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越只派出了一部分的兵力去攻城,城中还剩下了一部分的兵力。吴羽四处打量,身在城中的他忽然看见远处走来一个身穿战甲的人。
那人的身影高挑修长,面色隐匿在黑夜里,他屏住了故意,忽然听见那人对章丘漫不经心的声音,“揪什么揪,本王难道没有告诉,对付这些蝼蚁,是要让他自己爬出来吗?”
“去将城中火屡弄过来,放一把火将这里都烧了,等天亮了,我们就去月城住去!”他的声音漫不经心,隐约着张狂。
吴羽的心思一沉,他们躲藏在这种地方的确能够避开人们的视线不假。可是若是对方放过烧的话,可就不能避开了。
“少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跟在吴羽的身边的属下听见甘越那样的话,也忍不住着急起来。
“传下去,用最快的速度避开这里。”吴羽料想,他们要弄来那过球放火烧了这里,肯定还会用一些时辰。
“是!”
今夜吴羽的目的,是为了拖住他们攻下月城的时间,可是甘越却大放厥词,说明天他们就可以入住月城。这让吴羽心里不能不生出紧张感来,不过也只是有一点儿而已。
他现在必须想办法,尽快的对这里实施最大限度的破坏。但是却显然,对方已经他当成玩物玩弄在掌心。
这种该死的感觉。
“王上,”章丘看到甘越,也变的毕恭毕敬,拱手道,“城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属下,还请王上回去休息。”
甘越勾着自己的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抬眸眺望了一下前方,打了一个呵欠,“也好,这里就交给将军你了。你想怎么玩都成,但是记住,可不要将人给我玩死了。吴羽那小子,本王可是喜欢的紧。”
甘越这话说的,略带几分阴森的暧昧之色。周围的人都笑而不语。
都说南晋的民风开放,男风成文,殊不知,他们东兴的皇帝也有这样的爱好。不过这爱好落到甘越身上,就显的有点儿变态了。
不远处的城角之上,有一双定定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漆黑的眼睛里尽显冰冷的嘲笑之色。
“王妃!”夜风在战其镗旁边低呼。
战其镗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跟紧我。”
甘越的皇上,她的杀母仇人。战其镗已经摁不住心中那股升涌的仇恨,她要让甘越死,她要让他为自己的母亲陪葬!
夜风的双眼在战其镗的身后打量,他有些担心,怕战其镗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不过想想也什么都没有说,只要有他在,他绝对不会让战其镗出事。
这是苏政华给他唯一的命令。
他可以死,但是战其镗不能。
火屡很快的被搬过来,已经驾在了驾子之上,章丘在城中大声唤,“吴羽,爷知道你也是一个爷们,有本事就别跟一个乌龟一样畏畏缩缩的。你说你这样跟我作对又是何必呢?你的义父已经死在了新皇帝的手里,你不是想替自己的义父报仇吗?来归顺我们东兴吧,到时候我们一起打到南晋去,那些仇你想怎么报就怎么报,那里的人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章丘一边说,一边狂肆的哈哈大笑,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诚意,就像人用一块骨头去哄骗一只躲在洞里的小狗比来一样。
甘越的手下都是吴守仁底下的人,听到章丘的话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动容。其实这些人不是没有想过,就算他们到时候打赢了东兴,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成了罪臣,回到南晋等待他们还是死。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归顺了东兴。不仅能够为吴守成报仇,自己也还有一条活路。他们只是这样想,听见章丘的话可是一点儿也不会存了这样的心思。
东兴的人都是一群变态,皇帝居然还对男人有意思,这么恶心的事情,谁爱做谁做去吧!
章丘在外面哈哈大笑,吴羽已经缓缓的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夜色里,看不出他的面色是不是在生气,但从他身边散发的气压能感觉到,他现在是想杀人的。
“杀了人就走,不能恋战,知道了吗?”他冷声吩咐。
“是!”士兵们得令,看着外面的人,心中生出一股仇恨来。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杀几个人再死。
五千的精锐士兵就像隐匿在房屋之间那样,在对方投下火球烧城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这些人跟在吴羽手底下,剑锋习惯了嗜血。若是说东兴的士兵喜欢在战场上嗜血,那吴羽的人就是一群刺客,来无影去无踪,只喜欢杀人的刺客。
所以他们突然冲了出来,手中的冰冷的利刃扬起,瞬间斩杀人的时候,很多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吴羽手底下的人,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他们冲进人群里,手中拿着短刀,直接抹人脖子杀人脑袋。杀完人,再用最快的速度窜到另一个地方,等待着时机。
章丘手底下的兵也都不是吃素的,在反应了两秒钟之后开始陷入了奋战里。战场上杀敌,他们喜欢对战交锋。但是吴羽手底下的人不按套路出牌,他们打的是近身战,因此东兴士兵手上的长矛根本使不上用处。
章丘对着突如其来的势头弄的怔了一下,眸色一暗,随即又开怀大笑起来,“吴羽小子,不错不错,过了这么久,你终于知道头脑这两个字怎么用了。”
章丘将军的直言不禁令人嘴角抽搐,说的跟吴羽之前就是一个没头没脑的人一样。
吴羽面不该色,锐利阴鸷的眼睛扫过章丘,腾身飞了上去。论单打独斗,吴羽不会输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章丘坐在马背之上,看吴羽杀气腾腾的朝自己奔过来,驾着马儿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腰间的佩剑被他拔出来,伸手一挡,但是他整个人却被吴羽力道给从马背之上震飞了出去。
吴羽的横脚扫了过去,将章丘逼离了马背,自己霸占了他的马,站在他的马背之上。他手中握着剑,剑没有染到血迹,使他的内心变的烦躁不安。
吴羽此人,冷血,且嗜血。
怪不得东兴皇帝甘越会如此的喜欢他,因为大家都是一类人,一类人就会彼此吸引。
章丘也来了精神,每一次跟吴羽对战,他都会莫名的兴奋。这种兴奋令他身体里的没一处血液都在沸腾,他大声道,“喂,你们谁也不准动他,老子今天要亲手将他给了结了。”
有属下在小声的嘀咕,“王上说不能杀了他。”
章丘哈哈大笑,甘越说不能杀了吴羽,可又没说不能伤了他。章丘拾起了手中的长矛,“小子,看好了。”
邱城之中陷入了战乱里,而战其镗跟着夜风则来到甘越这厮在邱城暂时住着的营帐中。
她的人还未至营帐,就听见了营帐中传来女人娇喘连连的声音,那声音在黑夜里一声声钻进人的耳膜,让人脸红心跳。
战其镗跟苏政华成亲已久,但是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来她有些胆怯害羞,二来苏政华也未曾逼迫过他。
战其镗挑起了眉毛冷冷的笑想,这东兴的皇帝心还真是大,前方在混战,再前方是是他的属下在攻打月城。而他自己竟然还有这个闲心来这里寻欢作乐,他对自己也未免太过自信了点儿。
月城还在南晋的战神战青城在,他真以为他人多就可以如此轻易的将月城拿下吗?
战其镗在门边顿住,忠是没有走进去,吩咐夜风道,“去放一把火,把他们存留在这里的粮草给全部烧光。”
夜风领命而去,还没有走几步回过头,“那王妃你呢?”
战其镗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刀,面露阴冷的笑,“将屋里那货解决了,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可以直接给他们办国丧了。”
夜风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战其镗见他犹豫不动,自己也凝了眉,本想发泄心中的不痛快,忽又明白夜风不动的原因,道,“你放心吧,我会把握分寸的。我既然答应过你不会让我们有事,就一定不会让我们有事。”
夜风犹豫了片刻,知道自己的坚持也改变不了什么,转身消失放火去了。
他发现一个问题,好像苏政华和战其镗都喜欢放火的。
战其镗冷冷的扫过甘越的营帐门口,居然一个看门的也没有。是他太过放心了呢?还是害怕有些会打扰到他跟屋子里的美人的好事呢?
她闪身钻了进去,发现这里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接着灯火的光芒,她看见正前方的软踏之上有两个正在兴鱼水之欢的人。那女人神情娇媚,眼角含春,脸上一片红晕。而女子的身上,正骑着一个“衣冠禽兽。”
甘越这厮衣冠楚楚的,整个身体都埋在了女人身上。因为隔的比较远,他的头发又披散了下来,战其镗根本看不清这东兴皇帝的长相。
操劳过度的昏君,小心精尽人亡。战其镗在腹诽之时心中腾起一股浓烈的恨意,就是他,就在眼前了,只要杀了他,她就可以为她娘亲报仇了。
太过浓烈的恨意让战其镗的脑子僵成一片,她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利刃冲过去,狠狠扎进了那人的后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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