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凡根》371.我不伟大，但绝不脆弱

    王凡找到纳兰彩衣，纳兰彩衣眨巴眨巴眼睛，“我不知道什么补天石。”
    “不知道啊……”王凡十分失望，纳兰彩衣不知道，谁能知道，还能仰仗谁？
    妖族女王涂子月？
    她应该有能力找到补天石，只是王凡已经和她闹掰了，除非服软还有一线可能，怎么可能服软，这绝非王凡所愿。
    木流云、蛮王和百里千焱？
    木流云离得最近，可以先问问他，不行再找蛮王和百里千焱，但这些人都未必知道补天石的下落。
    寻不到补天石，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聚星石，什么东西能够承受日月星辰之力？恐怕没有。
    缺少聚星石，肯定无法布置聚星阵，布置不成聚星阵，如何封印魔窟？不封印魔窟，就不能彻底消除魔患，魔族随时可以原地冲出魔窟，卷土重来，与魔族的战争也许永无止歇，也许凡间早晚会被魔族吞并。真到了那一天，眼前的战争变得毫无意义。
    有希望才有未来，现在，希望越来越小，王凡怎能不失望？
    纳兰彩衣不忍心王凡失望，犹豫半天，极不情愿地取出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递给王凡，“不过，我在大裂谷凤鸣山熔岩之中找到一块漂亮的石头，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表情紧张，脸色微红，担心王凡怪罪。
    王凡擎着石头，感觉到其中古老而澎湃的自然之力，尤其火灵力十分雄厚，不知在凤鸣山熔岩中蕴养了多少年。
    仔细探察，里面似乎自成一片空间，虽然只是一块石头，但其坚硬程度堪比一座山，不，这分明是一方小世界，比山还还坚不可摧，强过不知多少倍。
    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石头吗？
    王凡不知道补天石是什么样子，这块石头在王凡眼里就是补天石，眼下没有比它更适合充当聚星石的了。
    这绝对是一块奇宝、至宝，纳兰彩衣舍不得第一时间拿出来，情有可原。
    王凡不可能责怪纳兰彩衣，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就听见石头里面传来一声凤鸣，声音清脆而悠远，似乎已经与那方小世界密不可分。
    “你……”王凡一下子明白了，“你用精血炼化了它？”
    补天石被精血炼化之后，就不再是无主之物，等于是纳兰彩衣的本命法宝，如果用来充当聚星石，布置法阵，法阵启动后，不但聚星石要承受日月星辰之力，纳兰彩衣同样如此。
    日月星辰之力，那是怎样的力量？
    王凡想像不出来，但一定比天崩地裂还要恐怖。
    纳兰彩衣能够承受得了吗？
    补天石已经到了能发出凤鸣的程度，纳兰彩衣融入其中的精血肯定不在少数，如果承受不住日月星辰之力，精血注定毁灭。
    人的精血是有限的，每一滴都十分珍贵，纳兰彩衣的凤凰精血更是珍贵无比，通常情况下，精血毁灭是不可再生的，把补天石用来布阵，实在冒了太大的风险。
    这是纳兰彩衣犹豫的原因。
    别说纳兰彩衣，换作王凡自己也会犹豫。
    拯救世界重要，自己的安危就不重要了吗？
    “是我太自私了。”纳兰彩衣嗫嚅地说道，还在为没有第一时间拿出补天石，让王凡失望而自责。
    王凡内心感觉很痛，哪里是自私，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便是伟大。
    在青云城黑龙山外，血龙珠入体，王凡进入丰的记忆中，看到了瑶的伟大，曾经对山间麟儿说“我不要你伟大”，因为伟大意味着牺牲。
    现在，怎么能让纳兰彩衣做出这样的牺牲呢？
    将补天石交还给纳兰彩衣，又搂住她说道：“该自私的时候必须自私啊，我怎么忍心让你拿本命法宝来犯险？我不要你伟大，你收回补天石，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纳兰彩衣流下幸福的泪水，“我不伟大，但绝不脆弱，没有你想像的那般不堪。日月星辰之力是吗？我愿意承受。”将补天石推给王凡。
    “不是你愿不愿意承受的问题，我决不允许你这样做。”王凡将补天石紧紧握在纳兰彩衣手中，不让她松开。
    “你没有别的办法，我坚持。”纳兰彩衣坚定地说道，“若失败了，损失的不过是几滴精血，若成功了，我的精血品质将得到升华，获得的好处无可限量。我犹豫那一下，就是在考虑其中利弊。现在考虑清楚了，请不要阻止我的选择。”
    “坚决不行！”王凡执意不肯接受，哪像纳兰彩衣说得那般简单，这几滴精血要是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化神飞升的梦想也许遥遥无期。
    “我们没有时间耽搁了。”纳兰彩衣劝道，“赤霞城、蓝地城的魔窟你还能控制多久？如果你去找别的补天石，这里的魔窟失控了怎么办？”
    纳兰彩衣说的没错，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用黑色雷电法阵暂时控制的魔窟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王凡仍然不死心，“给我七天时间，我若找不到补天石，再行定夺。”
    “也好。”纳兰彩衣平静地说道，“这七天，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等你回来。”
    七天时间用来寻找补天石很短，王凡让占广道加固了黑色雷电法阵，通知沈秋风联系木流云，再通过木流云联系蛮王和百里千焱，他自己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刻起身飞赴赤州，要亲自拜会妖族女王涂子月。
    赤州远离三万里，王凡昼夜不停，日行万里，于第三日便到达赤州。
    雍城上空，金雕远远迎来，在王凡身旁盘旋鸣叫。
    “王凡小弟久违了，请过来吧。”涂子月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金雕载着王凡落到一座宫殿前，两只白虎咆哮了一声，认出王凡，便退至两旁。
    这片宫殿群明显是新建的，大气磅礴，奢华无比，看来涂子月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开始享受起来。
    王凡步入宫殿之中，一眼望见涂子月高高在上，慵懒地侧卧在凤榻之中，手把金尊，给自己倒了一杯蓝魅酒。
    “给你的蓝魅酒够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