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归来》第三十七章 谋定而动 长族遇劫

    话说王仁汉与几人分别,各自回房休息而去。
    但见夜中暗行一人影,落于门前,不与敲门却而推门入之,正是叶落是也。
    王仁汉见得自门而而来的少年,双目一皱,问道,“你是哪家的孩童?怎的却也入错门,进错了地方也。与我说来,好些带你寻家人去”。
    火族家大业大,孩童常有,而观其少年身无灵力,想必是不曾修炼的凡夫俗子罢了,只是其眼中有神,容貌上等,但见一头白发,却也是极为特殊的身貌,他在火族当值多年,怎的也想不起族中还有一白发少年在,故而问其名姓。
    叶落并未回答,将门关了,缓缓坐于木桌之侧的原木凳上,打量着眼前男子,却也和画中的无二,想来那余香真也是过目不忘的主儿,当时画影图形之时心中奇怪,穿着打扮皆是画的入神几分,今宵见了本人来,果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心中暗叹,还真是一翩翩男儿郎。
    见少年不会话,反倒是入门而落座,却也不丝毫的生疏,此大为怪异,王仁汉心中戒备,若是火族之中的常客,他跟随家主自是见得,未曾听闻有一白发少年郎来,怎的此少年来到陌生之人屋中,反而如此淡定,心中生疑,虽是戒备,却也并不做声,想来一个身无灵根的十多岁小童,怎能使得自己一名结丹的修士而紧张,当即又问曰:“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也?”
    “我本姓叶,单字为落,乃是山河镇外北域之中山中山清河村人。想必道友也不曾听闻,此番请来,却是有事请教于王道友也”叶落回话道。
    此番话语,王仁汉心中更是诧异,叶落之名他自是不曾听说,但也奇怪在此处,自己不识得他,这怎的他倒是识的自己,那山外山清河村是何处?自己并未去得,更未有亲戚故友在外,当即又问曰,“敢问这位小道友,寻我何时?若是问些寻亲探故之事,我怕是难以回答,我不曾识得你,若是问些山河镇的奇闻秒事,我倒也知晓一些;若是询问山河镇中家族错落,我也是明白一二”,少年开口称呼其为道友,他自是以道友而互称,只是如此叫起口来有些奇怪,因眼前少年体无半点灵力,定是不曾修炼的主,怎的也敢称呼他人为道友,尚且自己为结丹境界,若是他真是有心,也不是自己自居,称呼自己为一声前辈倒也不为过。
    “我不问什么山河秘闻,也不问什么山河家族。只问亲故,不知王道友可否知晓一位名曰火焰绍的男子,此人乃原本火族家主之子,后因家族变故外出谋生,却是在数月前再次被请入火族之中,消失了踪迹,只因此人欠我灵石千万,骗我家资若干,今番寻来,意欲讨债”。少年缓缓而言。
    叶落如此说来,也是有其缘故,若是让他人知晓自己乃是为了救出火焰绍,只怕此人心中警惕报于火傲天知晓,乃坏了大事也。只是称作讨债的,想必他也不信,此也反倒是好事,一虚一实,讨债是虚,打听火焰绍下落是真也。
    此话一出,王仁汉听闻火焰绍三字心中大惊,上前一步,单手成抓,直取少年脖颈。火焰绍是何人,在哪里?他心如明镜,但正是如此,这一小小少年,竟然知晓火焰绍来了火族,他是外人,怎的知晓家族之中事也。
    一出手便是杀招,强大的灵力迎面袭来,少年感受到强大威势,眉头一皱。
    眼下若是动手,则会招惹来许多人也,大不方便,此次前来是为了暗自打探火焰绍的关押之地,若是出手,则会引得他人注意,打草惊蛇,此乃下策也。
    当即元气暗涌,形成一道铜墙铁壁挡在身前,那如同鹰爪的五指虽然强势,但在其元气之前,却是进不得半分,这让王仁汉心中更加惊骇,此乃何种道法,少年体内毫无灵力自己探知的一清二楚,但他怎的能抵挡自己的攻势?况且自己乃是结丹修士,竟然对一少年取不得半点上风,实在怪事。
    “王道友何必如此动怒,若是你还念及前任家主半点恩情,还请收了气息,若是引得他人来此,只怕你也不好交代,况且你知晓我的来意,泄露火焰绍行踪本就是惹恼了你那主子,让其知晓,只怕你也不能全身而退”少年平静道。
    男子面如铁色,他自出道以来,虽说略历不足百年,却也数十年之久,所见之天资极高者也是有之,从未见过似少年这般奇怪的修士,神识探知明明体无灵力,却是拥有抵御自己的实力。
    被少年说到痛处,眼下也不可取了少年性命,当即收了力气,问道“你究竟何人?为何打探少主之事?”
    “我是何人等待我见到火焰绍你便知晓,我适才一问,你还尚未回答”叶落站起身来,顾了男子一眼,“昔日火族家主为人宽厚,待你们这些护卫如同亲人,而今他身落冯家,其子却是被你等关押看守,此火族家业被人霸占,但凡你们这些人能够念及亡故之人的半点恩情,也不可做出如此大逆之事。何况火焰绍本无心卷入火族争位之事,只是被人蒙蔽罢了,我想此事,你身为火傲天之所从,更是知晓。我今夜而来,一则为了打探火焰绍关押之地;二则也是为了让你能够选择一条正途。修士者,一则修炼心,二则修炼气,心神不宁,做出违心之事,道心受损,只恐你日后修炼之途将不远也”。
    眼前少年虽小,但说出的一番话却是有理有据,不曾想到,一个看似年不过十五的小童竟然也说出这一番道法之心气来,让他有些刮目相看,此少年,莫不是万年不老妖人?
    “而今山河乱世,今夜山河府邸前来,想必邀请火族前往冯家灭邪,你身为火傲天之随从,若他而去,你定然随之,生死难料,不如当下收心,留一些福泽于地,日后纵使而回,也有计较之善得,在山河镇中有一容身之地。汝之志,乃在远方,何必为了眼前污浊误了前景光明。我之言,你细详之”。
    王仁汉背脊发冷,听得一席话,感悟颇多。当即心中意回,如同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当即道“虽不知你何处探知的消息,来寻少主。不过我虽跟随家主,却也心中有几分良~知,你也未曾说错,原家主在世之时,待我等众人如同亲眷看待,今番陨落,家族之事皆是由副家主打点,我等只是一护卫,火族之变,也并未我等所为,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但在我道明少主关押之地,还请你据实告知与我,你寻找少主真是讨债?”
    想来也是不信,若是一个讨债之人大可不必费尽周折寻火焰绍来,既然来到火族也不可如此不动声色。而少主出走多年,来时观其行为举止,也不似在外欠人钱财之态,其为人正直,虽实力低下,但品行正端。
    “我乃他之故友,曾相识危难间。而今听闻他人言,在火族受劫,故而特来相救,若是你能助我使得火大哥出劫,余后之恩,定然是不负。”叶落据实答道。
    但见少年言语真切,神态严肃,不似是说得假话,当即出门探得周围无人,紧闭房门,又在其内打了几道简单禁制,道曰“实不相瞒,若是说知晓关押少主之地在火族之中不出一手之数,你今日前来问我,想必是知晓一些风声,我但就说明白了,我将地址说于你听,你切不可再传他人耳,否则此事泄露,反倒是害了少主之性命也”。
    叶落点头答应,绝不向他人提及。王仁汉这才说道,“火族西南角,院中有一山林满布梅树,林中有一井,名为火洞,此看似是井,实则乃是暗道,其上水深不足三尺,待得机关开启,阵法发动,井水退去,便是显现出一通道,入得通道,便是暗室也。少主所关押之地,正是那暗室,只不过其中阵法厉害,若是不懂得些退阵去法的门道,万万不可入,否则白白浪费了性命也”。
    闻言少年心头却是思量,自己对于阵法却是一窍不通,不知如何破解,而今这其中既然有阵法防守,实在难办,若是强行突破阵法防御,只恐惊扰了火傲天,反而不美,若是此人得知有人闯入,杀入来自己倒是不怕,只恐出手间将火焰绍拿了去可不妙,而今想来火焰绍也只不过是筑基五层的实力,在那火傲天结丹修士的面前不堪一击。
    自己虽然懂得一些道法杀技,却是也无移形换影之法将火焰绍自他人手中夺过来,如此而论,若是想救得火焰绍,应从长计议。
    见少年不言,王仁汉心中计较,想必这少年看似强横,实则也是个有勇无谋的愣头青,想来一个小小孩童,欲闯过许多禁制救出少主,实则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也。“我话也说了,你旦可离去了也”。当即下了逐客令来。
    叶落起身,本欲转身走人,却突然回头问道,“敢问王道友可曾娶妻?”
    此一话却是冷不丁,惹得王仁汉是笑也不是,不笑却也不行。他这一小小道童,怎的关心其自己事来,且不是胡乱弹琴,随便言语。
    但见男子镇住不答,叶落也觉得此话问的也太过唐突,笑之而道,“王道友切莫多想,只是有一人,与君相思,故而替人问则。若是不便回答,倒也算了,我自编了谎话而使得他人死了心也”。
    少年转身,打开屋门而出,王仁汉皱眉一思,也不知那相思之人是谁?怎的使得这一孩童来问话,但心中有疑,听闻少年之言定是编造一些不着边际之话,便是答了,“不曾有的”。
    叶落身子已然涌~出,消失在暗夜之中,也不知少年听闻到没有,王仁汉回房坐立不安,原本的疲倦之意只因少年的一席话语弄得心神不宁,自己泄露了少主的藏身之地,若是少年行~事招摇,一旦被火傲天得之,责问之下说出自己来,且不是坏事。
    心中悔恨,自己怎的就信了一个少年之话。转头又想,此少年看来也并未等闲之辈,从其言谈举止,以及那道法玄通之中,可知实力与自己可拼,做事也是极有章法,当然除去那最后一言外。
    当夜,暗月无光,四下昏暗,冷冷清清之处,寂静无声。
    漆黑的夜中,白雪落地,冷风袭骨,一道黑烟自冯家而出,向着三大家族的长家而去。
    话说自两月前,长家一族与岳家一族两家联手,攻杀冯家,然古怪在此,两大家族集合上百结丹修士对阵,冯家竟然是少有惨败,那些冯家的护卫如同不死的怪物一般,实力暴涨,反倒打伤两家护卫众多。
    而今夜中,长家之护卫调息的调息,打坐的打坐,散漫一片,只因其家族乃是山河镇中有名,也不怕有人不知好歹寻上门来挑衅。
    那黑烟入了长家一族,黑气涌动,霎时间,黑雾弥漫,鬼怪横行,又是放出数十名活傀儡,放火杀人,安静的夜中瞬间惨叫连连。
    那掌灯的仆人魂归天,那调息的修士命丧泉,那打坐的人儿道法散。
    这边是血染山河屏风中,那边是哭声惊动腊月天。
    长家一族的三位长老五位客卿以及家主皆是惊动,急忙涌~出身形四下观看。
    但见到处都是鲜血出,四下皆是冤魂绕。
    活傀儡手持刀剑,道法运转,如同不死之神,砍掉头颅再续弦,劈为两瓣又活命,吓得护卫魂归天,惊得仆人气命短。
    长天硕身为元婴强者,与客卿长老同立百丈高地,向下仰视,只见火焰灼烧,家族四下灯火通天,前院火势弥漫,后院火焰升腾,东角惨叫而出,西角哭喊升天,南侧护卫死战,北侧妇人逃难。
    漫漫长夜惊天地,万般杂音缭绕环;
    长家遭受此一难,千年家业毁一旦;
    在那半空之中,黑烟消散,显现出一人影,头戴斗笠,身穿黑袍,黑巾遮面,黑气缭绕,好似一个恶名的黑鬼,又似一个难缠的冤魂。
    “你乃何人?我长家一族与你有何仇怨,你今日竟敢如此欺我一族,毁我家业,灭我护卫,杀我仆人,斩我家眷。若不说明缘由,我定让你尸骨无存,此生悔恨一番所为,灭你家族同姓人,诛你亲眷故友儿”。长天硕怒道。
    此黑衣人谁也,却是那当日留守在冯家行不良之事的四大死神之一魉也。
    黑巾之后发出一声笑声,如鬼如魂,似人似妖,声出妖~娆气,势状如山河,“你等扰我冯家清静多日,却也不知我是谁来?我乃冯长卿,你我两家本无恩怨,奈何你长家自寻死路,多次寻我家门闹事,此番先灭你长家一族满门,已报我仇”。
    闻得是冯长卿,长天硕大为恼怒,骂道,“你这山河镇地的败类,与邪魔为舞,与妖怪做亲,今日弄些邪魔歪道上我家门,我且能饶你”当即滚滚灵力铺天盖地席卷,身后元婴法相显现。
    同行有八人,皆是三大长老,五位客卿,皆是元婴修士。
    各自施展法力,法相显现。
    好大威势:风起浪涌百里远,灵力随行万丈势,九天法相尽出手,天地神仙也动容。
    强大威压震得下方结丹修士连喘气都是苦难,身上如同万重大山压进,各个面色难堪,体内气血翻滚。就连那活傀儡此刻也是动弹不得,站在原地不能行的半步。
    再说黑衣男子心神一动,万丈黑烟腾空起,身后冤魂尽缠绕。
    各自施展手段,将黑衣男子围在中央,一番大战,气势浩大。
    一时之间,在这长家一族之地,大战触发,灵力波浪翻滚,道法玄通各运转。
    一道玄通灵波诛杀入,百鬼吼叫声难熬,黑烟升腾化为势,袭向八方九龙神。印法各自接连起,天地引动浩荡势。
    这一方仗的是道法极高心如境,那边怒气冲天誓灭敌。
    一个是生死之外欲成仙的邪恶修,一边是渡过劫难成就道法的元婴士。
    突然间,黑烟缭绕,四下散开,众人法相虽然出现,但此黑烟缭绕数里,将众人皆是围绕而入,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神识不可叹。
    但见黑影身形消散,化为一道血红,穿梭于黑烟之中。
    此乃是他布置的一黑烟界域,其中之法则,乃是来自无上鬼域的血炼之地。
    血红而出,鬼哭狼嚎之声在畔,如同置身无尽的炼狱之中。
    不消一刻,突然一位元婴强者一声惨叫,原来一名客卿身上被血红洞穿,顿时身体化为血雾。
    元婴修士得道不易,能够走到如此地步自是一方强者,然在这黑影身前,如同是戏耍一般,竟然招架不得几回合直接是被斩杀而去。
    闻言,长天硕大怒,双手结印,一通玄法妙音而其,乃是其修炼的无上光明印。
    其道法一处,道光升起,自身周围数十丈内黑气渐渐退散。
    其余之人,皆是见得光明,迅速靠拢,各自施展手段。
    血红隐于黑烟之中,化作一条蛟龙,此身虽有龙形,却有九头。
    毕竟一番战斗结局如何,待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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