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台工作是怎样的体验?
这题如果由牺牲头发和睡眠来拼收视率的打工人来回答,例如上一世的于旦,那妥妥是一篇心酸血泪史。
这份工作于他们而言,既是节操粉碎机,也是强效脱发液,更是二十四小时运转的精力榨汁机。
但此题若是由王文博的父亲、王副台长来答,篇幅则会大大缩短,甚至可以用两个字来精简概括——妙啊。
事少钱多离家近,还能广结善缘,深度结识各行各路的人脉。
此时王副台长正悠哉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和老友边喝功夫茶边吹水。
穿黑衬衫的壮硕男人名叫尤建波,白手起家从车贩子做起,现在已经在滨海市开了两家4s店。
不同于说话留三分的应酬局,尤建波和王羽相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什么都能拿来聊,话题百无禁忌。
聊到升迁一事,王羽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今年年底,最晚明年年初,他就能把副台长的副字去掉了。
“男人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换老婆,羽哥你全部达成不说,还升级做了爷爷,好事都叫你一人占齐了。”尤建波一脸羡慕。
王羽笑得很开怀:“净瞎扯,我可没换老婆。”
“换老婆还不简单,上次打牌那个嗲声嗲气的九零后美女主持,还有波涛汹涌的高尔夫教练,择优挑一个扶正呗。”
“扶正个屁。”王羽笑骂一句:“我又没离婚,想犯重婚罪不成。”
尤建波正色道:“其实嫂子…周娜的事闹得那么离谱,她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借着这个机会把婚离了,谁都不会说你一个不字。”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王羽长叹一声:“周娜那狠辣性子,要是真把她逼急了,她绝对不会手软,豁出去同归于尽,也得让我狠狠掉一层皮。”
“也是。”尤建波赞同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其实离婚证也就是一张纸,反正她彻底管不着你了,你跟自由身没什么区别。”
“呵,我还额外赚了个心胸比大海还宽广的好名声。”王羽自嘲一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接听电话,“喂,文博。”
尤建波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走到办公桌附近,眯眼细看墙上悬挂的两幅书法。
作品顺准如何他看不懂,但他知道能被王羽相中并且挂在墙上的,肯定不会是无名之辈的作品,这老家伙贼会享受,经他那双手摸的玩的,不管是人或物,都是高标准的好货色。
王羽挂断电话,脸上一扫之前的轻松愉悦,气急败坏道:“快,建波,快联系你在交警队的铁关系,周娜捅了大篓子。”
………
从医院出来,民宿众人分成两路。陈自力开A7,载着宋红缨和张笑笑,于旦和翁大能坐霍海怡的车。
“自力你先送笑笑。”宋红缨设好了手机导航,“我不住酒店了,民宿二楼有空房吗。”
“最近一直是满房,但缨姨你可以住我屋,我睡沙发。”
“不用,张姐不是住在一楼的小屋吗,我睡那间。”舟车劳顿外加哭了一通,宋红缨着实有些累了,疲惫地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不行,老翁改住一楼小屋了。”
“那我睡三楼小客房。”
“也不行,旦旦住在小客房。”
宋红缨蹙眉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于旦的房间是空着的?”
“NoNoNo。”陈自力摇头道:“所有房间都是满的,小霍睡在旦旦的房间。”
“海怡也住在民宿?为什么?”宋红缨的倦意一扫而空,身子都坐直了。
“他俩情到深处难自控,怎么看也看不够,就搬来一起住了。可以日见夜见天天见,彻底解了相思苦嘛。”顾虑到张笑笑也在,陈自力刻意没提于旦涉嫌包庇的事儿,打哈哈地敷衍过去。
在医院已经受过一波视觉刺激的张笑笑,闻言胸口又是阵痛,好像心脏被人握在手里使劲儿捏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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