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凡根》343.我是首领，我说了算

    说话间，王凡在四大长老和四个头领的陪伴下走出丛林。
    王凡脚步轻盈，很快来到纳兰彩衣面前，施了一礼，“雷氏部落首领莫离拜见神女。”
    又向大裂谷长老们挨个施礼，“拜见各位长老。”
    纳兰彩衣裣衽还礼，道一声“请”，两人也不多言，举步进入大帐。
    王凡礼数做到了，他的土着手下们可不讲究什么礼数，个个目不斜视，趾高气扬从大裂谷长老们面前走过。
    大裂谷的长老们气得牙根痒痒，若非为了结盟，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拿下，挨个放血。
    就要结盟的双方，除了他们的首领和神女之外，并没有立刻放下所有仇恨，虽然王凡和纳兰彩衣在来之前都是千叮咛万嘱咐，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大裂谷的烛长老哼了一声：“土包子”。
    声音不大，但走在队伍最后的栗末听了个真真切切，止住脚步，“你说什么？”
    烛长老脖颈一扬，眼睛一瞪，一字一句重重说道：“土，包，子。”
    “说谁呢？”
    “谁答应就说谁。”
    “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算，你算什么？”
    “你想挑事儿，老子奉陪到底。”
    “谁怕谁！”
    两个人像斗气的公鸡一样各不相让，但谁也不敢先动手，就那么杠在那儿，相互辱骂。
    双方其他长老和头领们立刻要冲过去维护己方，这时，一股极寒的风水旋杂夹着强烈的雷电将他们与二人隔离开来。
    “都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谁想破坏和谈谁就是我的敌人，无论雷氏部落还是大裂谷。”王凡的声音如雷鸣般轰响。
    “也是我的敌人。”纳兰彩衣附和道。
    一个是部落首领，一个是大裂谷神女，两个领军人物同仇敌忾，没有人敢当面反对。
    众长老和头领们一声不响退入帐内，留下栗末与烛长老二人在风水旋中相互瞪视。
    纳兰彩衣呵斥道：“烛长老，你要破坏和谈吗？”
    烛长老可不想戴上破坏和谈的“帽子”，压住火气，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仍然狠狠瞪着栗末，栗末则露出轻蔑的微笑。
    “栗末，要么过来坐下，要么就不要过来了。”王凡收回风水旋。
    栗末笑容退去，踌躇片刻，恨恨地转身走向大帐。
    大帐内，待王凡和纳兰彩衣率先坐下后，众长老和头领们也依次落座。
    纳兰彩衣说道：“莫首领遵照约定携各位大长老、头领们前来赴约，显示了足够的诚意，大裂谷表示欢迎。”
    王凡微微一笑，“能一睹神女风采，是吾等之幸。”
    雷氏部落一个大长老见纳兰彩衣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实在看不到什么风采，忍不住诘问道：“我们雷氏部落确实有足够的诚意，可神女殿下却不肯以真容示人，是不是缺乏诚意？”
    “神女在大裂谷内也很少以真容示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你以此质疑大裂谷的诚意，居心何在？”大裂谷一个大长老立刻做出反应。
    眼看又要产生争执，王凡敲了敲桌子予以制止，看向纳兰彩衣，“看来我们得先立个规矩。我代表雷氏部落，你代表大裂谷，我俩主谈，其他人不得随意插言打断。如何？”
    “正有此意，”纳兰彩衣表示赞同，“还要加上一条，违者请出大帐。”
    “同意。”
    “各位谁有不同意见？”
    “没有意见我们继续。”
    王凡和纳兰彩衣一唱一和就把规矩定了，雷氏部落那个大长老见王凡没有丝毫维护自己的意思，不再多言。
    其他大长老和头领们已宣誓效忠，不会站出来反对。
    大裂谷的长老们则个个脸色难看，他们奉行的从来都是各抒己见，不让他们说话简直比不让他们吃饭还难。
    但之前他们商定由纳兰彩衣全权代表，也不好出面反对。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王凡做了个“请”的手势，纳兰彩衣吩咐手下取来盟约交给王凡，“这是盟约草稿，请莫首领过目。”
    王凡把盟约转交给旁边的大长老，“你们下去研究一下，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尽快拿出意见来。”
    “一刻钟？”那个大长老有些意外，这么大的事，一刻钟就拿出意见，是不是过于草率？
    “把握大原则即可，不必吹毛求疵。”
    “好吧。”
    大长老和头领们出了大帐，到另一个帐篷中商议。
    王凡说道：“一日结仇百年难了啊，我以为双方坐在一起，就能消解心中的仇恨，现在看来，有些思想已经根深蒂固，长老和头领们尚且如此，普通居民和族人可能更甚，彻底消除仇恨绝非一夕之功。”
    “至少我们走出了第一步。”纳兰彩衣安慰道。
    “我们没有时间慢慢化解。”
    “你担心盟约执行不了？”
    “条款订得再好，得不到有效执行就是废纸一张。”
    “那你我就做执法者。”
    纳兰彩衣站起来，提高声音说道：“若大裂谷有违反盟约者，我将亲自执法，若执法不力，我将永远退出大裂谷。”
    她看向煜长老，“你们什么意见？”
    煜长老慢慢说道：“大裂谷长老会向来是集体决策。”
    “你的意见？”
    “你可以当执法者，但我们的居民是否有罪要由长老会决定。”
    纳兰彩衣点点头，看向其他长老，“你们呢？”
    “我同意煜长老意见。”
    “同意煜长老意见。”
    长老们一致同意煜长老意见，纳兰彩衣坐回到椅子上，对王凡说道：“我会保证盟约得到有效执行。你呢？”
    王凡微微一笑，“在我们部落，我是首领，我说了算，执行盟约只会更加彻底。”
    纳兰彩衣笑了笑，“独裁者。”
    王凡也不反驳，“我们有部落会议，也可以听取各方意见，没什么不好。”
    这时，雷氏部落大长老和头领们走了进来，将修改意见汇报给王凡。
    王凡删除了几条，只提出了三条意见，大裂谷全部接受，双方很快达成一致。
    王凡和纳兰彩衣便在盟约上签字画押，盟约正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