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相思梨花落问佳期》第一百一十七章 机敏可靠的的赫连烟波

    南山相思梨花落问佳期正文卷第一百一十七章机敏可靠的的赫连烟波“很多事情,殿下大概是无法理解体会的。”烟波笑得颇有些无奈。
    “从前我是二房少房主赫连烟波。后来,就成了元娘身边的‘烟波姑娘’。谁人不知我代表的是长房?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走在外面,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元娘的意思。元娘教授与我的,不仅仅是思考决断的行事方法,更重要的是如何取舍。
    人生啊,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每个人背后都有无法与他人言说的心酸苦涩。
    想要得到别人没有的东西,就要付出别人不曾付出的代价。
    世人只看到赫连一族如今的富庶显贵,却从不知晓为此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艰辛与磨难。”
    烟波说完,既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自称用了“我”,立刻跪在地上,告罪道,“烟波无状了,还请殿下赎罪。”
    白盛笑了,道:“这一点上你同嫣然一样,都是这般谨慎。
    都是自己人,算不得什么要紧。非要那般拘谨,礼数倒是周全,却显得生分了。”
    “元娘谨守着礼数,烟波更应该如此。”
    “世人都说赫连氏女子最是骄横刁蛮不识礼数,在我看来,不仅不实,简直就是构陷。”白盛笑言,“赫连一族的姑娘不知有多规矩呢。”
    “殿下谬赞了。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即便是家规再严,也免不了有违犯的子孙。
    就如同律法再重,也禁绝不了作奸犯科之徒一样。”烟波不甚在意地说,“或许最初说出这些话的人的确是遇到了蛮横不讲理的赫连家姑娘,又或许只是为了向赫连一族泼脏水而已。
    这说法已经流传了许久,早就无从考证了。想来今后还会继续流传下去。就由它去好了。
    不论外界怎么传,对族里的姑娘们并无影响,传得再过分,不也照样锦衣玉食,照样有数不清的男子登门求娶吗?到头来,只不过是让赫连氏的名头更加响亮罢了。”
    “也有许多人求娶嫣然吗?”白盛装作一时兴起问道。
    烟波想了想:“那倒没有。元娘的身份到底非同一般,她的婚事,家主也难以置喙,还是得看元娘的意思。”
    “历任元娘似乎都不曾嫁人,难道是你们族规不许吗?”白盛想起自己从奶娘小册子里听过的秘辛,问道。
    族规?烟波可是自小便能把那些个条文倒背如流,却并不知道其中有这么一条。
    她想到一个流传许久的传闻:“族规中并未有此规定。不过,据传第一位元娘与中兴家主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却为能终成眷属,这便是那位元娘终身未嫁的原因。”
    “中兴家主?可是名唤赫连璧的那位?”
    “正是。中兴家主的名字还是由其祖父取的,当年那位老人家偶然间得了一块了不得的罕见极品玉璧,中兴家主也恰巧出生在那几日。
    老人家断言中兴家主是上天赐给赫连一族的至宝,因此以璧为名。后来也的确印证了老人家的话,没有中兴家主,别说如今‘天下第一商’的富贵了,怕是赫连一族早就从这世上消失了。”
    极品玉璧……白盛脑海中似乎飞快闪过了什么,速度太快,以至于根本来不及抓住。
    “元娘不也是赫连一族的女子吗,为何中兴家主不能娶她为妻?”白盛十分不解,“又不是亲兄妹。”
    “这一点并无记载,也就无从考证了。”烟波道,“只是自那之后,每一任元娘都不曾婚配了。”
    难道这些个元娘都与时任家主有男女之情?
    白盛脑海中浮现出赫连硕与赫连嫣然并肩而立,两人郎情妾意打情骂俏的画面。
    白盛只觉得一阵恶寒,连忙将这个荒唐的念头赶出脑海。不可能,不可能,别自己吓自己。
    赫连硕少说也有五十来岁了,赫连嫣然却不到十五,做他孙女都还嫌小呢。
    再说二人相处之时,赫连硕执的是子侄礼,对赫连嫣然也恭敬有加,真的像是对待长辈那般敬重。看着是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的。
    况且赫连嫣然私下里都是唤他“阿硕”的,与白盛听到的那个“阿伤”可是差的远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
    白盛不死心,又问道:“嫣然可有青梅竹马之人?说不定见识过她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她幼时的趣事呢。”
    “据烟波所知,并没有这样的人。”烟波回忆道,“继任的元娘都是由上一代元娘云隐前定下的。最初之时并不会出现在族人面前,唯有家主能够见到。
    慢慢的才会从召见族老开始,到各房房主,最后再到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此之前,元娘应该接触不到同龄的孩子。
    况且元娘早慧,烟波记得初到元娘身边的时候,五六岁的孩子处理起事务来就已不知比各位房主强了多少。也从不见她玩耍嬉闹,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孩子。
    想来同年龄相仿的也玩不到一处。”
    “果然,那些个高位从来都不是好坐的。”白盛有感而发。
    “殿下所言极是。”烟波应道,“那些个觊觎元娘之位的,都只看到这个尊号所带来的富贵与权势,却从不去想要为此付出的努力与牺牲。若是真的让他们來执掌,还不知会使赫连一族沦落成何等模样。”
    她一向是个自持的人,从不轻易发火,可以想到那些德不配位的家伙总是明里暗里算计着长房算计着元娘,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说管理整个赫连氏了,便是随便将哪一房交给他们全权打理,也定是要出大纰漏的。
    “你们族里可有名为‘伤’的?”白盛突然问道。
    “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个商?商贾之商还是觞爵之觞,亦或是别的什么商?”烟波略有所警觉,却不动声色道,“据烟波所知这一辈里是没有的,再往前的,还得回去查查族谱才能知晓了。殿下是要查什么人吗?”
    白盛早就料到没这么容易得到答案,他轻笑一声,装作随口一提的样子,道:“也没什么要紧。你也是知道的,我的奶娘曾经有一本记载着赫连一族秘辛的小册子,我见到的时候已经残破不全了。
    那时年纪小,偶然翻到过一页,上面依稀记载着什么‘伤’,看这像是个人名,我也是偶然想起,好奇一问,倒不必兴师动众查什么族谱了。至于是个什么伤字,我却是记不清了。”
    白盛自然看出了她起了疑。这个烟波,还真不是一般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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