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刚被洋道士狠狠一脚踩在脚背上,痛的呲牙咧嘴。
缓了一分钟后,他才重新迈开步伐,又绕着洋道士转起了圈。
转来转去,终于又让他发现一处破绽,再一次刺步而入。
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动作。
洋道士抬起腿,朝着他的脚背狠狠踩了下去
在连续被踩了七次之后,威尔刚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咱能不能换一招?”
洋道士笑道:“换一招我怕你受不了。”
威尔刚:“放心,我受得了!”
洋道士:“那再来!”
威尔刚:“不,这次你先来!”
洋道士微微一笑,朝着威尔刚走了过去。
威尔刚双眼死死盯着洋道士的步伐,见他横步向左,嘴角泛起一丝胜利的微笑,这下看你往哪躲!
他转划为迈,大踏步向前一跃。
洋道士的腿却不知何时伸了出来,恰恰挡在了他的行进路线上。
威尔刚去势难收,就这样被洋道士一个绊子绊倒在地,摔得人仰马翻。
洋道士伸手扶起他,乐道:“我说了吧,换一招你受不了!”
威尔刚不信邪,大喊一声再来!又朝着洋道士踏步而上。
张自在看着二人的打斗,不尽感慨起来。
有些人,在没搞明白一些事情之前,总是喜欢作得一手好死。
威尔刚用七次踩脚,五次绊倒才明白了其中原理,终于停下步伐,问道:“阁下看穿了我的威波炉步?”
洋道士点了点头:“其实你的威波炉步已经炉火纯青了,只是你太拘泥于形式,不懂得变通。”
洋道士照猫画虎,学着威尔刚的样子划了两步。
“这几步看似变化多端,但实际上都是运用了一种原理——八卦。你每次出击前,都力求落脚在艮位生门之上,这无异于给了自己一个枷锁,所以就不难被看穿了。”
威尔刚连连点头,他这一套步伐是当年一位老道所传,确实是从生门而入,逮人破绽而攻。
洋道士又继续道:“其实遁甲八门,各有千秋,如果你进攻之时,能再多些变化,比如这样”
洋道士划出两步。
威尔刚两眼放光:“死门虚入,生门划出?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洋道士笑道:“对,这样就可假卖破绽,瓮中捉鳖了。我刚才对你就用的是类似手段。”
威尔刚这才明白,自己先前进攻时所发现的破绽、空隙,都是对方故意留给他的。
“非但如此,如果你再多点变化,比如这样”
洋道士又做了一番示范。
威尔刚连声叫好:“妙!这变化着实太妙了!这一招连踩伤门,将对方逼入景门之中束手就擒,实在是高!”
威尔刚:“这招叫什么名?”
洋道士:“伤仲景!”
威尔刚经过洋道士一番指点,茅塞顿开,原本的比武也变成了共舞。
二人一起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走着魔鬼的步伐。
十分钟后,威尔刚结束了学习,朝着洋道士连连拱手:“多谢指点!”
随后转身朝着于公子道:“我技不如人,帮不到你了。”说完,便退入人群中。
待他退去后,又一手持长棍之人走了出来。
洋道士:“你也要来?”
长棍男赶忙赔笑:“不来不来,我功夫还不如威哥,他都打不过你,我就更没可能了。”
洋道士:“那你这是?”
长棍男:“我看你深谙八卦之术,恰巧我使得正是八卦连环棍,但始终有一两招不得窍门,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也指点指点?”
说完,凌空耍了几招,将棍子抡的虎虎生风。
洋道士看完后,点了点头道:“棍法不错,切入点也很好,只是发力有问题而已。”
洋道士从他手里拿过棍来,指导道:“你力度使老了,这样导致收力在死门,所以才会显得不连贯,招式之间有停滞,这样就会给别人可趁之机”
男子经洋道士一番指点后,连连道谢。
就这样,原本的围殴此刻却变成了授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洋道士围在中央讨教起来。
而那些被指点过的,则拉着张自在和熬丙一起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于公子被晾在当场,脸色铁青。
原来,这华拳帮的成员与其他帮会不同,都是本地的习武之人所构成。他们大多数都有自己的武馆,做着正当的营生。
伍必中就是其中之一,而之前的老虎则是他武馆里的弟子。
听说老虎挨揍,伍必中才跟着于公子出来瞧瞧,谁曾想自己也栽在了对方手里。
而今天,于公子告诉华拳帮的各位,那位曾经力挫伍必中的高手要来找他麻烦。
众人一时技痒,才来这里凑了个热闹而已。
“我还以为于公子花钱雇你们来的呢!”张自在接过面前男子递上来的烟,笑着道。
男子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嘛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于公子说了,出不出手无所谓,只要站这里就一人给一万。”
这钱可真好赚!
张自在:“我现在过去站队还能领钱不?”
男子笑道:“大哥你可真会说笑,你们功夫这么好,能像是缺钱的人吗?”
张自在:“像!”
熬丙掏出一根雪茄递过来道:“哥们儿,你那烟不好抽,尝尝我这个,一根三万多!”
几人抽完烟,洋道士别开生面的武术指导大会也落下帷幕。
大伙儿兴高采烈的拿出体恤穿上,看来这是准备打完收工了。
张自在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这群人打架的时候都喜欢脱了衣服,光着膀子。
之前的虎头帮就是如此,后来的浩南哥、再到现在的华拳帮,似乎道上的人都有这么个习惯。
张自在拉着刚才一块儿抽烟的男子问道:“为什么你们每次打架都喜欢脱上衣?”
男子抬头想了想,之后答道:“主要是脱裤子的话,气氛怪怪的。”
华拳帮的人回了家,只留下于公子和张自在等人在别墅里。
于公子:“几位,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妈跟我说不能熬夜,我得去睡觉了咱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张自在:“别啊,你不是说让我们有来无回吗?”
于公子:“哪儿能啊,我这儿又不是看守所。”
熬丙走上前,一个巴掌将他打的原地转了两圈:“说!我内裤在哪!”
于公子捂着脸:“内裤?什么内裤?”
熬丙:“我挂在阳台上的内裤!”
于公子:“我又不好那一口,我要你内裤干嘛!”
熬丙:“那我内裤呢?”
于公子:“我真不知道啊!”
熬丙反手又是一巴掌:“还嘴硬!”
于公子:“我说,我说!可能是龅牙苏干的!他好这一口!”
熬丙:“龅牙苏?龅牙苏又是谁?”
张自在:“龅牙苏你都不认识?黄飞鸿的徒弟啊!”
于公子:“龅牙苏是北大街开收账公司的,我给了他们点儿钱,让他们找你茬来着。”
张自在一愣,不是给的浩南哥吗?怎么又蹦出来个龅牙苏?
“你到底找了多少人对付我们?”
于公子低着头,眼神闪躲:“也就一两个吧”
张自在:“好好说!”
于公子:“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让龅牙苏把消息散出去了,不管是谁,只要搞了你们都可以到我这儿来拿钱。”
熬丙纳闷道:“你搞他俩我能理解,但是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偷我内裤干嘛?”
于公子窃窃道:“其实,你也招我了。”
熬丙:“?”
于公子:“那天,我跟踪他到你们家门口,你站在那儿瞅了我好久。”
熬丙:“瞅你一眼就算招你?你东北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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