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田跟宁诤言重修旧好后,几乎是天天往宁家别苑跑。有皇帝的圣旨压着,宁元氏也不敢为难水田田。许默,乐见其成。
“哎呀,这水姐姐跟宁大哥合好了,她都不跟我玩了呢。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他们这么快合好呢。”闲下来的秦溱溱没事儿做,挨着许默坐下,抱怨道。
许默一下就乐了,挑眉看着秦溱溱,“若不,娘也给你挑个夫君?”说着,许默满脸认真的看着秦溱溱。
“我倒是忘了,我女儿今年十六了呢,嗯,着实应该物色个婆家了。”
“娘。”许默一番话,让秦溱溱没了脸上的慵懒,她甚至紧张的站起来,跑到许默跟前蹲下。
“娘,女儿还不想嫁人呢,您不是说,女孩子要过了二十岁才能嫁人么。还说,太早嫁人的话,身子都没长好,生孩子的时候会有危险的。”
生怕许默将她嫁出去,秦溱溱张口说出大堆的道理。
她着实将许默逗乐了,许默都不知道,原来溱溱将她的话记得这样清楚。
“看你慌的,逗你玩的,快起来吧。”没再逗她,许默伸手将她扶起来。
溱溱恍然,撅起小嘴,就要跟许默闹,却见的连马氏急匆匆的从门口跑入。
“夫人,夫人,宁公子来了。宁公子还带了好多东西呢,这会儿,都过了前院呢。”连马氏满脸笑意,都堆在眉梢。
溱溱也来了兴致,没再闹。
“宁大哥来了,难不成,这么快来提亲?”
话音刚落,宁诤言就到了堂前,而他身后还跟了两排担着担子的小厮。安排小厮将挑来的东西放到堂上,宁诤言恭敬的上前去给许默见礼。
“见过秦夫人。”
“诤言,你这是?”许默端正些身子,轻挑着眉眼看向宁诤言。
宁诤言挠了挠后脑勺,声音带着害羞的讪讪,“夫人,诤言,诤言是来提亲的。”
“你还真是心急呀,你这伤可都养好了?”虽然猜出些,但听见宁诤言亲口提出来,许默还是忍不住逗下他。
“夫人,我没事了,都痊愈了。左右不过一点风寒,不碍事的,不碍事的。”生怕许默不信,宁诤言差点没在堂前给许默耍出一套拳法。
溱溱看的很欢乐,也跟着道:“娘,宁大哥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点风寒算什么呀。只要将跟水姐姐喜结连理,宁大哥就是到冰碴子泡几天,都不是事儿。是吧,宁大哥。”
“秦姑娘,您就别埋汰我了。之前是我对不住田田,我,我,我想补偿她。”宁诤言是个军人,本来就不善言辞,哪经得起秦溱溱的埋汰,顿时语塞。
许默知道他对水田田的真心,也就没有为难他,“行,那日子都挑定了么?”
“定了。”宁诤言急忙点头,“我请了镇上最好的师傅看过了,他说十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所以,就选在十月初八那日。”
“那好,就十月初八吧。”许默没有异议,应了宁诤言的话。
得到许默的应允,宁诤言开心的差点给许默下跪道谢。
他是知道的,水田田已经被王氏跟水清清除族了,所以她没有了亲人。对水田田而言,许默就是她的亲人。此番得到许默的同意,宁诤言自然是欢喜的。
而许默没留宁诤言太久,就打发他下去置办婚礼了。
等到晚上秦蔚铭回来,许默忍不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老秦,诤言跟溱溱要成亲了,你可知道?”
秦蔚铭回到房里,正要脱下罩衫,听到许默的话,脱衣的动作停下来回头看向许默。然后,他点了点头,“知道,你不是求了圣旨么。皇上都给他们赐婚了,自然是要办喜事的。”
“哦。”没有得到同样欢喜的回应,许默有些闷闷不乐。
“诤言跟田田也算是好事多磨,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秦蔚铭没察觉到许默的不对,自顾脱下罩衫挂到山水画屏上,人也朝着床边靠过来。
许默垂着头,侧脸映在屋里莹莹烛火里,似乎在思考什么。
等到秦蔚铭在身边坐下,许默才是转面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老秦,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你好像在意料之中呢?”
“没有的事儿,此事呀,全是你的功劳。”秦蔚铭含笑回应着她的打量,将所有功劳全都推到她身上。
他这么一说,许默更加的怀疑了,“我说呢,宁诤言高烧昏迷,人事不省的时候,你是一点都不担心。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果然瞒不过你。”见许默发现了,秦蔚铭也没再隐瞒,将当初的缘由和盘托出。
“其实,这就是一出苦肉计。宁夫人不是以自杀来胁迫诤言就范么,那诤言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原本呀,是想找田田一起配合的,无奈田田那时候……”
说到这儿,秦蔚铭欲言又止。
许默一点即通,挑眉轻瞥着秦蔚铭,“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故意利用田田的狠心,让宁诤言扮作痴情。那什么跪着请罪,其实都是苦肉计,做给宁夫人看的,就为了逼她同意这门亲事。”
“没事。”秦蔚铭答的坦然,“不过,还是你聪明。借着皇上这阵东风,将事情轻易解决了。如此一来,可是减去了不少麻烦呢。日后呀,宁夫人也是不敢找田田的麻烦了。”
“老秦。”许默之前还误会了秦蔚铭,为他不关心宁诤言跟水田田的事情而生气呢。却不想,他暗暗的居然做了这么多。
“怎么了?”看许默眸色一下子凝下来,秦蔚铭有些疑惑,探头过去看着她。
“没事。”许默摇了摇头,“还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机智呢。”
“那是。”被许默夸奖,秦蔚铭也舒展开笑容。许默如花的眉眼如数落到他眼里,撩拨的他心猿意马。
“默默,这些天你为诤言跟田田的事情冷落我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补偿补偿我了?”
“你说什么呢,哎呀,你,你,你……”许默尚未反应过来,秦蔚铭已欺身过去将她压倒。未出口的言语,接被他吞噬在唇齿间。
烛火盈盈,鹅黄色的帘帐被秦蔚铭用力的扯下,将满室的春情隔绝在床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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