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叫朱建峰,确实是伏魔宗的弟子不假。
之所以他背上背的是把剑而不是棍,只是因为他在找人,这把剑的主人。
而道沿儿和尚之所以一大早就跑来了这里,正是要等这位伏魔宗的青年,朱建峰。
道沿儿一边笑着将信封塞进自己兜里,一边开口道:“小猪呐……”
朱建峰:“我叫朱建峰。”
道沿儿和尚:“小贱呐……”
朱建峰:“我叫朱建峰!”
道沿儿和尚:“小疯呐……”
朱建峰无语的看着张自在:“这老头是谁啊?”
道沿儿和尚乐呵道:“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师祖!”
“大爷,我是伏魔宗的,修的是道门,你穿一身袈裟也好意思说是我师祖?”
道沿儿和尚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柄浮尘,拿在手中晃了晃:“现在是了吧?”
朱建峰转头看向张自在:“你们这店里怎么回事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着骗子在这人行骗?也没个人管管吗?”
张自在晃了晃手中的照片,无语道:“要管你管,我可打不过他,别挡着我,我还得出去贴防贼启事呢。”
说完,狠狠地瞪了道沿儿和尚一眼,起身出了店。
等张自在贴完一圈照片回来后,朱建峰已经一改刚才的不屑,对着道沿儿和尚点头哈腰起来了。
而道沿儿此刻正坐在靠窗的位子,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对着自己的“徒孙”张剑锋指手画脚开来。
张自在走进门,问起洋道士:“怎么回事儿?这么快就真把人家忽悠住了?”
洋道士摇了摇头,苦笑道:“还真没忽悠,这个伏魔宗还真跟道沿儿有点儿渊源。”
原来,伏魔宗拜的是伏虎罗汉,而道沿作为伏虎罗汉的挚友——降龙罗汉的亲戚,自然在此宗创立之时,为其出过不少力。
所以,他也算得上是他们的外外外师祖了。
“师祖,您说我作为罗汉门的弟子,本是抱着一颗普度众生的心来帮助别人的,为何还会好心没好报,处处受骗上个礼拜好心扶一个摔倒在地的老太太,结果被坑了两万多,前两天帮一个失足少女,又被骗了八千多。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热心肠了还是现在的世人早已经迷了心智,不是我等所能度化的了”
道沿儿和尚不答话,只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杯子来,递到朱建峰的手里。
随后,将桌上的热水倒进杯子里。
不一会儿,杯满水溢,滚烫的热水留到了张建峰的手上。
朱建峰皱着眉头,大叫一声,杯子掉落在地上。
道沿儿和尚笑着问道:“你明白了吗,
朱建峰低头沉思一阵,恍然大悟道:“师祖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胸怀太小,就像这个杯子一样,还不能装下世间的炙热,所以在渡人的时候才会遇到自以为是的烦恼。倘若我的心胸能像师祖手中的水壶这般宽广的话,不单不会被这热水所伤,还能……”
道沿儿和尚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明白。”
朱建峰:“?”
道沿儿和尚指了指地上的杯子碎片,开口道:“乾隆年间的,一共两万八千八,念在你是我徒孙的份儿上,给你抹个零,两万八就行。”
朱建峰面色尴尬道:“这……”
道沿儿和尚:“怎么?难道师祖还会骗你不成?”
朱建峰摇了摇头:“师祖,您是有大修为的人,且我们伏魔宗能有今天,离不开您当初的帮助,按理说我孝敬您老也得应该的,只不过,咱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这碰瓷的套路早都过时了。”
道沿儿乐道:“扶老太太不过时?失足少女不过时?你还不是照样上当……呸!师祖我这哪里是骗你,这是在给你上生命中重要的一课!”
张自在走回吧台前,将自己的一万块塞进抽屉里锁好,又把钥匙塞进裤兜里。
抬头瞥了眼道沿儿,确定他没有发现后,这才开口道:“你这个老骗子,连自己徒孙都忽悠就算了,你好歹也下点儿本钱吧,谁家乾隆年间的杯子上会写个我爱唱跳rap啊!”
道沿儿和尚老脸一红,开口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为何来此。”
朱建峰:“?”
道沿儿和尚顿了顿,开口道:“你背上背的剑是一位女子的吧?”
朱建峰点头道:“你怎么知道?”
道沿儿和尚继续道:“我不单知道这个,我还知道这位女子……不是人。”
朱建峰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师祖果真高人!我就是因为此事才会烦心不以,你知道我们伏魔宗一项戒律森严,人和妖是万万不能……”
道沿儿抬手打断了他:“狗屁!什么戒什么律的,全都是世人拿来束缚自己的!妖怎么了?有些妖可要比现在的人好多了!”
张自在:“这话你该在白丸子在的时候再讲,说不定她心情一好,还能给你炖俩大肘子吃。”
道沿儿:“乖徒孙,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替你做主了,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你们宗里如果有人敢反对,就让他来找我!看我不抽死他们!”
张自在:“臭死才对吧!”
道沿儿转过头:“你要是再插嘴,抽屉里的钱我就也拿走了啊!”
张自在赶忙低头擦杯子,不敢再发言。
这个老骗子,自己藏钱的时候明明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朱建峰得到了道沿儿和尚的支持,一脸兴奋道:“师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就回去……”
道沿儿示意他别着急,随后指了指地上的杯子。
朱建峰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师祖你放心,这个钱我现在就给你。”
道沿儿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其实,师祖也不是贪图钱财之辈,只是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而我自己的……”
朱建峰:“师祖有何难处?但讲无妨!”
道沿儿和尚:“乖徒孙,其实师祖也有一个情劫要解……你要知道,师祖也年纪一把了,最近这才情窦初开,认识了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可爱至极。我这也是难得动情一次,可是你知道,师祖身份卑微,要和人家富贵人家的小姐在一起,是需”
道沿儿和尚搓了搓手指,对着朱建峰道:“需要钱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师公孤独终老,老无所依嘛”
朱建峰尴尬的挠了挠头,咬牙道:“好吧,师公,咱俩去银行,我这就去给您取钱!”
道沿儿和尚开怀大笑道:“还是你小子懂事儿!一会儿师祖就传你一套绝活,摸胸,厄,摸骨算命!”
朱建峰闻言大喜,连连鞠躬致谢,带着道沿儿走出了酒吧。
张自在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感慨道:“看不出来,这个李修扁也有老树怀春,对女子动情的时候。”
洋道士撇了撇嘴,吐槽道:“得了吧,他动个哪门子的情。”
张自在:“他刚才不是说自己看上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吗?”
洋道士笑了笑:“富贵人家是个KTV的名字,我师父以前天天去。”
纹身哥猛的从背后窜出,一脸呆萌的插嘴到:“带我去!”
张自在两手一摊:“我可没钱去那种地方,你要去的话,出门左拐,他俩刚走不久,现在追还来得及。”
纹身哥:“我说的不是那里!”
张自在:“那是?”
纹身哥:“带我去找圈圈哥!”
张自在疑惑道:“找他干嘛?又要听歌吗?”
纹身哥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这次,我真的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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