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入画》第五十五章 大闹学堂

    离人入画正文卷第五十五章大闹学堂慕容礼眼疾手快地拉过南宫祁起身后退两步,那书案便已经翻倒在了二人脚下,一地狼藉
    “而是会当着他的面,踹翻他的书案!”慕容瑾继续道,眼中多了一些狠厉。
    慕容礼怒道:“慕容瑾,你发什么疯——”
    “谁掀了我的书案,我便掀了谁的书案。”
    声响与吵闹引来一些宫人,只是祭酒博士都还未来,以这三人的身份,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门外观察局势。
    慕容礼理直气壮道:“是你先伤了我的伴读。”
    “我不过是射了一箭从他身边而过,”慕容瑾也理直气壮道,“他自己箭术不堪,怪得了谁。”
    这句话真是熟悉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
    “况且,当时不止我二人在场,你一问便知,可不是我先拿箭头对准南宫祁的。敢朝着皇子搭箭的人,我也是头一回见,你的伴读这样大胆无礼,皇长兄你知道吗?”
    南宫祁目光有些闪躲,这事的确是他一时冲动犯下的过失,即便慕容瑾伤了他,他也并不占理。堂皇那支箭他也射出去了,往重了说,便是谋害皇子的大罪。
    慕容瑾继续道:“若是南宫世子觉得受了委屈,也请亲自来找我分说。”
    “......”南宫祁沉默着不说话。
    倒是慕容礼还为他辩驳,“他不过是一时失手,你也并未受伤,何必这样与他计较。”
    “那我也不过是一时失手,南宫世子也不过受了一点破皮小伤,皇长兄又何必这样与我计较。”
    几件事串起来,捋到头不过还是那个叫南箫的伴读。
    “不过是为了个区区南箫,”慕容礼脸上挂着些僵硬的笑容,“何必伤了你我兄弟二人的和气。”在他的话语里,听起来南箫总是低人一等的。
    慕容瑾挑眉道:“区区......南箫?”
    “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子,”慕容礼轻笑着,语气中满是不屑,“能让他进我慕容家的学堂,那是他的福分。说真的,我还真怕他脏了这学宫的地。”
    慕容瑾忿然作色,还是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语调平缓一些,“瑞王叔的义子,也算作是你我的堂兄弟,怎么到了皇兄口中便这样不堪,先生教的礼教,皇长兄都忘了吗?”
    这不提到瑞王还好,一提到慕容礼还更找到了由头,“说得好听了是义子,谁知道是不是那个风流客豢养的**,莫要拿来混淆我皇家血脉。”
    南宫祁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低声提醒道:“殿下还是莫要胡言。”
    慕容礼听的都是宫中的传言和贤妃的训导,心里对慕容夙的印象是刻板的风流王爷,即便见过几次,也提不上什么好感。打心眼里是看不上这个瑞王的,也觉得他是皇室的败类,自然谈不上什么尊重。
    不过以往面上还是唤一声“王叔”,今日怒气冲心,也顾不得那么多。
    慕容瑾不敢相信他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愣住了。
    谁知慕容礼接着道:“那南箫倒也是生了个精致模样,你掏心掏肺地待他好,莫不是馋了他的身子,念着他的后庭花。常跟着那个风流王爷厮混,你有这样的心思也并不稀奇的吧。”
    再说着,便是更难听的话,“叔侄共用一人,也不知道该说是那南箫的福气还是不幸......”
    慕容瑾只觉得胸闷气短,四肢发麻,也没听清慕容礼接下来到底说的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便一拳朝他脸上挥了上去。
    这一拳打断了慕容礼想要说的话,南宫祁也愣在一旁。
    只听慕容瑾怒道:“慕容礼,你混账——”
    慕容礼一时被打懵了,耳朵有些嗡鸣。
    空气里安静了许久,氛围却仍旧剑拨弩张着。
    “慕容瑾!”
    伴随着慕容礼的一声怒吼,两人便厮打起来。
    南宫祁试着去拉慕容礼,结果却被甩开了好几步,重重地摔在一张学案旁。
    门外的宫人们这才进来,一些人去拉慕容瑾,一些人去拽慕容礼,一些人去扶南宫祁。但拉也不敢真的拉着,只是温声劝着“殿下别打了”,看起来只是一群人在两人外围了个小圈子,圈子还是跟着两人走的。
    两人都在气头上,并着其他情绪一起爆发出来。慕容瑾这些日子来所积压的隐忍、不甘与愤怒,全在拳头上宣泄出来。
    慕容礼要长慕容瑾几岁,身量上便压着慕容瑾,却没想到慕容瑾力气却也大得很,两人不相上下。
    慕容礼也恼,自从慕容瑾那回中了什么奇毒,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贤妃。宫中的传言让他不由地把这与慕容瑾联系起来,甚至将一切都怪在慕容瑾头上。哪怕他知道,贤妃就是有那份心。
    可他就觉得都是慕容瑾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从小的不得意不得宠,长大后的与母分离。慕容瑾为什么不去死呢!
    两人打架没有什么章法,拳打脚踢,撕衣扯发,嘴里同时也还在骂着什么。
    等到慕容言和慕容熙两人来了,虽不知道事件起因,却好歹能真正上去拉住两人了。
    慕容熙年岁大些,便去拉慕容礼,慕容言去拽慕容瑾。
    谁知两人力气大得很,慕容言慕容熙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没多久,两人便又挣脱了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季鸣呼道:“快去找顾先生——”
    这才有几个宫人跑出去找祭酒和博士。
    慕容熙费力不讨好,索性罢了手站在一旁观战,慕容言起先还坚持着去拉慕容瑾,无果后也回到了自己书案旁喘着气。
    慕容言看着南宫祁问道:“他俩这是怎么了?”
    南宫祁皱眉道:“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不好说。”
    “......”
    等到顾十来了有些吃力地从中将两人分开,大声喝道:“放肆——”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学堂内一片狼藉,慕容瑾和慕容礼也是衣冠不整,发冠凌乱。顾十昨夜本就写了半夜奏章没怎么睡好,见了这一番景象便更加来气。
    二人被罚了一人十下戒尺。
    响亮的声音在学堂里回想,曾经挨过戒尺的学生都不忍地别过头去。
    也托的他们的福,学堂乱得不能上课,破例放假一天。
    执笔博士在一旁咬着笔头不知道该怎样下笔,顾十气得倚在学案上顺气,“写什么写,快去报给陛下,说这两个祖宗,我教不了了!”
    慕容瑾和慕容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愤怒和糟心。
    完了,事儿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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