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林若秋和他的家人离开,剩下的人聚在一张圆桌旁推杯换盏。
“今晚见岳姑娘脸色凝重似有心事,可愿和我们说说?”程飞来到我身边询问道。
我环视每个人的面容,无奈叹息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们了,昨夜我去了皇城外的浊清苑,遇到一些女子,她们各个貌美如花,却练就心肠歹毒的本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把人心玩弄在股掌之中。”
“竟有这等事情??”程飞诧异的瞪大眼睛反问道。
墨殇回他:“我也略有耳闻,浊清苑不简单,背后势力庞大,还看不出是否对殿下有敌意。”
付景轩从一旁说:“女流之辈有何畏惧?多是闹些家长里短,成不了大事。”
“咳!岳姑娘也是女子,难道付将军就此否定她的能力?”沐超云指出付景轩言语中的冒犯,这让景轩十分尴尬,为难的解释说:“岳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知道你快人快语,我没往心里去。”说完我拿着酒壶大口灌起来,想要忘记烦恼最好用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不去思考。
傻子最快乐,要是可以成为无忧无虑的傻瓜该多好。
“李···李傲····你在哪儿啊····我好想你···”喝完几坛酒,我不再是我,而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鸟,一会儿飞到东,一会儿飞到西,最后落在那些好看的衣怀中,寻找片刻的宁静温暖。
“岳姑娘,你醉了。”一只手试图将我带离结实的臂弯,我不悦的甩开那只手。
嘴里嘟囔着吼道:“放开我!!我要在这里休息。”
这时头顶传来低沉的话语:“岳姑娘,你这样···若是让殿下看见···”
“他看不见,他又不在这儿,李傲!!————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景轩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沐超云却将他的手打开,粗鲁的把我拽了出去。
“我说你醉了,该回房休息了。”
“沐大夫···我忘了跟你说,我看见沈如月了,你心心念念的沈家大小姐,现在就像一只小白兔,每天担惊受怕的活着,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有想法,我还记得···记得她离开岚城时对我说过的话···你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好,我们回房商量一下如何救她。”
我摇晃着摆摆手说:“不用~~这里人多,大家一起想···墨··墨殇···他很有头脑···一定能帮到你···”我说了一堆,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不知倒在谁怀中失去意识。
好温暖的胸膛···
淡淡幽香,熟悉的感觉令我没有丝毫恐惧,那是风逸?不,是李傲,不对,是风逸,我竟分不清他们,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两个人。
身体被包裹着,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微微睁开双眼,只见床榻上翠玉色的纱帘颤动···
我做了什么?明明风逸和李傲都不在身边才对,突然想到这件事,一下清醒过来,坐起身惊恐的看向四周。
不知道断片了多久,卧房内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检查一番没感觉异样,松了口气换上一身新衣来到户外。
此时已是午后,林府里的仆人都在忙碌着,忽听院子里传来急切的呼唤声:“尚书大人在哪里??”
“怎么了,大人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
“宫里出事了!!”
仆人都放下手里的工具齐刷刷的看向通报之人。
“我要赶紧找到尚书大人,昨夜国师被公主招入宫,结果行了不轨之事,他已被禁军羁押在天牢,等候皇上发落。”
我一听下巴差点掉下来,赶紧抓住通报者的手臂,急切询问:“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我暗想:到底是谁害了姜悟生?这一招实在狠毒,不禁毁了国师的声誉还要将他置于死地。
我找到沐超云的房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再来到墨殇的房间,他也不在。
这两个人去哪儿?难道陷害国师是他们做的?或是誉王的意思?我肯定是下不了手,就算知道公主对国师有意,那也是人家的事,皇上想要我和国师动员百姓出征讨伐邻国的关键时候,闹出绯闻,恐怕任谁都会猜想是誉王背后搞鬼。
这盘棋实在太大,如今连姜悟生都难逃劫数,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想到这我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去天牢找悟生问明情况。
等我来到严密把守的天牢门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没有皇帝的允许谁都无法见到被羁押的姜悟生。
我想去找李龙璋,连宫墙的第一道门都迈不进,无奈不得不返回林府,此时沐超云和墨殇都已经回来,我抓着他们询问情况。
昨夜正在我和大家狂饮豪醉的时候,宫里同一时间也有事发生。
公主突感身体抱恙,找来国师诵经祈福,仪式过后公主留国师在房内,遣走所有侍女,两个时辰房内只有二人。
负责照顾公主起居的吕尚宫觉得不对劲,冒然闯入,发现公主和国师睡在床榻上,不着衣服。
她本不想对外声张,没想到蓉妃驾到撞见这一幕,愤然告到皇上那里,公主软禁,国师入牢,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要是压得住都好说,可惜现在知道的人太多,百官都已知晓,很快棠武人尽皆知。
我一定要去见姜悟生,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尚书,沐大夫以及绝伈墨殇和我齐聚在书房中,商议对策。
显然沐超云和墨殇都是带着观望的态度不想参与进去,林若秋倒是有些着急,似乎他是真的担心姜悟生的处境。
“林大人,你对国师和公主昨夜发生的事怎么看?”
“国师乃是出家之人,德高望重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丑事,我觉得是有人想谋害他。”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国师的安危,惹怒皇上肯定不会轻饶了他,有没有办法让我去天牢见一眼国师。”
“这···我想想办法,仙姑好像对国师的事十分上心。”
“哎呀,都是老朋友了,我不管谁管,最好再让我见一见公主,听听她怎么说。”
“好,我去找熟识的禁军统领借腰牌,稍后我与仙姑同去天牢。”
“有劳林大人了。”
我客气的谢过林若秋,坐在一旁的那两个人始终没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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