他,就是苟且!
    “爹!娘!钰儿不孝,钰儿不孝啊!钰儿再也无颜与二老相见了!呜呜呜呜……”
    “嫁给本宫就那么令你不耻吗?本宫哪里不如他?为了你,本宫可以放弃所有;太子位,全天下!他能吗?嗯?!”
    “……”
    “除了吟诗颂赋,除了抚琴作画,除了故作风雅,他还会做什么?别被表面蒙蔽了双眼,我才是光弘,我才是上辈子埋葬你的人!”
    “啊!!别说了!!别再说了!!!”
    “不!本宫偏要说!本宫偏要说个痛快!他能给你什么,嗯?洗脱罪名?保全家口?他有那个能力吗?!”
    “……”
    “他的那点风雅,本宫就没有吗?你以为本宫只会看石头,斗蛐蛐?”
    “……”
    “别傻了!你以为他就只喜欢你一人?他可是夜夜笙歌,风流得很!”
    “……”
    “本宫可不如他,本宫只喜欢你一人,也只需要你一人,懂吗!”
    “喜欢?哼哼!不伦、不孝、不敬,这就是你口中的喜欢?简直就是低俗至极!”
    “你……”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知道什么爱吗?礼义廉耻都不懂,又怎配提及这二字!”
    “……我,本宫……”
    “我沈钰出身名门,一甲状元,圣上亲封的太子太师,不是花街柳巷摆手弄姿的低贱娼妓!岂能任你这般的无礼亵玩!”
    “亵玩!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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