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可期之超血缘治愈》第二百八十五章 洱珠的诱惑

    云斑却愣了一下,握了握拳道:“不关你的事!”
    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苏晓婷到院中走了一会,想到教官这会儿可能满世界的在找她,心里即焦灼又酸楚。
    等她回到房间,云斑已经躺下,眼睛呆呆地望着房梁。
    苏晓婷想了想,吹灭了烛火,脱去外面的厚棉袄,只留一件单衣,拿着皮衣上了炕。
    这炕被厨房联通过来的热气烤的很暖和,可室温却只有5、6度,昨天她便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之感。
    今晚将皮衣盖在被子上,应该就不会再上演今早的尴尬了。
    “明天,我就出去赚钱……顺利的话,过几天就能换个宽敞的院子!”云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苏晓婷闻言,心跳都快了两拍,“……恩!”
    “你有什么想吃的或用的,我明天出去带给你!”
    “……不用了!”虽说这里一日两餐,就只有白菜、土豆、萝卜那几样烩菜,可好歹带着肉腥,和从前侍卫的待遇也不相上下,放在无涯这样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那你最喜欢吃什么甜食?”
    “……炸苏酪吧!”苏晓婷只好选了个本地的小吃名。
    “这好像是安图的特产!”
    云斑说完顿时有些后悔,别说这里多半没有,就算有,岂不是会勾起安婷对家乡的回忆?他装作无所谓的道:
    “要我说,那些东西哪比得上豌豆角子好吃!”
    “豌豆?角子?”
    “恩!豌豆角才刚长大,里面的豆子还瘪着的时候,从中间一掰,但别完全掰断。然后顺势从上面揭下一层透明的膜来,剩下的往嘴里一扔,那滋味……”
    云斑想到那种难以描述的香甜清脆的味道,恨不能立刻让苏晓婷也品尝一番。
    “真是胜过任何的甜食!!……可惜,只能等到明年6月了。”
    苏晓婷仿佛看到一个少年站在庄稼地里,大啖那些翠绿水嫩的豌豆角子,吃的肚皮也鼓了起来,不禁有些好笑,接着问道:
    “明天……你要去做什么?”
    云斑侧过身子,盯了苏晓婷一会才道:“去九眼河,现在正是出洱珠的时候!”
    “洱珠?”苏晓婷有些惊喜,那岂不是至少要半天时间才能往返!
    “恩!你不知道?”
    “噢……我是说,哪里可以采得到?”
    “不是采,是抓!洱珠很难采集,因为只有这个时节,蚌壳里的洱珠才最大、最饱满!”云斑解释道。
    可惜,相对应的,这个时节的河水冰冷刺骨,入水采贝就是拿命换珠。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发现河中有种水鸟——尖嘴鹅,每年此时都会以蚌为食,而无法消化的珍珠就留在了它的嗉囊内。
    说是鹅,其实飞的很高,还很敏捷,起初人们想要在呼啸的北风中射杀它们也甚是困难。
    直到人们开始分工合作,或是有实力超群的能者出现。云斑回忆着他曾经见过的捕鹅场景,
    “比起采蚌,捕捉吃蚌的尖嘴鹅至少不会送命,何况对于能者,多少都能有所收获!”
    “噢!”苏晓婷大概明白过来,虽然不是杀鸡取卵,但似乎也没差,“那,一只尖嘴鹅,大概能有多少洱珠?”
    “很难说!按理应该再等个十天半月的,但苍洱这边,除了农耕,洱珠就是最大的一项营生!
    很多农闲的人早就在九眼河边安营扎寨,去的晚了,怕是连汤都没有~
    不过也因为这样,洱珠的价格越来越贵,一只尖嘴鹅囊素内能找到一颗洱珠,这个冬天就算没白干,若能找到一颗龙眼大小的上品洱珠……”
    那他马上就能置办一处带着水房、厕所的新院子,苏晓婷也就能安心的住下来了。
    “这么值钱?岂不是快赶上魔晶了?”苏晓婷一向对这些奢侈品不怎么留意,闻言吃了一惊!
    “呵~别看我们这里苦寒,总有几样别处可望不可及的宝贝,这洱珠不仅在无涯本地供不应求,就连背弃之国,也…”
    他突然想到苏晓婷恐怕并不了解,又转移了话题:“普通品相的也能顶半颗魔晶了!你放心,以我的功夫,绝不会空手而归的~”
    ——————
    第二天,苏晓婷终于知道了,云斑为何会放心留下她的原因。
    早上有人送来了一条铁链,云斑离开时,将那约3指粗的铁链,一端拷在了她的脚腕处,另一端则绑在了磨面用的大石碾子上。
    他晃了晃钥匙丢进衣兜里,还不忘嘱咐道:“别担心,晚上我一定回来,饿了你就吃些馒头。”
    说罢,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苏晓婷,背上包裹,拿了把头部绑着黑布的长棍,出了门。
    “哐当!”大门掩上,云斑暗暗发誓,今天务必要使出浑身解数,这个女人不仅有武力,还很会见机行事,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理智与镇定。
    留她一个人在家,他现在就开始担心了?
    可要带着她,却更加不可能,九眼河一带,强者林立,各种势力虎视眈眈,他也只好将她锁在屋里。
    另一边,苏晓婷正围着石碾绞尽脑汁。
    她刚刚试着抬了抬石碾,发现便是用尽全力,也只能微微离地,而那铁链貌似是精铁所铸,估计这里的菜刀砍劈了刃也难斩断。
    就算自己推着石碾出了门,抢亲在这里本就是惯例,也只是增加自己暴露于人前的危险而已。
    ……
    九眼河畔,河面早以结冰,土地间一片土灰,只有河岸的干芦苇随着肆虐的寒风摇摆着,飒飒的摩擦声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两边的河畔,每隔5、6米的芦苇丛后,便站个一个身着统一服饰的男人,双眼如鹰隼般,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河面。
    只不过,每隔一个河段,这些人的衣服,就会变换一种颜色。
    他们手上拿的武器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弓箭,另一种是3石绳,就是一根绑着3块石头的绳子,常用于投掷绊倒鸟兽。
    而河畔外围3、40米远的草甸上,随处可见隐没在草丛里,打扮各异的人,他们手中拿着草框、耙子、柴刀等五花八门的工具。
    每每有人不加遮掩的经过,就能听到对方晦气的抱怨声。
    这就是云斑到达九眼河时见到的画面。
    不过,来这里的人虽然年龄、着装、身手各异,但有一点却几乎毫无差别,那就是他们眼中都流淌着不顾一切的贪婪和对一夜暴富的渴望。
    河岸沿线,那是各方豪强建立起的势力平衡分界,便是云斑也没准备从虎口夺食,所以他只能汇入岸边草甸的茫茫捕鹅大军中,打算孤军奋战。
    然而,守了一个上午,除了听到河岸处有人发射过弓箭外,连声‘尖嘴鹅’的叫声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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