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小萌妻》第0086章怪事重重

    来到这个空间后,张世杰不仅凭借李明海的身份生存了下来,还获得了一项异能;瞬间转移。
    还没等轿子落下,他就已经不见了。直弄得抬轿的那几个家丁愣模愣眼的。
    “怎么了?”听声音不对,沈辰邺挑开了轿帘。
    “那人……那人居然不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回,回老爷。方才府门前站了个人……”
    稳了稳心绪,家丁讲起了方才的事情。
    “小人见他可疑,便喊了一嗓子,然后那人就不见了!小的可是连眼睛都没眨,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刷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
    “是是是!就跟鬼魅一般,一下子就不见了!”
    “对对!就那么一下子就没了!”
    “???”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小的也看见了!那人手上还拿了把红玉箫!跟公子的一模一样。起初,小的还以为,是公子的那把丢了,被那人捡到,来还玉箫的呢!”
    “!!!”
    听说那人也拿了把红玉箫,沈辰邺的脑袋瓜子登时就嗡了一声。还以为沈钰的家人找上门来了呢。匆匆入府后,急急命人关上了大门。
    认亲他不回避,把沈钰领回去他也不反对。可早不来晚不来的,非得这当口寻了来,这不是上眼药吗?
    沈钰本就站在风口浪尖,身世再被传了出去,几家性命能赔得起呢?
    就在沈辰邺心慌意乱、来回挪着步子的时候,景逸回来了。
    进得书房,景逸便问起了红玉箫的事情。
    如此,又叫沈辰邺联想到方才的事情。
    “你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怎么了?”
    沈辰邺没头没尾的,当时就把景逸给弄糊涂了。他还真就不知道李明海来了沈府。
    如此一来,沈辰邺才把刚才的怪事讲给了景逸。说来了个怪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人手里也拿着把红玉箫。”
    言毕,沈辰邺登时觉得语病重生。景逸并不知道沈钰是捡来的。
    讲真,景逸满脑子都是玉箫的事情,还真就没听出什么破绽来。
    倒是沈辰邺的反应令他甚是奇怪。也是,玉箫既是传家之物,怎么连存世几把都不知道呢?常夫人没跟他讲吗?
    “能不能是夫人家的远亲?”
    “……”
    景逸这么一说,又把沈辰邺给难住了。
    玉箫本就是沈钰的信物,他怎么会知道具体来历?
    说实话,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景逸?景逸能不能守口如瓶?
    反正都把沈钰许配给他了,反正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说出来就说出来!
    如此,沈辰邺便把憋在心里十六年的秘密告诉了景逸。
    “!!!”
    听说沈钰是捡来的,景逸差点没把钢拳握碎了。平生,他最恨的就是这种生了孩子又扔掉的人。
    “唉!老夫并非怕钰儿被认回去。只不过着实不是时候。弄不好,他们一家子也会跟着受牵连的。你说说,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沈辰邺说这些的时候,景逸根本就没细听。那时,他的大脑正在飞速的旋转,极力推测着沈钰的身世。
    基于沈辰邺在皇城根的护城河边捡到的沈钰,景逸分析,或是哪个宫人与侍卫苟且,怕获罪掉了脑袋,生下沈钰又扔掉了。
    不过,只一秒,景逸便把之前的想法否定了。
    红玉箫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断不是宫人侍卫之流拥有得起的。
    难不成红玉箫是晋宗与李明海兄弟之间的信物?
    晋宗嫌弃沈钰是个女孩,扔掉了?基于理亏才放了把玉箫在沈钰身边?
    开什么玩笑!
    又不存在养不起,又不存在偷情的,一个皇帝干嘛要扔掉自己的亲生女儿?
    偷梁换柱?
    猛然,景逸想起了坊间狸猫换太子的话本子。猜想,一定是哪个妃子生了女孩又给换掉了。
    即是这样,干嘛还放了把红玉箫惹人注目呢?生怕别人看不出婴儿是皇家血脉?
    这不是傻透腔了吗?
    偷梁换柱的事情都能想出来,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想不到?
    寻常百姓,重男轻女?
    那玉箫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与李明海手上的一模一样?
    如此,寻常百姓一说,又被景逸给推翻了。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
    斩断情丝?弃物明志?
    沈钰并非晋宗骨肉,是某个妃子与情郎的产物?
    李明海已经四十来岁了,还是这般的帅气,年轻时定也是桃花不断。
    基于这点,景逸推测,沈钰的生母许是李明海的情人。俩人结了仇怨,连带孩子也不要了。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又被景逸给否定了。
    妃子有喜可是万人瞩目的,即便不是晋宗的,生下来也会被视为皇室血脉。孩子丢了还不得闹翻了天?
    难不成怕漏了陷,诛杀九族?
    李明海可是皇上老头的亲弟,多少还是有些连相的。即便像李明海,也没什么毛病啊?
    看来只有第一点能解释得通了。
    定是哪个妃子想借着儿子上位,冒着诛杀九族的危险,偷梁换柱。
    晋宗就两个儿子。大皇子李赫,太子李昊。
    捡到沈钰那会子大皇子两岁,已经会走路了,只有李昊刚出生。
    如果推断的没错,沈钰定是皇后傅黎华与李明海的女儿。
    想到这,景逸再也坐不住了。此时,他倒宁愿自己的分析是错误的,宁愿沈钰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那样,他还能保持着初心,毫无龌龊的面对她。
    “老爷,景逸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回来!干什么去!”
    景逸走得如此急迫,定是因为沈钰的事情。怕出了什么祸事,沈晨邺急急阻拦。可还没等话音落下呢,景逸便走远了。
    不多时,景逸便来到与张世杰约定的那片小树林。
    那时,张世杰已经获得了准确消息,知晓了晋宗要对付他。
    这可令他头疼万分。
    讲真,他打心眼里没有拉李明瑞下台的意思。
    扩展军队、广招人才,只不过是想回到原来的空间报仇雪恨而已。
    若不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他早就离开这个空间了。
    究竟是何人挑拨是非,想置他于死地呢?
    难道是李明海的发妻李氏?自己对她也不薄啊?
    “大帅,那个戏班子也来都城了。”
    “……”
    就在张世杰胡思乱想的时候,心腹大将苏刘义提起了春喜班的事情。
    提起这个春喜班,张世杰可谓印象颇深。尤其那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
    说实话,张世杰很是同情女班主的遭遇,在越州时,还时不时的叫来府上献戏,帮衬她一把。
    “许是话本子上的事情太过敏感,这里的官家察觉出什么来了。”说起春喜班,张世杰的另一员虎将方兴想起了坊间流传的那个话本子。
    “大帅就是太过仁慈,要依末将,早就杀了那个老婆子。”
    “可不是嘛!早就看她不是什么好鸟!”方兴言毕,苏刘义又插了一句。
    “你们呐,想的也太多了。不过一个可怜人编个故事,想多赚点钱而已。即便这里的官家察觉出什么,也不是话本子的祸事。哪个做君王的还没几个眼线?”
    “我说大帅啊!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替那个老婆子说话呀!我看呐,就是那个老婆子居心不良。借着话本子想整垮咱们。”
    “……”
    “哎我说大帅,那老婆子能不能跟李明海有什么过节啊?”
    听苏刘义这么一说,张世杰嘶了一声。若真是之前的过节,那这锅背得着实是不太值当。
    “这样吧,趁还有些时间,你们两个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苏刘义与方兴得了令,将将转身的当口,景逸走进了小树林。
    见是景逸,两位大将拱手便是恭敬一礼。不管怎么,景逸也长着一张与端宗赵昰一模一样的脸。
    例行客套后,两方各自方便,交错而过。
    见是景逸,张世杰笑脸盈盈的迎了过来。眼前又浮现出端宗赵昰的小模样。
    “正要去找你呢,你就来了。我这正有些事情要问你呢。”
    “……”
    原本想问这位亲爹红玉箫的事情,谁料人家竟先问了起来。还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如此,倒让景逸有几分生厌。觉得李明海故意跟他打马虎眼。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跟我说实话,那把玉箫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定情的信物?”
    “???”
    景逸不答反问,登时便把张世杰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定情的信物?此话何讲?”
    “何讲?你与皇后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胡说什么呢你!什么皇后!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不认识?你的嫂嫂,你居然说不认识?真是好笑至极!”
    “……”
    景逸不知道实情,怎么说都没什么奇怪的。可自己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
    “这个不重要!告诉我,钰儿到底是不是你跟她的孩子?”
    “???”
    “我可跟你说,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你无意,即便是姓傅的贪慕荣华,即便是傅黎棠那个老家伙出得馊巴主意,你也脱不了干系!水落石出那天,人家第一个推出来的就是你!”
    “……”
    “他们会说,是你威逼利诱,是你想借着孩子谋取江山!”
    “……”
    “快说啊!说出来咱们好一起想办法!!”
    “……”
    景逸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那意思,自己不甘心一隅,串通傅黎华谋取江山。
    可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偷情不存在,谋取江山更是无稽之谈。他本就不属于这里,更也没打算破坏这里的安宁。
    虽然遭到了误解,可张世杰并不打算解释。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有那把红玉箫。
    “这么说来,玉箫的主人是傅黎华喽?”
    “我说你,听不明白话是怎么地?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关心那把破玉箫哇!事情败露,人家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你!即刻就会发兵征讨,懂不懂啊!”
    “征讨?哈哈哈哈!你以为凭他那两把刷子,能打得过我吗?”
    “怪不得那小子出动那么多人明察暗访的,你还真就有反的心思!”
    张世杰本意并不是想要造反,只不过对天朝的军事实力不屑一顾罢了。可景逸不明真相,还以为张世杰早就想造反呢。
    刚想尝尝有家的滋味,这厮就要造反,何等的滑稽?想到这,景逸不由得自嘲一笑。下人就是下人,妄想着什么安生日子呢?
    “怎么?怕了?怕了就别认我这个爹!”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觉得可笑罢了!”
    “可笑?此话何意?”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
    “我最恨的就是生了孩子扔掉!最恨的就是抛妻弃子!碍眼就扔掉,有用了就捡回去,简直是可恶至极!”
    “……”
    十八年不闻不问,造反的时候想起自己来了,这叫认亲么?分明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嘛!想到这,景逸更气恼了。
    本来就不是景逸想的那样,张世杰当然不会考虑到这一点。依然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姿态。
    甚至还将心比心,想到自己若摊上这么个事,也会心生抱怨。
    毕竟十八年来景逸这罪也是没少遭。
    “说吧,把你心里的委屈统统都说出来。本王听着便是。”
    “得了得了!别装好人了!我景逸不领情!我娘抛弃我,我确实恨她,可我从来都没想过不认她!而你,我景逸死都不会认!”
    “……”
    “你们俩的恩怨,我景逸本不想参合。可再怎么她也生了我!为什么痛下杀手!”
    “???”
    听到这,张世杰不淡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景逸口中说的这个娘是哪一位。
    “你先听我说……”
    “闭嘴!你没资格辩驳!”
    “……”
    “你就不觉得亏的慌吗,嗯?!”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想洗白什么?你想诡辩什么?但凡是个人,她也不能憎恨到现在!”
    “……”
    虽然知晓景逸说的并不是张春香,但景逸正在气头,再怎么辩解他也是听不下去。
    与其这般,还不如叫他说个痛快。反正自己也想知道,这位冒充景逸娘亲的女人是何许人也。
    想到这,张世杰便不再言语,任由景逸往下说。
    “我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所以我就一直忍着。她怎么打我,怎么对我,我都一声不吭。全当替你这个禽兽的爹补偿给她了。”
    “……”
    “才,我去见了她,还问道你来着。原以为这么多年,多少会冲淡一些。可她还是老样子,提到你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现在我明白了,她为什么那样的恨你。”
    “……”
    “你不仅抛妻弃子,还祸国殃民!!”
    “逸儿呀,看来你对我这个爹是误会颇深呐!你不知道真相,为父不怪你。这样吧,你带我去见见你口中的那位亲娘,本王想看一看,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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