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大纵横时代》第五十九章 抵达安邑

    孟津渡前,围满了行军帐篷。太阳已然把他身体的大半隐藏在地平线下,放出最后一刻的光亮,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潜伏下去。
    西边红霞晕染开半个天空,红紫色的天空上几朵云彩被拉扯成足有数千里长的霞霓,宛若天女编制出的红纱漂浮在云端。
    站在孟津渡外的小山上,江河正在与孟津渡守将谈论。
    这场谈论已经持续两刻钟了,江河先是慰问了驻扎官兵,继而又与这孟津渡的守将展开了单独谈话。
    “孟津是洛阳北门,虽然如今四海承平,也不要放松了。今后孟津渡的发展,万万不可只当做军港来对待!孟津是黄河咽喉,四海商贾云集。”
    “并州商贾若想入洛,这里可以说是必经之路!如果能在这里修建市场,必然可以在此地崛起一座城市!”
    守将虽然表面应承,心中却在埋怨陛下的宏图伟业放在他的身上,可当真有些不映衬了,让他打仗尚可,招商筑城,可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孟津渡守将的表现自然被江河看在眼里,他激励道:“若是一年之内,孟津渡周围能吸引来五百户百姓,我便在孟津设县,让你来当这个县长!”
    “什么!”孟津渡守将闻言大惊,重文轻武,这是打四百年前就流传下来的规矩,毁秦耕战之法,兴鸿儒之教,一直是陈朝所提倡的。
    乃至于到了大宋这里,尽管是刚刚开国,武将的地位也着实不高。身为掌管孟津渡八百官兵的他,品阶也不过是从七品。
    若是能转为同级的县长,那可就算是脱掉了这身军服。归他管辖的就不止这八百官兵,而是数万百姓了!
    若是孟津能设县,那周围几个乡也会并入,数万人口也是有的,估计当年就能转为县令,兢兢业业干上几年,说不能二三十年之后,告老还乡,能混个五六品的品阶。
    这可比日日操练这八百个大汉,来得舒服多了。
    当即,孟津渡守将立刻向江河保证,想进一切办法,也要促进孟津渡的商业发展,聚集百姓在此居住。
    孟津渡守将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也完全在江河的意料之中。当即嘉奖了一番之后,也就让他下去了。
    “怎么,锜儿还是没有消息?”
    前去追寻江锜的齐陵已经返回,刚才江河在于孟津渡守将攀谈,他没有贸然上前,只是退在一旁,脸色凝重。
    齐凌一顾左右,暗示江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我来。”江河撂下这句话,在十余名金甲骑士的保护下,直奔出去一里有余。
    十几名金甲骑士,当即向外四散开来,两眼紧盯周围,握紧了手中马槊,一有风吹草动,就要立刻出击。
    “陛下,臣已经找到了大皇子的踪迹,就在不远处的程家庄内。现在,正被程家庄的庄主款待,奉为座上宾呢!”
    “哦?这程家不曾听闻,这家主又是哪一个?”
    “回禀陛下,是程曲,是我的老部下,泰山老臣。打甘陵的时候左手受了伤,也就不想继续待在军队里了,退伍后留在了孟津,拿着伤残抚恤在这置办了七八顷田,当上了个小地主。”
    听了江锜的遭遇,江河不住摇头。
    “这孩子!玩心太大了!”江河问道:“你与他见过面了?”
    “见过了,大皇子并不想走,托我求您在这留两日。”
    “留两日?胡闹!数万大军等他一个人吗?一日该行多少里路早都是定下来的,岂能胡乱篡改?前方路上的州县官员和准备好的物资,一日所费,何止钜亿?”
    “那陛下的意思是?”
    “既然他想留着,就让他在这待着吧!我们走!明日照常渡河!”江河气呼呼地道:“哪有让老子等儿子的道理!”
    齐凌哪里敢正面阻拦,只是委婉劝道:“这程家或许是安全之地,若是和大皇子拉开距离,这中间难免遇上些岔子,如今陛下膝下子女不多,除了大皇子外其他都在襁褓之中,若是突然出了什么事,国本易变啊!”
    “朕身强力壮,春秋正盛!况龙子焉能被犬欺?就这么定了!”
    第二日,江锜果然没有回营。江河留下一封书信,交给孟津渡守将,二话不说,渡过了黄河,向西进军。
    大军接连走了数日,沿着滚滚黄河,逆流而上,经过王屋山脚下,途径垣县,抵达安邑。
    慰问完了安邑的绛州刺史及绛州诸官,才不过是中午,江河命令队伍在城外驻扎,就要回营。却被李静姝找到了。
    “还我儿子!”她怎能不气,就算儿子执拗,派个人绑回来就是,非要由他的性子胡闹吗?
    “什么叫你儿子?江锜不是我儿子吗?”江河并未如同以往,展现出温情的一面。
    这让前来的李静姝眉角微微皱起,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开口,他便会把她揽入怀中,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就会派人把江锜带回来。
    怎知江河非但没有如此,反而来挑李静姝的错。
    李静姝怎能容下这口气,娇嗔道:“我不管,锜儿要是出了个三长……”
    话没说到一半,就让江河用一根食指抵在嘴上。“哪有这么咒自己儿子的?五百将士跟着呢,那都是跟我打天下的精锐!”
    “这五百将士给我,一路上的这些个县城都能打下来!”
    “你能耐!锜儿明年才九岁,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懂什么?身旁那些卫士杀人是一把好手,万一把锜儿伺候得不好呢!”李静姝道:“哪有你这么当爹的,非要把儿子往火坑里推,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说罢,眼角翻红,俨然是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
    看了她这幅样子,江河也是一阵懊悔,把住李静姝,安慰了好半晌。“别怕,我在锜儿身边一直安排了死士,他每天吃什么、穿什么、见了什么人我都知道,不会有危险的!”
    “什么?”李静姝闻言才好了些。“那他今天吃了什么、穿得那件衣服,做了什么事?你都和我说明白了,不然我不走了!”
    “你这样子怎么母仪天下!”江河道:“你这样子就是个围着丈夫和孩子的妇人,我若是早死了,留下你们孤儿寡母,还不迟早让人篡了我的江山……”
    “尽说丧气话!我这不是关心锜儿吗?”
    “你可别担心他,这小子日子过得风流着呢!”江河这话说出来,才发觉有些不对,可想要掩饰却已经来不及了。江河是不在意江锜在这方面多么早熟,可不知道李静姝怎么想的。
    哪知还没等江河改口,李静姝就立刻提起了兴致。“哪家姑娘?长得俊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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