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清歌脚一软,差点摔下去,幸好靳修溟及时扶住了她。
“小心点,怎么走路都这么粗心大意的。”
清歌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自己至于腿软吗?
“靳修溟,以后我要是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猪。”清歌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人昨晚上跟自己说什么最后一次,结果差点没折腾死她。
靳修溟一脸无辜,“确实是最后一次啊。”只不过时间长了一点而已。
清歌气得脸都青了,要不是父母还在这里,真想扑上去咬他两口,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在床上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好好好,我的错,以后我保证不会了。”眼见着这人真的要急眼了,靳修溟赶紧安抚,他可不想刚领证第二天就被赶去睡书房。
“你们两个不下来吃饭,在楼梯上嘀嘀咕咕什么呢?”清若筠见两人站在楼梯上都墨迹半天了,忍不住开口说道。
“就算是新婚,也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不用这么黏糊。”
清歌老脸一红,靳修溟脸皮厚,笑眯眯地下楼。
两人吃完饭,清歌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夜云霆正在看新闻,见她这样,不禁开口道:“昨晚上没睡好?”
清歌打了一个哈欠,“是啊,可能是太久没有睡家里的床了,忽然换床,有点不习惯。”
她总不能跟父亲说昨晚上您女婿拉着我妖精打架,把我打散架了,至今还没重组完成吧。
夜云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多了这么个毛病,以前也不认床啊。”
清歌这孩子,从小就很省心,不娇气,也没那些臭毛病,就跟个男孩子似的。
“啊,大概是被您女婿养娇气了。”清歌眼睛一闭,将责任全推到了靳修溟的身上,反正这话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靳修溟笑眯眯地应了,现在自然是清歌说什么就应什么。
九点整,婚纱店的人准时上门来量尺寸,给清歌量尺寸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夜小姐,抬抬手。”
清歌张开双臂。
女人又给清歌量肩宽,透过衣领的缝隙,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即便是已经人到中年,也有些不自在,现在的年轻人哦,就是会玩,这脖子上都这样了,这身上该成什么样了。
她看了一眼正在另一侧量尺寸的靳修溟,摇摇头,看不出这么斯文好看的一个小伙子,在床上竟然这么猛。
哎哎哎,不行了,她真是老了。
清歌自然不知道人家脑补了一些什么。
等量完尺寸,中年女人拿出了一本册子,“夜小姐,靳先生,这是婚纱图册,你们选几套,后天直接拍婚纱照用。”
这些之前清若筠都叮嘱过了,清歌和靳修溟自然知道。
靳修溟拿过图册,翻看了两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都是这样的?”
现在的婚纱怎么都变成这样了,不是露肩膀就是露背,看看这件,整个背部都露出来了。
一想到清歌的背会露出来,靳修溟的眼眸就沉了,那样的风光,他只想想起来自己一个人看。
中年女人是婚纱店的经理,姓陈,陈经理听了靳修溟的话,不明所以,“靳先生是有什么不满意吗?”
这些婚纱都是店里最新的款式,有些还是前两天刚到的。这也就是夜家,要是换了其他人家,未必能有这么多的款式。
而且这位夜二小姐的身材很好,这样的婚纱穿起来绝对漂亮,吸引人的眼球。
“现在这个季节还有点冷,穿着这样的婚纱拍照,将人冻感冒了怎么办?靳修溟说的义正言辞,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嫌弃这些婚纱太暴露了。
陈经理:......
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东陵市平均气温高达25度,而且,这几天都是艳阳高照的,最高气温甚至到了30度,你跟我说会冷?
清歌多了解他啊,一听这话,歪头看了一眼婚纱,立即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我觉得挺好啊,这种时候怎么会冷,大不了不拍的时候在外面套一件外套就是了。”
是个女人都爱美,清歌自然也不例外,不拍婚纱照也就罢了,既然拍了,自然是怎么漂亮怎么来。
她拿了图册过来,直接选定了几款,“就这几件吧。”
陈经理仔细看了看,夸赞道:“夜小姐好眼光,这几件都是前天新到的款式,还没人试过,特别符合你的气质,穿起来肯定漂亮。”
靳修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清歌选的那几套,有一套是斜肩款的,一套是一字肩的,一套是抹胸款的,还有一套,是露背的,正是那件将整个背部都露出来的那种。
清歌的蝴蝶谷十分漂亮,背部地线条也很美,腰肢纤细,其实无论是穿抹胸的,还是穿露背的,都很合适。
“不行。”靳修溟反对。
清歌挑眉看他,“为什么不行,这几件不要看?”那眼睛微微眯起,暗含警告,丫的,你要是敢说不好看,那就是在怀疑我的品位,你今晚就死定了。
靳修溟轻咳两声,义正言辞,“这种天气穿这种拍照容易感冒。”
清歌轻哼一声,还用这个借口。
“我就喜欢这几件,我的身体素质很好,就算是冬天洗冷水澡都不会感冒,穿件衣服拍个照怎么就感冒了?”
她说的是实话,她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很不错,要是换做其他人,昨晚上被他这么折腾,今天能下来床才奇怪。
“还是你觉得这几件不好看?”清歌斜睨着他。
靳修溟默,他可不敢说,清歌正打算找他算账呢,他要是说了不好看,不是给她借口找自己的麻烦嘛。
“嗯,挺好看的,尤其是你穿上,特别好看。”靳修溟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经理原本还没察觉,现在倒是看出了一点门道,感情这位是在吃醋啊,心中不由好笑,看不出来,占有欲还挺强。
“果然我们的审美都是一致的,陈经理,那就这几套了,男士的呢,有图册吗?给我看看?”
陈经理记下那几套婚纱的样子,又拿了一本男士的图册递给她。
男士一般都是西装,款式就那么几种,靳修溟又是个衣架子,自然很好选。
离开前,陈经理犹豫了一下,在清歌耳边低声说道:“夜小姐,后天就要拍婚纱照,你选的那几套衣服都很好看,不过最好......不要在身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遮瑕膏遮不住。”
她说完,老脸微红,匆匆走了。
饶是清歌脸皮厚,听了这话,脸也红了,狠狠瞪了靳修溟一眼,觉得不解气,抬手就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都怪你,丢脸死了。”
靳修溟疼的直吸气,这丫头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清歌冷哼一声,放开他,起身就走了,靳修溟刚打算跟上去,清歌就警告道:“我要回房间补觉,你要是敢跟上来,你今晚上就给我睡书房。”
靳修溟立刻停住了脚步,“那你好好休息,我跟叔叔下棋去。”
今天是周六,夜云霆不用上班。
清歌回了房间,担心这人半路上又跑上来折腾她,还把房门给锁了。
清歌还真猜对了,靳修溟下棋下到一半,果然就偷偷溜了上去,他也累啊,也想睡觉,结果却打不开房门,脸黑了,站在房间门口好一会儿,灰溜溜地又下去了。
夜云霆正在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棋子,见某人黑着脸下来,笑道:“房门进不去?”
靳修溟尴尬,不过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坐下来,“叔叔,再来一局?”
夜云霆继续收拾着棋子,“不了,我也累了,回去小睡一会儿,我也年轻过,理解你的感受,对了,书房里有备用的棉被,你要是晚上进不去,就去书房里将就一晚。”
靳修溟:......
清歌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多才起来,没有人打扰了,睡舒服了,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看了一眼时间,爬起来冲了一个澡,晚上跟陈可佳他们约好了要一起聚聚。
靳修溟在楼下客厅看书呢,见她下来,放下了手中的书,“饿了吗?刘嫂做了点心,要不要给你拿点?”
清歌就连中午饭都没吃,自然饿了,点点头。
靳修溟殷勤地去给她拿吃的。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捏捏?”
清歌瞟了他一眼,“靳医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靳修溟笑,“我服务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
清歌点点头,“说的十分有道理,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你晚上要睡书房的事实。靳医生,你也听到了,我后天要拍婚纱照,身上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这两天你就在书房里待着吧。”
靳修溟傻眼了,怎么还要睡书房啊?
“我保证不碰你,真的。”
睡书房哪里有抱着老婆睡舒服。
“呵呵,你觉得你的话我还能信?靳医生,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她昨晚上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才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没成了一条死鱼。
“那晚上我先给你暖被窝,等被窝暖了我再去书房。”靳修溟打着商量。
“现在二十几度,我不冷,也不需要人暖被窝。”
清歌根本不吃这一套。
靳修溟没辙了,幽幽地看着她,企图让她心软。
可惜清歌对着这张脸久了,早就有了免疫力。
靳修溟摸着自己的脸,若有所思,难道自己真的老了,魅力下降了?不能啊,他才27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呢,怎么就对清歌没有吸引力了呢?想当初她对自己这张脸可是着迷的很,想尽办法吃自己豆腐来着。
想着想着,靳修溟怨念了,果然女人也是喜新厌旧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清歌吃完了点心,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靳修溟叫住她。
清歌黑线,“不是约好了跟佳佳他们聚聚?”
靳修溟这才想起这件事,跟着清歌出了门。
聚会的地点定在了林平的会所,原先这是一家ktv,后来被清歌改造成了高级会所,赤羽解散后,这些产业她都留给了林平几个,现在这家会所就是林平在管理。
来之前清歌就给林平打了招呼,林平已经预留了包厢给她,上了酒水之后,他就离开了,没有打扰清歌他们。
今天这场聚会主要是庆祝清歌和靳修溟领证的,两位自然是主角。
陈可佳看到靳修溟,不由地有些心虚,谁让她昨晚上打扰了某人的好事儿呢。
“呵呵,靳医生,你坐你坐。”
靳修溟扫了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可佳一噎,这人火气怎么还这么大,难道说昨晚上清歌没有灭火?
她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看着不像啊。
“佳佳,你在看什么?”木兮问道。
元舒和曹俊烨还在住院,自然不可能来这里,所以这里就唐浩、陈可佳和木兮三个,哦,还有风泽阳。
原本他跟木兮的订婚宴就定在半个多月前,可那时候木兮接到了任务出去了,自然就错过了时间,两家商议了一下,就改了时间,就在三天后。
“清歌,恭喜你,靳医生,也恭喜你,终于抱得美人归!”陈可佳敬酒。
靳修溟看了她一眼,看的陈可佳头皮发麻,对着靳修溟讨好地笑笑,心中也是委屈啊,她哪里知道两人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嘛。
靳修溟对着陈可佳笑了笑,笑得陈可佳心肝一颤,差点哭了,呜呜呜,靳医生,你别对着我笑,你一笑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倒霉了。
“谢谢。”靳修溟温声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今晚上不管是谁敬酒,他都喝的十分豪爽,他都想好了,晚上要是喝醉了,清歌就不忍心将自己丢在书房了,那样他就可以抱着老婆睡觉了。
清歌哪里不清楚他打的算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为这样就躲过去了?
哼。
靳修溟心虚地移开视线,不与清歌对视。
喝到一半,清歌出门去上了一个卫生间,出来就看到一个姑娘趴在那儿吐,浑身酒味儿。
她本没有在意,只是在那姑娘抬头时,停住了脚步,怎么会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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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离幸灾乐祸:靳少,你以为喝醉了就能逃过睡书房的命运了?太天真了。
靳少一语不发,转身开始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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