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净化去聊斋》57 孟府、剑鸣

    这算是孟和昌的一件心事,也不知为何,他明明对几个孙女都很好,但几个孙女,哪怕是小时候,都和他不太亲近。
    收回思绪,孟和昌便来到了堂前,见到了在会客厅喝茶的于乔。
    孟和昌对于于乔这个于家庶出,是很有印象的。
    因为他曾见过于乔的母亲一面,那真是对于乔母亲的容貌惊为天人,只可惜那个女人早早地亡故了。而于乔,在昔日于家那些个子弟中,在孟和昌看来,也是最像其父亲于守田的。
    “学生于乔,见过孟叔父。”于乔见到孟和昌,便先行见礼。
    “不必多礼。”
    孟和昌点了点头,就示意于乔坐下,然后说道:“于乔贤侄既然来了孟家,那么就先别走了,住上一阵子吧!孟某和汝父相交多年,如今其遭遇不幸,也是神伤不已,若是能照料一下于家后人,孟某也好心里好受一些,还请于乔贤侄无比满足孟某这个心愿。”
    孟和昌这番话说得敞亮直接,若换了其他人,只怕是感激涕零了。
    于乔这会儿也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虽然是装的,但面子是给足了,这让孟和昌不由笑容满脸的让管家带于乔下去,给他安排客房。
    等于乔和管家一走,孟和昌便问他儿子:“奇方,家中有哪些产业较为鸡肋的?”
    “父亲,你问这个做什么?”孟奇方不由纳闷。
    “你只管说。”
    “是。”孟奇方想了一想,然后就说道:“我孟家搬离老家多年,在这琼山县扎根多年,已然算是琼山县的人了。是以,当年留在老家的一些铺子和田地,却是无暇去看顾了。虽然派了人过去,但父亲……这情况想来你也是能想到的。”
    说到这,孟奇方叹了口气:“以前的时候,老家的人好歹给我们孟家几分薄面,但现在……我曾和几个心腹一起过去,结果到了那个地方,去自家的客栈喝口水都要给钱不说,老家的几十亩田地,明着姓孟,但实际上早归他人了。”
    孟和昌点了点头,然后沉吟了片刻,就说道:“这么说来,老家的田地和铺子我们还拿得出手。”
    “父亲,这……”孟奇方一时间没明白他父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于乔来了我孟家,又是带着礼登门拜访,为父要是什么都不给,也不像话。他若不来那倒还好,那么他若来了,我必须给他一些营生才行。而几家铺子和几亩田地,为父是拿不出来的,而真要有拿得出手的,为父还舍不得。”孟和昌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孟奇方顿时明白了他父亲的意思,既要拿得出手,还能让自己不心疼的,可不只有老家那些田地和铺子了吗?
    那些铺子和田地,明着是他家的,然而实际上……
    想到这儿,孟奇方不由露出了笑容,他笑道:“父亲,这几十亩田地和数家年盈利有几十两银子的铺子,想来在这琼山县,是找不到比父亲更为大方的人了!”
    “哈哈哈。”饶是孟和昌,听到自己儿子这番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十亩田地和几家铺子,那可值数百两银子,况且那还都是会生蛋的鸡,这可比给现银可更显他的大方和仁义!
    “于乔是秀才,你稍后去与他亲近一下,邀他去喝酒,然后就把这事儿,在酒宴上当着众人面说出口。”孟和昌吩咐了两声。
    “是,父亲。”孟奇方立马起身一礼,答应道。
    而这会儿,由管家领着,于乔已经在孟府住下了。
    这管家给于乔安排的客房,是孟府最好的客房,单独小院子,有一口荷花池,活水从外头引进来,涓涓不息,也让池面上没有一丝死水异味,此时尽管已经过了荷花开放的时节,但一池碧青荷叶,也是令人赏心悦目不已。
    院子坐北朝南,阳光充足,有书房、客房、客厅和单独放置马桶的出恭之地。一应俱全,尽显大户人家的讲究之处。
    于乔看着这满池碧青荷叶,倒是心情松缓不少。
    然后,他拿出了那把通体绿油油的剑,放在这一池荷叶前比较,随即便发现,还是他把剑更绿一点。
    “棋道人说,你会带我去找你原本的主人,那么你怎么如死物一样?未见半点灵性?”
    于乔呢喃自语,颇有些纳闷。
    要不是天弃僧说这把剑可辟邪,他都要当寻常的宝剑来看了。
    而就在于乔这一声落下后,他手中的剑便突然嗡鸣一声,吓了于乔一跳,差点让他把这剑给扔了。
    “还真是有灵性?”
    于乔惊奇不已,这剑突然嗡鸣一声,然后又和以前一样,毫无动静,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回应他啊!
    “那你能说话吗?”于乔满眼希冀。
    或许是于乔的目光太过热切,这让剑又忍不住嗡鸣一声,然后自动从于乔手中脱落,砸在地上,滚了两圈。
    “这什么意思?”
    看着地上的剑,于乔无法明白,但这时他听到脚步声,便赶紧用粗麻布将这剑给包裹起来。
    这是他用来给这剑伪装的。
    毕竟这剑辟邪,但不辟人啊!
    而这剑上的装饰,又是如此的奢华,怕是没有哪个贼人在瞧见后,能忍住不动心。
    于乔快速包裹好了这把剑,又贴身绑好,藏在衣袍内,便看到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过来,来到院子里,立马朝他拱了拱手:“于兄,我是孟奇方,不知道于兄可还记得我?年节前,孟某人曾和你说过话。”
    于乔早已经记不起来了,但孟奇方既然这么说,那么他直接应就是。更何况,孟奇方真要是和他说过话,那么也不必先自报家门了。
    这些话,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
    花花轿子人人抬,而面子这东西,又都是互相给出来的。
    “记得,记得,学生见过孟兄。”于乔当即先行见礼。
    “哈哈哈,于兄果然好记性,走走走,既然于兄来了我孟家,又是乡试榜首,孟某怎么能不为于兄庆贺一番呢?孟某已经邀好了县内的友人,在白鹤庭为于兄摆好了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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