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第三百七十八章 小时了了

    回到古代开书院赶超四大第三百七十八章小时了了傅振羽的娇嗔李子坚完全不当回事,他旁若无人地抓着傅振羽的冷冰冰的手,训斥:“你的手这样冷,还在这透风的屋子待着做什么?”
    “等你啊。”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那样的理所当然,李子坚瞬间乐开了花,嘴上偏要说:“那还不走,等什么呢?”
    傅振羽由他牵着,却不着急走,而是先对童掌柜道:“天色不早了,你和郑大夫留下吧,明日用过早饭再回去。”
    “好的,东家。”
    吩咐过下人准备客房,傅振羽这才和李子坚往回走。路上,傅振羽问李子坚:“去接孩子吗?”
    闽祝有耐心,手巧,又很会逗孩子玩,用过晚饭,三个孩子都自觉撵了上去。又有周靖的事在,傅振羽索性把三个孩子都丢给了闽祝。
    李子坚压根不想孩子,因道:“好容易有人替咱们看他们,自然不去接的。”
    “说的好像平时是你管似的。”
    “难道说我一点儿没管?”
    当然不能说一点儿没管,只是李子坚最近太忙了,陪孩子的时间很少。这个陪,就是个陪玩、陪说话的功夫。就像养了宠物,其他杂七杂八的活儿,都叫别人做了,剩下“玩”这件事。
    这是最理想的“陪”状态,是在金钱和人力足够的情况下,才能拥有的状态。和当年傅振羽养傅振商,完全不是一个模式。
    傅振羽便话起了当年。
    李子坚又不傻,自然解说两家情况不同。又指出傅振商的成长之路,也不是父母出手,反而是他们两口子操办的更多。
    吵吵闹闹间,二人回房安歇。
    李子坚把傅振羽搂在怀里,傅振羽不愿意:“又不能这么睡一宿,干嘛折腾?”
    成亲后,傅振羽才知道,电视中里,那些夫妻搂着睡的画面,根本就是骗人的。自己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不比搂搂抱抱的自在多了?
    李子坚知道她的习惯,因道:“就一会儿,我和你说个事。”
    说事的话,一时半刻睡不着,傅振羽便任由李子坚搂着,昂首问:“什么事,直接说呗,又没外人。”
    “你别弄自己的买卖了,我养你,怎样?”
    便是让傅振羽重生十次,她都不会相信“我养你”三个字。当然,她绝不会直白的拒绝这个提议,因道:“这话好奇怪,嫁给大师兄后,一直不都是大师兄养着我吗?”
    李子坚一直给傅振羽家用,比实际开销多不少的家用。傅振羽心安理得的花着夫婿的钱,同时保持着自己养活自己的能力。
    可以不养自己,但是必须有养自己的能力,这是前世她老妈,一直耳提面命的话。
    李子坚那里也意识到这个事,便说:“我是说,你把食为天、丝织坊、印书坊,都丢开手。”
    “这个,不大好吧?印书坊虽然有些辛苦,但他有特殊的意义;食为天和丝织坊则是顺手做的事,不占我多少时间,还有点进账。关键时刻大师兄想用钱,咱们还有个地方可以挪,让大师兄无金钱后顾之忧,何乐而不为?”傅振羽反问。
    别的不说,过去五年,李子坚从傅振羽手里,倒腾过三次大的账目。便是李子坚自己也承认,他的确没有金钱的后顾之忧。
    话说到这份上,李子坚只能说,自己还不够强悍,不能让媳妇靠自己养,还能怎样?
    不过,他想着童掌柜在看向傅振羽时那发光的眼神,心中到底有些吃味。
    别人会在意童掌柜的出身,他的师妹,绝不是那样的人。童掌柜虽然与他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但是他绝对能做到对师妹百依百顺。若是没有自己,退而求其次,师妹和他不是不可能。
    除了童掌柜,还有袁自舟。若袁自舟自己不折腾,凭着师父和师母,师妹被许配出去的可能性极大。
    还好,一切都没发生。
    李子坚双臂用力,紧紧地圈着傅振羽,圈得她骨头都有些疼了,同时呢喃:“因为当年身份不明之际便招惹了你,我一度很懊恼。现在,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当时出手了。”
    如果不出手,就会错过你。
    傅振羽把耳朵贴在李子坚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坚定地说:“没差的,我又不会随便把自己嫁出去。”
    李子坚低头,在封住傅振羽的唇前,道:“我不信你。”
    他的师妹,即便不会把自己随便嫁出去,可他若不出手,师妹绝不会嫁给他——时至今日,李子坚一直都记得,傅振羽答应嫁给他时的不情愿。
    许久后,傅振羽愤怒地捶着李子坚:“疯了不成!”
    那么用力,那么霸道,根本不给她喘息、拒绝的机会,求饶都不好使。
    李子坚把人圈住,道:“不累的话,我可以让你更累!”
    一句话,吓得傅振羽不敢动弹了。
    周靖、童掌柜、郑衍、房晖,还有闽祝,明日她的事不知有多少呢!才厮混下去,明天她铁定起不来了。
    她安分下来,李子坚反而有些失落。不过,他已经不饿了,便得意道:“我这年纪,还能这么猛,你该高兴才对。”
    “滚。”
    佳人在怀,心满意足的李子坚,含笑入眠。
    周靖养伤的时间里,闽祝陪着孩子,傅振羽赶紧把钟山书院的计划书重做了一遍。
    童掌柜送来的总账上,傅振羽目前每个月可支配的银子,是两千两左右。傅振羽预留了五百两的空间,下剩的,拉着郑衍了解了医学开课需要的东西,林林总总算了又算,最终拟定,医学院招生二十人,夫子学院一百二十人,军事学院……待定。
    因为军事学院还没开始建,因为军事学院非常烧钱。这个待定,活得了闽祝和李子坚的一致认可。一切定下后,闽祝决定过了端午,再回家参加乡试。若是能过,便带着妻儿来金陵。
    傅振羽记得他当年回家的原因,少不得问一句:“闽家船业有新的继承人了?”
    闽祝没有隐瞒,道:“嗯。我大伯母两年前过世,大伯父扶正了他的良妾戚氏。是以,戚氏所出的堂弟便成了嫡子,具备继承家业的资格。闽家,并非我不可了。”
    妾室扶正,那也是低人一等。更何况,闽家又没有皇位需要继承,那么,在生母是妾室之际出生的闽堂弟,便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傅振羽知道,事情绝不是闽祝这样轻描淡写的模样,气愤道:“他们怎么这样!从前不经你同意,便终止了你的举业!现在不需要你了,就又把你踢开,太过分了!”
    “哟,师妹都能替我操心了呢!”闽祝调侃着,又道,“不在意过程,结果好,那便是好啊。我现在拥有了自由身不说,过去十年,我也学了很多造船的本领,而今学以致用,不是很好么?”
    也只有闽祝这样豁达的人,才能想的这么开。
    傅振羽就更喜欢闽祝了。
    既然闽祝现在决定要考举子,她便把医学院学子选拔的事丢给郑衍,由童掌柜辅助;前往各地招收夫学子的事,自然由李子坚领了。闲下来的傅振羽,认认真真地研讨福建历年乡试,做起了本行。这一次,她的学生,是自己的五师兄闽祝。
    闽祝这些年到底落下了功课,在严厉师妹的督促下,一心一意地复习功课。这是在福建闽家,无论如何都没有的机会。为此,闽祝决定再晚一些回家,只要能赶上乡试即可。
    同住客院的周靖得了信,二话没说,把房晖也丢了过来。若面对的是李子坚,他还会叮嘱房晖一两句的。交给傅振羽,他认为一个字都不需要。
    事实证明,他没有错。
    在看过房晖的文章后,傅振羽只字不提他学业上的事,而是和他话其家常。长子,还是被寄予厚望、天赋不错的长子,为何怯弱到有些自卑?傅振羽满腹好意,房晖却因她是女子而放不开,问三句答一句。眼看房晖更紧张了,傅振羽把沈明阳圈在家里,让他去套话。
    年节里,沈明阳在李子坚和傅振羽的帮衬下,狠狠恶补了一番人际关系,如今正和陈家、徐家的同龄子弟打的火热。被傅振羽留下后,一听是这样的人物,立即拍着胸脯保证:“我最近很会和别人沟通,师父放心好了。”
    沈明阳略小几岁,又是阳光的孩子,房晖对他很有好感。听闻他竟拜了傅振羽为师,好奇地问:“你怎么拜女子为师?你家人不反对么?”
    沈明阳落落大方,把自己的身世说了,把傅振羽对沈明月的照顾、对他的照顾,一一道来,末了道:“除了世人在意的性别外,我师父无可挑剔。”
    房晖对傅振羽的好感,便像乘了火箭一样,蹭蹭上涨。在他心中,能养出清风一般的沈明阳,傅振羽一定不差。
    猴精的沈明阳,讲完了自己的事,非常自然地问房晖:“你的家人呢?”
    才听了别人私事的房晖,哪好意思拒绝?只好把房家的事说上一说。房家虽不是名门,却也是荥阳当地,和傅家堂差不多的大户。房晖这一房是没落的那一支,他的姑姑明明是妹妹,却为了养家,拖到了二十岁上,为了给房父助力,做了人家的填房。房父翻身后,自然要照顾妹妹……
    “我母亲生我时伤了身体,我是姑姑带大的。后来姑姑出嫁,我也到了读书的年纪,入了学堂。姑姑不是我的母亲,却胜似我的母亲。”房晖如是道。
    沈明阳立即接话:“我懂这种感受,我家姑姑也是这样。”
    都是有姑姑的人,俩人就更亲近了。待沈明阳说完,房晖问他:“那你姑姑家可有要你娶的表妹?”
    这个话题对于沈明阳这个少年来说还有点羞,但他是带着目的和房晖交往的,便忍住涩意,垂首道:“我一没功名,二无长物,娶亲不是害人家么?师父说,等我有功名后,她才会我定亲。”
    这又是和房家不同的情况。
    房晖十三岁就过了县试和府试,属于少年英才。房父如今又是兖州知府,家中也是小有恒财。房晖便一声叹息,说:“可惜,我有。”
    “有人等着房大哥娶,不是好事么?”沈明阳不解地问,一脸疑惑。
    已经知情事的房晖,哪好意思和沈明阳说他相不中表妹的话,只好委婉地说:“我爹是为了姑姑,才要定下姑丈前头那妻子所生的表妹。那会儿我父亲都中进士做知县了,我也是个秀才,结果姑丈还觉得委屈了表妹,说我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坚持我中举,他才允亲。”
    “额,你姑丈很厉害?”
    “他十三岁中的秀才,二十七岁中举,到现在还是举人。”
    原来房家姑丈才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那一个。沈明阳咳了咳,道:“房姑丈有这样的忧虑,可以理解。”
    房晖却不满:“父亲本意是用这个法子,叫姑姑的日子好过一点,事实上一点用都没有。要知道,我姑丈对我姑姑不假辞色,并不是因为这个啊!”
    “那是因为什么?”
    “姑丈一直偏疼女儿,不喜欢我表弟,奇怪的很。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姑姑生的表弟像姑姑,普通得很;而那个表妹则和姑丈前头的妻子一个模子,漂亮得紧。不管是爱屋及乌,还是我姑姑输在长相上,我姑丈都不会因为我娶他女儿而善待姑姑,我干嘛要委屈自己?”
    娶个漂亮姑娘还委屈自己?沈明阳不懂这逻辑。他的眼神,过于直白。房晖瞧得分明,立即一脸凝重地警告沈明阳:“娶妻当娶贤,怎能以颜色论优劣?”
    沈明阳还是觉得赏心悦目也很重要,只他不敢说,巧妙得回避了这个话题:“我娶哪个又不是我定的,你该和我师父说去。”
    婚姻大事,本就该长辈做主。沈明阳没了父母,由师父做主,是常规操作。房晖无法反驳,便道:“我不过白嘱咐你。不管你师父给你定下什么样的妻子,你都不能因为颜色论喜好。”
    “房大哥,我记下了。”
    沈明阳口内应着,心里则道,他师父那么好,怎么会给他找个无盐女呢?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明阳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一脸恍然,道:“哎呦,房大哥,你三年前乡试落榜,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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