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5冰封帝国》第五十一章 皮萨切克之六：德克萨斯小分队（3）新奥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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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新奥尔良这个名字出现在此地恐怕还有一百年，但无论如何，王文
    慧发现了这个地方，在尼堪的记忆里，此地是后世美国最大的海港之一，一处能够深入内河的大港。
    这样的地方，虽然饱受飓风肆虐，但依旧是大夏国所需要的，对大夏人来说，只要疏浚了河道，修好了防洪设施，完备了码头，有着海港作用的巨型河港终究比纯粹的海港强许多。
    新奥尔良港恰好是这样的地方。
    为防大船抛锚，还是由小船在前面开路，大船在后面跟着，令王文慧欣喜的是，从密西西比河的河口开始一直到新奥尔良，河水的宽度都在五百米以上，深度按照陈子云他们的测量，也多半在十米以上。
    半日后，船队终于抵达了此时莫比尔人最靠近大海的地方，后世的新奥尔良！
    还是一抹长屋，大约有一百户，建在一片美洲柏树林里，那片柏树林不比河水高多少，乍一看还以为它们就生长在水面上，长屋面前也是一大片图腾柱，正中的那根高出其它图腾柱约莫一米，在望远镜里，其面目狰狞，但脖子下面挂着许多似乎使用树皮揉搓后制作的五颜六色的飘带。
    莫比尔的风神。
    一大群人正在图腾柱里面穿梭舞蹈。
    “科科莫”，莫比尔塔介绍道，“在海湾之北我们莫比尔人有五大部族，这里的部族叫科科莫，意思是蛇族，我们都讲莫比尔话”
    王文慧点点头，在肖肖尼语里，肖肖尼有蛇、蜿蜒的意思，著名的蛇河就来自于此，莫比尔人迁到此处看来有不少来头，科科莫多半是肖肖尼的转音，此地沼泽纵横，恐怕大蛇也少不了，他们继续用科科莫这个称呼也很恰当。
    有莫比尔塔这位大酋长在，王文慧、陈子云，灰衣卫首领阿鲁卡，骑兵首领库尔哈都上了岸，就连一直在船上扮演主桅杆上瞭望手的智亲王孙德静也出现了。
    舞蹈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结束，这里的部族能有这个举动，不用说是莫比尔塔派人从陆地上通知了他们，一想到这些人在这水网交织，毒蛇猛兽纵横的地方行走比船只还快，大夏人也是十分敬佩，当然了，由于船上的人要探测、绘制、标注航道，耽误了不少时间也是一个原因。
    果然，王文慧立即发现仅次于风神的那根图腾柱就是蛇神，一条蛇盘在图腾柱的上部。
    瞧那模样，明显是一条巨蟒。
    对于陈子云来说，他却在空气中问道了熟悉的味道。
    硫磺！
    再仔细看时，只见跳舞的众人中，身材最为高大的一人胸前挂着的一个金黄色的项圈，项圈上穿着的东西磨得浑圆，如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刺鼻的味道就是那此物发出来的。
    “嘿嘿”，陈子云不禁笑了起来，“守护神是风神，但又惧怕大风，想要迁到内陆去，科科莫人的守护神除了风神，还有蛇神，但又挂着硫磺石的项圈，想必他们早已意识到此物可以趋避毒蛇，按照陛下的说法，难道这就是那甚对立统一？”
    王文慧也笑道：“确实如此……”
    他猛然想到一事，赶紧对莫比尔塔说道：“此物你等是如何得到的？”
    莫比尔塔见他神色严肃，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此物犯了大夏人的忌讳，赶紧说道：“在长屋北面是一处大湖，我们叫马里博湖，意思是温泉，在此湖靠近陆地的地方有不少泉水从地里涌出来，泉水终年温暖，且有一股就像这项圈一样的味道”
    “奇怪的是，那些泉水从来没有大蛇、鳄鱼去那里，我们莫比尔人身上有了难以愈合的伤口也会到哪里浸泡，在靠近泉水的陆地上，也有大量这样的黄色石头……”
    王文慧与陈子云对望一眼，眼中都饱含着惊喜。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处硫磺矿！
    “这样的石头有多少？”
    莫比尔塔说道：“马里博湖北面都是，从密西西比河往东，沿着大湖北面走，要走上四五天，到处都是！”
    王文慧点点头，示意让他同那位科科莫的酋长继续商谈将此地让出来的事，其实他也想了，既然在马里博湖北岸发现了硫磺矿，就算科科莫人不让出此地也无妨，就在上游设施一处据点就是了。
    果然，当莫比尔塔向那酋长说了一番话后，那人满脸的不高兴，大声向莫比尔塔嚷着什么，王文慧见状，暗忖：“人家在此地生活了也不知有多少年，岂能轻易将地方让出来？干脆如此如此”
    他将手一伸，身边的灰衣卫将一个刷了清漆、以树脂为主制作的大胶袋递给了他。
    “两位”
    王文慧走到了莫比尔塔与那人中间，阻止了两人准备继续吵下去的行动，他将那胶袋打开了。然后将里面的物件儿一一仔细摆放在地上。
    这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大夏国为了与土人接洽专门准备的礼物：
    铁器套件，包括菜刀一、斧头一、砍刀一、剪刀一、铁锅一；
    糖盐套件，包括一小袋白糖，一小袋精盐；
    衣物套件，一整套春秋穿着的长袖棉布衣服，还有一顶用毛毡做的大帽，一双用鹿皮做的靴子。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是夯不啷当一大包，加起来价值相当高，特别是对于土人来说有非常大的诱惑力。
    此时，莫比尔塔、那酋长都蹲了下来，仔细看着这些物件儿。
    “两位”
    王文慧笑道。
    “你等无须搬走，这密西西比河的两岸土地如此之多，完全容得下我等一起生活，这样，我大夏在此处会建设一个据点，咳咳，就是会修建房屋，建造码头，然后用这些东西向你们交换这个……”
    说着他抓住了那酋长胸前的硫磺石。
    “这样的石头，嗯，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此时，在土人们的计量单位里也有着中原汉人那样的“斤”，当然了，肯定不叫这个字，他们的“斤“是一个大单位，意思是一个成年男子能够扛起来的东西重量，大概也是一百斤的模样。
    “一万斤能够换一套这样的东西”
    一万斤就是一百个青壮男丁能扛过来的东西，王文慧仔细查看过，此地的硫磺石纯度很高，也就是一个成年男丁需要跑一百趟才能换取这样一袋子东西。
    土人们都有独木舟，那是一种用粗大的柏树将内部挖空制成的小舟，每次运个两三百斤不在话下，这样的话，一天跑一次就行了，当然了，大夏人可以在靠近矿场的密西西比河右岸设置码头，土人们直接将矿石远到码头就是了。
    这样的套件，大夏国正式对外发售的价格是十两银子，用一万斤硫磺来交换也不亏，这相当于大夏国用十两银子来雇佣他们开采硫磺矿，当然了，是计件工资，累计到一万斤后发放。
    这一袋子东西，大夏国的成本在五两银子左右，用一万斤硫磺矿来换取，不用说是大有赚头的，何况，当大夏国在用上蒸汽机后，产量隐隐有过剩的趋势，那时，这些东西恐怕就不值五两银子了。
    王文慧花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有将自己心目中的价位与这两人说清楚，这些东西，特别是那些铁器都是莫比尔人十分需要的，最后还是出身于支奴干部落的阿鲁卡与他们再细细交涉了一番才最终达成了交易。
    最后，莫比尔塔指着海军陆战队员身后背着的火枪说道：“这样的东西如何交易？”
    王文慧笑道：“此物实在太过金贵……”
    莫比尔塔有些急了，他转身向那酋长又大声吼着嘟囔着，王文慧等人虽然略懂一些肖肖尼语，不过当这些土人将语速加快到一定程度后，他们就听不懂了，最后那酋长似乎屈服了，他指着那些东西说道：“十袋子东西，我们立即搬到大湖北岸去”
    王文慧却摆摆手，“无须如此”，他心想：“眼下我国的既定国策是将土人纳入国民的范畴，何况此地我等初来乍到，正是极度缺少人手的时候，何苦将他们调开”
    他对着莫比尔塔说道：“既然此地有此物，你干脆将族人全部迁到此处，我承诺，每年按照刚才我们议定的价格进行矿石的交易后，每年年末给你等一百把横刀，一百杆火绳枪”
    他打了一个响指，远处的灰衣卫赶紧将两个袋子拿了过来。
    原来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一枝大夏国用来对外贸易的火绳枪以及相应的弹药，还有一把外表锃亮、长约一米的横刀，另外一个袋子里装着的却是一副弓箭，那是济州岛的朝鲜人制作的标准产品，还有铁制的矛头。
    在大夏人眼里，火绳枪+横刀属于一级外贸产品，弓箭+，矛头则是二级产品。
    莫比尔塔和那酋长扑了上去，一个拿着火绳枪，一个拿着弓箭，都是喜不自胜。
    半晌，这两人才从惊喜中缓过神来。
    莫比尔塔刚才想着：“一年便有一百个这样的袋子，那三年后就是三百副，无论是铁矛头还是火枪都可以北上去挑战契克索人了”
    而那酋长想着的却是：“此地本是我科科莫人的地方，最好的、最易开采的矿石一定要先占下来，莫比尔塔的部族占据联盟大酋长职之位已经上百年，怎么也该轮到我科科莫人了”
    看着他们的神色，王文慧自然若有所思。
    他将火绳枪+横刀的袋子，加上物品套件袋子递给莫比尔塔，“这个是我国赠送给你的”
    又将那个铁矛头+弓箭的袋子以及另外一袋物品套件递给那酋长，“这是给你的”
    两人自是大喜过望。
    随后，在王文慧带过来的一名大夏国大萨满罗秀弟子的带领下，双方举行了结盟的仪式，这场仪式过后，双方的友谊似乎又跟进了一步，最后在场中，“德克萨斯！德克萨斯！”的声音不绝于耳。
    德克萨斯，朋友的意思。
    不过当王文慧问道他们莫比尔到底有多少户时，莫比尔塔的回答却让他有些失望。
    “我们莫比尔人是由五个部族联合形成的，每个部族大约有一百多户，每户有三到四人，加起来有一千多人”
    “那北面的契卡索人呢？”
    莫比尔塔心理一凛。
    “这大夏人实力如此强大，征服整个契卡索部也不成问题，眼下看来他们对人手十分需要，我部人口单薄，若是他们知晓契卡索人众多，最后不理会我们早就糟了”
    “有几万人！”
    但那酋长就没有像莫比尔塔这样复杂的心思，他当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