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数万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若是换作旁人说出这样的话,围观的百姓们早就用手里的“好东西”招呼上了。
可这位大名鼎鼎的闻喜县主,未来敏璋王妃,“天下第一商”赫连家的姑娘,年岁那样轻,身形那样娇小,可是却那样高贵冷漠,仿佛主宰凡人生死的神祗,令他们连直视她都不敢。
只想远远地伏在地上跪拜祈求,生怕有一丁点儿的亵渎与冒犯。
一时间,连禁军都未能完全约束的“无知百姓”们,仅仅因为赫连嫣然的出现,连大气也不敢出。现场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皇帝料想赫连嫣然或许能想办法为白盛脱罪,却没想到竟是一上来就这般语出惊人。
铁证?什么样的铁证能证明光着身子叫人从一张床上揪出来的血气方刚的男女之间绝对清白?这说法,皇帝是持怀疑态度的。
其实他并不确定白盛是否与李氏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在乎。
他清楚白盛是被人设计了,他那个四儿子小聪明是有些,可论起真格儿的智谋,却远远不够看。
作为皇后嫡出的皇子,胸襟太过狭隘,目光也不够长远,难当大任。
拿自己的女人去陷害兄弟,却没有谋划周详,叫人钻了空子,把他们二人都装了进去。
皇帝的目光扫了眼心不在焉时不时瞟向赫连嫣然的四子琮王,心里只觉一阵烦躁。
这个蠢货自以为做的很隐秘,实际上却能叫人轻易察觉,都已经是这个节骨眼儿了,竟然还惦记着抢自己兄弟的准王妃,而且还是他这个皇帝金口玉言定下的。胸无大志,愚不可及,难有出息!
“闻喜县主想来是刚刚回到京里的,只怕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璃王冷笑一声,道,“虽然本王也很想相信敏璋王是无辜的,可他与李氏,是被即使双眼睛看着,在泰丰客栈的同一间房里一丝不挂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这还不叫苟且吗?”
赫连嫣然抬起头,看了璃王一眼,道:“璃王殿下怕不是重听了?臣女方才说了,臣女有铁证,我家殿下与琮王王姬李氏绝不可能有苟且。”
听她又一次说出“我家殿下”,白盛不由得想起上次灵玉的事,她也是这般不管不顾地一心维护自己,心中泛起一丝柔软与甜蜜。
赫连嫣然的语气略显轻慢,这是公然不把璃王放在眼里。
璃王目光一寒,就要张口斥责。
皇帝却在这时开了口:“是何铁证?呈上来让朕瞧瞧。”
赫连嫣然缓缓道来:“回禀陛下,赈灾期间,敏璋王殿下身先士卒,不顾自身安危带领着一众官员抢修堤坝,一连数月住在堤坝上,只搭了个简陋的棚子遮风挡雨。
在此期间,殿下由于过度劳累导致旧疾复发,殿下当初也就是因此才会出京寻医,臣女也才有机会与殿下相遇,这件事可谓天下皆知。
殿下怕臣女担心并未曾告知任何人,只悄悄的按照原先赫连氏族医给的方子抓药熬药,偷偷服用。
臣女是在某次送饭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药渣才得知此事的,臣女想着这药对殿下的身子大有裨益便也没有说破,只是暗中留心殿下服用的时间与剂量。
此方是个效果奇佳的滋养方子,却有一点不好。
为了更好的润养脏腑,减少一切不必要的消耗,方子中有一味药材,连续服用的话会令男子在一段时间内对男女之事完全提不起兴趣,便是有心也无力。
殿下当时连服了十日有余,药性至少能持续半年之久。如今离停药之日不过四个月左右,也就是说,殿下如今是绝不可能与那李氏有任何苟且的。
陛下若有疑虑,可请御医查验。
此药会在服用者血液中留存很长一段时间,熟悉药理者一验便可知晓。
还请陛下明鉴。”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