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万灯点起,将河面照的通透,头顶上的银河仿佛近在咫尺,闪耀着点点星光,汇入河面。
苌狸赤着脚走在河面上,每一步落下,水波微微荡漾,白嫩的双脚行走在水面之上,滴水不沾,只是泛起片片涟漪。
“阿狸,喜欢吗?这里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正欣赏者头顶星河的苌狸听到耳边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这才注意身边还站着一个五官棱角分明的男子。那男子笑意和煦的望着自己,眼里俱是无尽的宠溺。苌狸脸上顿觉有些发烫,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却发现自己正与那身材修长的男子手牵着手,十指紧扣。感受着男子手中传递的温暖,苌狸想要发问,眼前却变得一片漆黑,紧接着黑暗之中一点白光闪现,紧接着照亮了整个空间。
苌狸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白光,想要找到那个五官分明如刀刻的男子,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那男子,脚下映着万千灯火的河水,头顶近在咫尺的星河都以消失不见。
眼前只剩下一个肥大的刚长出短短绒毛的土拨鼠,正仰着头谄媚的看着自己。苌狸叹了口气,有些失落,随手一脚踢开了碍眼的大土拨鼠,后者不但不闹,还是很狗腿的跑回来,摇摇晃晃的跟在苌狸身后。
苌狸此刻心里有些烦躁,自从来到这壁垒山,眼前的幻像频率越来越高,出现在幻像中的这些人都是谁?那个带给自己如此温暖感觉到男子是谁?幻像中出现的澹子与自己记忆中澹子差别越来越大,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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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也被突然抓住自己双臂的唐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用手去捂脸,奈何双臂被这女人攥得死死的。毕竟之前每次与这女人相遇不是被追杀就是被打脸的,换成是谁想要没有心理阴影都难。
二师兄朱厚朝眼见唐糖暴起抓住了丘也,掌中雷光闪现,就在将要出手之际,刚刚醒来的少女就一头倒在了小师弟怀中,昏死过去。
朱厚朝看着怀里搂着美人正骚眉搭眼不停看着自己的小师弟,有些郁郁道:“小师弟,你这么占人家小姑娘便宜,怪不得人家姑娘要要杀你啊!”
本来还想再调侃几句的朱厚朝却发现小师弟正在翻着白眼,嘴里还在不停的吐着白沫。这才着急忙慌的赶紧凑过去一看,原来刚刚小师弟被唐糖抓住了脉门,这姑娘昏迷的时候手仍攥的死死的,小师弟气血不通这才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丘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时觉得浑身酸疼,耳边有阵阵泉水流淌的声音响起。丘也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没有看到二师兄。一个身批轻纱身材曼妙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坐在火堆前烤火。
丘也正看得入迷,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女子转过身,赫然正是唐糖,唐糖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曼妙的身材在薄纱下若人若现。“喜欢吗?”丘也只觉得耳边痒痒的,有些口干舌燥。手臂传来唐糖胸前暖暖的体温,丘也的鼻子用力嗅了嗅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吸入,弄得有些痴了,脑子里只觉得空白一片。正在丘也陶醉在唐糖的软玉温香中之时,突然间身边的唐糖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嘴角长出了骇人的獠牙,不等丘也呼喊就冲着丘也的脖颈一口咬下。
丘也下意识地大喊,猛的推开边的唐糖,挣扎着坐起身,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梦。
朱厚朝听到丘也的喊叫声,来到丘也身边,关切地问道:“刚刚做恶梦了?”
丘也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二师兄,她怎么样?”丘也看了看正躺在自己旁边睡得香甜的唐糖,不禁为自己刚才梦中的行为有些自责。
“我刚刚又检查了一遍,她只是心神损耗过度,休息一下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二师兄说罢,神色古怪的看着丘也,“小也,你不关心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反而一醒来就问这个唐糖,你确定你们没有别的事情?”
“嗯……有二师兄在,那里用我担心这些事情。”
看着憋的一脸通红的小师弟,朱厚朝笑的前仰后合,“也不知道我们俩个是走运还是倒霉?现在这里危险是没有的,只是想出去的话……”
丘也听了二师兄的话,抬头环顾了一圈,这一看终于明白了二师兄刚刚所述的意思。目前几人所处位置正是一处地下河的浅滩,浅滩不大,一眼可见,是一个纵宽不过两丈的扇形,浅滩四周被地下河水包围。
若只是如此,便还好说,不过事情奇就奇在这浅滩周围的地下河水不是顺溜而行。而是按照六十四个方向循环反复而行。
“六十四卦?这么简单,会不会有问题?”丘也习惯性的摸着刚长出胡须绒毛的下巴,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二师兄。
“不错,还有吗?”
丘也这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绕着快速浅滩走了两圈,最后在二师兄身前站定,满脸惊疑的看着朱厚朝,“这布阵之人,好毒的手段!”
“看出了什么?”
“我们脚下浅滩便是这六十四卦之阵枢,我们眼中的浅滩呈扇状只是表象,若算上水下的部分,这浅滩应是我道门的太极之状,水下为阴,这浅滩为阳,而这阵眼便是我们。”
丘也说到阵眼有些犹豫,眼神变换数次,心道二师兄必是也看出这些,“布阵之人的心思果然歹毒,这阵眼必须男女各一才可达成阴阳之势,代表阳的男子站在水中阴极阵枢,代表阴的女子站在浅滩上阳极阵枢,只是如此做却也只能是使得六十四卦阵位阴阳调和,从而使第三人方便循着生卦离开此地,而作为阵眼的两人却不能离开,两人一旦离开,阴阳就会异位,六十四卦方位大乱,那么不仅谁都无法能够离开,闯阵的第三人也会有性命之危。”
二师兄听着丘也解释完眼这阵法的破解之法以及其中关键,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个瓜怂!之前还担心你在山上这些年只知道偷鸡摸狗,学艺不精。一会儿若是我不在身边,就算你找到生卦的方位也走不脱。如今看来是师兄我多虑了!”朱厚朝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抚尺,递到了丘也手上。
丘也没有接二师兄递过来的抚尺,摇头道:“二师兄,我如今真炁全无,与废人无异。如今师父有难,我出去也帮不上忙,不如你出去更划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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