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大宋》第二百一十六章

    食在大宋正文卷第二百一十六章“爹,怎么办,红影不会让他们找到抓走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大不了,让它先出去躲一阵子。”
    也只能这样了,文舒丧气的捣着碗里的饭,心里有些闷闷的。明明是做了好事,最后却要向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太憋屈了。
    两刻钟后,饱餐一顿的文家父女,心事重重的出了分茶店。
    回到家后,文舒将给窃脂鸟带的批切羊肉放到它面前,一边看着它吃,一边告诫它近日不要出去,一定要出去的话,那就走远些,白天尽量不要回来。
    至于原因她没有说,一是觉得窃脂鸟可能无法理解,二来,也是不想让它心里留下阴影,毕竟灭火救人是好事,是功德。
    她不能说因为救火会被人注意,就让它不要救,不要管。
    事实上官家命人寻它,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救火,或者保障自身,并不是要伤害它,所以她心里虽然很不情愿,却并没有多大的危机感。
    和窃脂鸟玩了一阵,等它吃完羊肉,文舒便也回房了。由于时间还早,她也无甚困意,便调出置物篮开始清点这次的收获。
    瑶草一大袋子,重量大约在百来斤左右。
    栯木三株,也不知能不能种活,还有这树究竟怎么个食用方法,是用叶子煎水,还是用树皮煎水,有空得好好研究研究。
    岗草一大兜,大约四五十斤,另有亢木果百来个,这便是此次一月行的全部收获。
    哎,只怪系统封了,置物篮用不了,否则凭她的脚程,一个月不停的探索跋涉,怎么也能把方圆百里的大山小山翻遍了,得到的东西怎么也得有个十七八种。
    不过话说回来,系统要是没封禁,她也没这么多的时间停留探索,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世上很多事本就难分对错,凡事只要尽力而为,不留遗憾就好。
    清点完东西,月已升空。
    皎洁的月光从空中洒下,在青石板上铺一层薄薄的银霜,文舒临窗铺纸,借着月光和桌上的油灯,开始誉写她的“山海见闻录。”
    井沿边,窃脂鸟早不知飞哪去了。
    待把所有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时间已到了三更,更夫的梆子敲了三下后,街面上的喧闹渐渐退却。
    月华如练,小院的西厢,燃了半夜的烛火被文舒吹熄,她困顿的打了个哈欠,朝着床上扑去。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天刚微微亮,文舒便起了。
    简单洗濑过后,她从房里寻了攀膊戴上,便往厨房去准备做早饭,谁知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锅灶厨具上积满了厚厚的灰,一看就是许久未曾用过,想起初见时爹憔悴瘦弱的模样,文舒很快明白过来,鼻子一酸。
    也不知爹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
    忍下心酸,她将所有可搬动的东西一一搬到井边清洗。
    未得片刻,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尖亮的鸟鸣,旋即一道火红的身形从空中降下,落在了井沿上,两条尺长的鱼蹦跳着从窃脂鸟爪间落下,砸进井边的水桶里。
    文舒定睛一看,见是草鱼,不由松了口气,赞许的摸了摸窃脂鸟的脑袋,肯定道:“不错,不错,待会给你做鱼汤面吃。”
    太阳慢慢从东西露出头来,半个时辰后,文家厨房升起袅袅炊烟。过不多会,一股令人食指香大动的鱼香味从文家院子传出,随风刮遍了整条巷子。
    左邻右舍闻见了,不由齐齐叹气,这文家丫头也真是,一大早的就开始馋人,看看把家里孩子勾的。
    不行,一会儿端碗上她家瞧瞧去,怎么说她回来了也是件喜事,讨两块肉吃不过分吧。
    这边左邻右舍们如是想着,那边文舒也料到了,故意多做了不少,正打算待会给左邻右舍都送一碗呢。
    昨日爹和她说了,她不见的这一个月,他几次病倒,多亏了左邻右舍的帮忙与照看,特别是孙伯一家,不辞辛劳的给他延医请药,一日三餐皆做好了送来。
    如今她回来了,怎么也得上门感谢一番,特别是孙伯一家,回头等有空了,怎么也得做一桌子好菜宴请一番。
    “文家丫头,你这一早做的什么,怎的这般香人?”
    “郭婶子好,是鱼片汤,嫂子来得正好,我正要送一碗去呢,嫂子来了就自带去吧,还省得我跑一趟。”
    “哟,这怎么好,你们自个留着吃罢。”郭娘子牵着她五岁的儿子站在门外,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不住的往厨房瞅。
    “自己有呢,特意多做了些,听我爹说,我不在的这一个月,叔伯婶子对我爹多有照顾,不过一碗面,当不得什么,过两日我抽空做一桌子菜,请大家吃酒。
    “街坊邻居,应该的,不过你做吃食的手艺可是一绝,一大早就我们馋得睡不着,六子这孩子更是吵翻了天,非要拉着我过来看看。”
    如此情景在小院里不断上演,待把准备好的六碗面全送了出去,小院里才安静下来。
    接下来,便是“一家三口”美好又没吃相的吃面时间。
    吃过早饭,窃脂鸟去房里睡觉补眠,文老爹则去前头重新开了铺子。
    过去的一个月,由于文舒失踪,文老爹担忧的的悲痛之下,根本无心打理铺子,是以一直关着。
    如今文舒平安归来,生活重回正轨,这项糊口的生意也该捡起来了。
    那边文舒也在换衣服,打算去茶寮看看,一个月不在也不知茶寮如何了。
    问她爹,她爹说他也不知道,也是,爹连家门前的铺子都顾不上,哪里还顾得了城外的。
    卯时未刻,太阳渐渐升至高空,文舒换好衣服,挎好竹篮刚要往外去,便见门外刮过一道劲风,旋即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阿宁!”
    “玲玲。”
    “呜......你可算回来了!郭婶子跟我说,我还不相信呢,你什么时侯回来的,这一个月你都去哪了,我和文伯伯都担心死了。”王玲一进门,便抱住文舒哭了起来。
    “呃,发生了一点意外......对了,你吃早食了没,锅里还有一点面,要不我给你盛一碗。”
    “好啊,我在家正吃着呢,听郭婶子说你回来了,我扔下碗就来了,你什么时侯回来的,怎么也不来跟我说说。”
    “昨儿刚到,原是要去找你的,一番忙忙乱乱的就给忘了。”文舒放下篮子去给她盛面。
    王玲跟进厨房,“那你这一个月都去哪了,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文伯伯都报官,也没找着你人。”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吃着,容我细细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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