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第二百零五章布局上庸突然窜出来的姜萍儿还真是将张世平给吓了一跳,看着颇为乖巧懂事,没有一丁点刚刚的那种桀骜不驯的姜萍儿,张世平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眨眨眼睛罢了。
“这是姜萍儿,乃是现在孟达眼中的红人,也是刘封的心上人!”张世平的解释让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是蒯蒙也仔细的看了姜萍儿几眼,他之前对这个女人,也是有着三分好奇。
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张世平介绍姜萍儿的还是,姜萍儿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色,脸色都变得难看了那么一瞬,然后这一切都是转瞬即逝,脸色也恢复了刚才的那副模样,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先入坐吧!”互相介绍之后,张世平便招呼着众人开始入座,同时也招呼人开始端茶倒水,一群人现在,这算是终于碰头了,同时这上庸的事情也算是到了关键时期。
“现在上庸的事情,如何了?”相比于寒暄,韩龙依旧还是喜欢单刀直入,问问现在上庸已经到了哪一步了。
“韩龙放心,如今姜萍儿姑娘已经成功的和孟达在一起了,将孟达迷得神魂颠倒的同时,也成功的和刘封见了面,就在近日,刘封还忍不住私会了姜萍儿,现在他的心里,恐怕也是千回百转的!”
张世平说这些的时候很是自豪,不过也难怪,这些可都是他的成功,从姜萍儿这个人,再到这一步步的算计,然后再到现在姜萍儿的这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那都是因为张世平,不得不说他自豪也是有理由的。
同时蒯蒙也轻声说道,“便是萍儿姑娘那里出了以外也没关系,某家这里已经和刘封有了交流,双方的关系也算是不错,便是萍儿姑娘无法让刘封孟达火并,那么我这里也有办法让刘封动手!”
蒯蒙还是那种谨慎的性格,明明已经有了办法,但仍然还是宁可以身犯险也要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这里有张世平和蒯蒙两个人主事,韩龙倒是放心的很,这次虽然不能将孟达这个罪魁祸首斩杀,但是先将刘封收了利息,那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同时也能够将蒯蒙等人的身份成功洗白,这也是韩龙的目的之一,现在他自认为已经得到了曹丕等人的信任,有雍凉之地在手,想要洗白蒯蒙等人,这并不算难!
“既然这样,那某家这里也将消息都说一说吧!”韩龙笑着说道,“如今夏侯尚将军已经出来了,他在三天前成功的和徐晃将军会和,并且接过了兵权,如今已经是征南将军,总督上庸兵事!”
“这次来的是夏侯尚?徐晃乃是副将?”蒯蒙轻呼了一声,不过转瞬之间便轻笑了一声,“这也难怪,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徐晃为将的确是不那么合适,当一个副将,或许更适合他吧!”
刚刚听到了徐晃,还听到了百战老将徐晃作为一个夏侯氏的二代将领夏侯尚的副将,蒯蒙的心里也是不由的有些感慨。
主要还是想到了那个面红长髯,威武不屈的将军!
随时时间的流逝,蒯蒙对关羽当初的算计也是理解的越来越深了!
徐晃明明是在荆州之战中最大的功臣,可是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只有先王的一句简简单单的夸赞。
“长驱直入徐公明!”
最后还是曹丕上位之后,将徐晃的功劳重新计算之后,封为右将军,进封逯乡侯。
这看上去的确是挺好的,但是现在曹丕这么做,那就是给他曹仁叔父出气了!
现在徐晃乃是夏侯尚得副将,夏侯尚的官位乃是征南将军!
这个位置曾经是曹仁的!
而徐晃的存在,曾经让曹仁十分的难看!
此时曹仁已经不再是征南将军了,曹丕继任魏王之位以后对曹氏和夏侯氏的众将都算是相当不错的!
曹丕拜曹仁为车骑将军,统率荆、扬、益州军事,进封陈侯,增邑二千!
虽然说这个统帅荆州,扬州,益州军事这句话有些扯淡了,毕竟这三个地方他也就能管半个荆州罢了。
再想动手必须有魏王曹丕的亲手下令才行!
但是这不妨碍曹仁的位高权重,这不妨碍曹仁在曹丕心中的地位!
所以当初徐晃长驱直入,将关羽都打败了,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或者救援曹仁一下!
若是徐晃罢了也就罢了,可偏偏徐晃还赢了不说,这挽大厦于将倾的能力,着实是打了曹仁的脸!
所以曹丕现在给夏侯尚一个征南将军,然后让徐晃做夏侯尚得麾下,不得不说颇有些给曹仁报仇的意思!
不过这些事情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清理上庸的问题,保证日后夏侯尚大军到来的时候,会出现问题!
就在一群人互相商讨着上庸之事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跑了进来,然后再张世平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张世平的脸色在听完那几句话以后就变得很是难看了!
“刚刚下人来报,说有一个老朋友前来,想见见我等!”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费齐更是直接将手放到了腰间的长刀上,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让他进来吧!”蒯蒙也是阴沉着脸,刚刚来到这里就让人给堵住了,这不得不说让他很难看!
“请那人进来!”张世平挥了挥手,那护卫便赶紧跑了出去,将门口的那人请了进来!
很快就有一个浑身披着斗笠的人进来了!
“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来人没有将自己的斗笠摘了,而且用沙哑的嗓子说着话!
听那声音似乎不像是刻意伪装的,但是他们一群人面面相觑,实在是想不起自己认识的哪个人!
“不知道阁下…”蒯蒙还是很知道礼节的,直接拱手问道,“我等好像并不…”
看着这副模样的蒯蒙,那黑衣斗笠和大氅的家伙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伸手将自己的斗笠摘了下来!
“阿蒙,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般的不能开玩笑!”这声音将蒯蒙吓了一跳,然后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你…你这个小子…”蒯蒙看着那张一脸微笑的脸庞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然后就在那人走过去要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蒯蒙直接飞起一脚,就将这个家伙踹了出去!
“你个滚蛋家伙!”蒯蒙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还使劲儿的踩了两脚,“你这个家伙一去江东就没了动静,你知不知道我的有多担心你!”
蒯蒙踹完了也骂够了这才将那人扶起来。
“阿复,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啊!”蒯蒙拉着刘复站了起来,还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这个家伙,怎的还学会吓唬我等了,弄得这嗓音还挺像!”
刘复也是笑了笑,不过依旧是用那嘶哑的声音说着话,“我可没有装样子,我以后说话,真就这个声音了!”
“怎么,在江东为了隐藏身份,把自己弄得惨一点?”韩龙也是轻笑着往前走去,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从他们三个姿态来看,关系是真的非常的好。
“那倒不是,主要是这里挨了一刀!”刘复咧了咧嘴,然后抬起自己的脖子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疤,“当初征讨山越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埋伏被那群混账东西给阴了,一不小心就挨了这么一刀!”
看着那道狰狞恐怖的伤口,蒯蒙和韩龙都是心中一惊,他们不知道刘复当初是遭受了什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就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这么一道长长的伤疤。
这道伤疤虽然现在看来只是让刘复的声音变得嘶哑,但若是换做当时,恐怕这个家伙就已经死了!
“你”韩龙看着刘复想要说点什么,却张了张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是摇了摇头,“活着就好,现在,活着就好!”
刘复也是笑了笑,不过将目光转向了韩龙的双腿,刚刚韩龙过来的时候,他看得分明,韩龙的这两条腿分明就是废了。
“莫要多说了,你我乃是兄弟,这种话莫要说出口!”韩龙知道刘复想要说什么,所以直接将他打断了,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同时揽着他的肩膀来到一边,轻声问道,“你这次前来,是为的什么?”
刘复这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来,赶紧朝着韩龙问了一句。
“之前听说,现在你也是校事府的人了?”刘复知道这个并不算难,虽然蒯蒙和韩龙等人与刘复断了联系,但是张世平想找到他却是真的不算多么难,一直也有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让他不至于那么思念家人。
“啊,还是玉灏的计策好,李代桃僵,我也算是有了个身份,这次会西凉你们就一起走吧,有了身份,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刘复却是摇了摇头,而是继续问道,“那某家这问题倒是能够问对人了,你知不知道曹仁之事!”
“曹仁之事?”韩龙楞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是说曹仁将军升迁为车骑将军,总督荆州,扬州,益州三州的军事?”
刘复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某家早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是说曹仁想要回军宛城!”
“什么?”韩龙还没有说话,蒯蒙已经叫了起来,“回军宛城?他不在他的樊城好生待着,非要去宛城干什么?”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啊!”刘复摇了摇头,“我是被派过来在朱然麾下听令的,太史享遇袭之后重伤了,所以无奈之下征讨山越的事情只能转交给陆逊等人了,所以某便带着太史享的麾下转到来了荆州,划归朱然麾下!”
“嗯”刘复的经历倒是很精彩,不过者却不是他们现在的重点,他们现在的重点就是,“关于曹仁想要离开樊城,然后回军宛城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某家刚刚从哪里回来,现在樊城和襄阳已经被曹仁废弃了,大军还有百姓都已经朝着宛城去了,而且我在襄阳还闻到了火油的味道!”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猛地一缩,他们是真的被曹仁震惊了,这胆子的确是大,真的大那种。
“哎!”刘复也是叹息了一声,“曹仁这么做,这的是为了功名和功劳,脸都不要了,他是真的不怕遭天谴么?当初那个威名赫赫镇荆扬的曹仁曹子孝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刘复这句话说的没问题,曹仁这么做就是在伤天和,为的就是自己的功劳。
他想要去宛城,这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樊城被关羽这般攻打,翻修的话的确是需要不少的资源和精力,而且和襄阳也不敢说还能保持住掎角之势。
所以他将襄樊废弃之后,去更加牢固的宛城,扼守南阳郡,这个真的没问题。
但是问题是他是曹仁啊,就在前年,他刚刚一声令下,率领大军将南阳郡包围,将宛城包围。
就在去年年初的时候,他才一声令下,将宛城屠城,将宛城守将候音一刀砍下了脑袋,这种事情他曹仁可是刚刚做完!
而且现在宛城刚刚恢复了元气不说,最重要的是完成被他攻打了数月,他樊城被打的不成样子,那宛城难不成就好受了?他这个时候去宛城那就是给宛城的人添堵去了,给南阳太守田豫添堵去了。
“混账东西啊!”韩龙现在是校事府的人,说这种话着实是有些难看,也有些难听的,不过他真的忍不住,“他曹仁想要干什么!”
刘复轻笑了一声,朝着两人说道,“那某家再告诉你们一个事情,现在曹仁要焚烧襄樊二地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孙权的耳朵里,然后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麾下的大将陈邵做好了准备,数万大军整装待发,就等曹仁走后,他们就进入襄阳接手!”
“啧啧啧”韩龙这时候已经开始啧啧称奇,他现在若是还不明白,那就是个傻子了。
“曹仁这是还想要来一出诱敌深入,只不过当初没能诓骗的了关将军,这次估计孙权是会上当的!”蒯蒙也是冷哼了一声,“只是可惜了那襄樊之地的百姓,还有那两座雄城!”
不过韩龙和蒯蒙考虑的却是不一样,不得不说地位决定了脑袋,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他现在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据某家所知,他曹仁曹子孝他麾下可是没有什么兵力在身的!”
曹仁先是和立义将军庞德围攻宛城,打了数月之久,然后又是被关羽生锤了一顿,再就是樊城被水淹,这一连串的打击,虽然他现在是车骑将军不假,总督荆州,扬州,益州三地军事也不假,但是他没有兵!
蒯蒙也是想到这一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了,直接将目光转向了韩龙,“夏侯尚知道了么?”
“呵呵”韩龙直接就是冷笑了一声,“恐怕现在夏侯尚都是曹仁算计的人,曹仁要给的下马威可不仅仅是一个徐晃,夏侯尚乃至我等,恐怕都要吃他一个下马威!”
“他这是什么意思!”费齐和曹仁的仇恨最大,此时更是直接拍案而起,“我等明明是在为魏王做事,攻略上庸更是重中之重,他曹仁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要不管不顾的破坏这些,他曹仁还配当一名将军么?”
“所以他现在只是车骑将军!”蒯蒙一句话让他闭上了嘴,也省的再让自己脑仁疼,“征南将军乃是夏侯尚,他才是能够负责一切对江东征伐的事情的人,至于车骑将军,他若是想干什么,只能是魏王同意,但是魏王若是同意了,你觉得这种动作,魏王曹丕会在洛阳待着么?”
这句话才是真相,曹仁的这个升为车骑将军统率荆、扬、益州军事,进封陈侯,看着是风光无限,但实际上是坑蒙拐骗。
他手下无兵无将,车骑将军是个荣誉称号,他就算想要征兵那也办不到,最重要但是,车骑将军只能管军,不能管民,所以他这统帅荆州,扬州和益州军事的活,那就是好听。
正如同蒯蒙所说,若是真到了那一天,真的哪里海轮得到曹仁对战事指手画脚,对江东出兵了,曹丕这位年轻的魏王还能在洛阳老实待着看戏不成么!
“哎,所以曹仁这就开始折腾了!”韩龙只感觉自己脑仁疼,“可是为何要折腾我等,上庸的事情马上就要动手了,他这么做,恐怕会将我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最重要的是,一旦上庸失去了这次机会,在想要动手,那可就太难了,刘封和孟达可不是每次都能被他们找到如此机会的,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益州的汉中王刘玄德也不是吃素的,他不会看着曹仁和孙权这么折腾不管不顾的。
“魏王现在恐怕也很头痛,不过曹仁毕竟是他叔叔,没办法!”刘复反倒是最轻松的一个人了,将消息都说了之后,他也就要告辞了,毕竟他现在也是江东之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带着,万一被看见了也说不过去,“某就要先走了,你们尽快想出办法来!”
说完之后刘复就直接起身离去了,直到门口韩龙才再次邀请他去雍凉之地,在那里韩龙真的可以保住他们,只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刘复依旧还是拒绝了。
“某家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还在江东,若是不能将她带出来,某家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刘复没有说那个人是谁,韩龙和蒯蒙也没有问,张世平脸色变了一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和这几个小家伙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心中的那种死寂之意便越轻。
这么多年了,他再一次感受到,有小辈在自己膝下环绕的感觉。
等到刘复走了,他们也再次恢复了刚刚的状态,一群人开始商量,这到底应该怎么办,他们相信刘复,而且曹仁北迁这种事情并不难查,至于江东的事情,若是曹仁真的北迁了,江东动不动手的还重要么?
难不成还真的打算让襄樊之地就此荒废,然后作为双方的自留地?
不过现在曹仁北迁,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在襄樊之地给江东一次打击,那么仅凭他的兵力做不到,现在能够帮助他的只有右将军徐晃,徐晃麾下的数万大军,又是经历过荆州大战的,兵力和战力都没有问题。
可如果徐晃被曹仁征调走了,那么韩龙他们就尴尬了,总不能让夏侯尚一个人挺刀立马,然后发起对上庸的冲锋吧。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他不得不想办法,孟达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迎娶姜萍儿了,而刘封若是动手也就是这半个月左右,若是如此做,恐怕荆州战事一动,这里也就平稳落地了。
到时候大权归于一人,再想攻打,那就难了。
就在一群人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静静聆听的姜萍儿突然开口了。
“若是你们现在转战荆州,你们需要多少时间?”姜萍儿淡淡的说道,“奴家别的忙也帮不上了,只希望能够在这里出一出力气!”
“姜姑娘”张世平看着已经走出来的姜萍儿,脸色有些严肃,“你可莫要逞能!”
“张老头,除了奴家你还有别的人可以用么?”姜萍儿嘴角带出一抹笑,“你难不成还奢求申家的那位二公子?申仪虽然现在和你愿意蛇鼠一窝的谋划,但是你们这里一旦出现了问题,奴家敢保证,最先翻脸无情的就是他!”
张世平张了张嘴,最后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姜萍儿说得对,若是真的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申仪绝对会让他们的情况再糟糕一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姜姑娘可有什么办法么?”蒯蒙看着姜萍儿,轻声问道,“若是觉得吃力,千万莫要勉强!”
“呵,这勾引男人本就是奴家的本事,若是这点自信也没有,这种事情你们也不会找到奴家!”姜萍儿轻笑了一声,神情姿态表现的十分轻浮不堪,不过却是没有人敢挑她的礼。
“既然如此,那便拜托姜姑娘了!”众人还没有说话,蒯蒙就直接朝着姜萍儿行了一礼,然后一副托付的样子,“既然情况紧急,今日我等便直接出发,此去只有我和韩龙两人即可,剩下的费齐将军等人便留在这里,协助姑娘。”
这些话说完之后,蒯蒙看了看韩龙,看见他也是点头表示同意。
这次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两个去就去了,毕竟这种战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宛城他们也熟悉,这次去是为了速战速决,不是为了游历什么的,所以毌丘俭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出面。
同样的,战事一起,恐怕艳姬夫人和郭彿两个女流之辈也是不方便,还是算了吧,至于最后的费齐,那的确是一员猛将,麾下的士卒也颇为勇武敢战,但是他们都是南阳人。
回到南阳,一是容易出现什么问题,二是在那里碰到曹仁,不打对不起自己,打了对不起韩龙,所以这种情况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上庸待着帮助姜萍儿和张世平等人吧。
韩龙认可之后直接看向了艳姬夫人,现在这里能够说得上话,在校事府有些本事的也就是艳姬夫人刘燊了。
“虽然不愿意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过还是要拜托你了,这些年上庸让申家弄得千疮百孔的,这里的校事府太子某家谁都不相信,所以只能是你在这里从新发展了,记住,之前的人马一个都不要用,宁可从新发展!”
刘燊也知道现在事态紧急,不是自己任性的时候,直接点了点头,“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后事奴家会给你料理好的!”
看到刘燊这么严肃郑重的点头,韩龙刚刚开心起来,就听到后面那一句话,整个人的脸蹭的一下就涨红了,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这个婆娘,说两句好听的能死么?”韩龙愤愤的骂了一声,不过也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格,用幽州渔阳郡的一个方言来说,“这娘们看着不似好人呀!”
郭彿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着他们虽然紧张,却是还是蛮有意思的,尤其是看着韩龙和艳姬夫人留神了两个人斗嘴的时候,那种恨不得将对方弄死的神情,却还都是只动口不动手,实在是有趣。
到现在该交代的也就都交代了,两人也就准备要离开了。
不过在准备告辞的时候,姜萍儿却是再次将蒯蒙叫住了,“蒯公子,你就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么?”
“嗯”蒯蒙愣了一下,眉头紧皱的看着姜萍儿,“姜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啊,蒯公子不要误会,奴家说的是和刘封将军那里,虽然奴家也知道刘封将军和您不是什么归属问题,您也不需要说那么多,但是有您安抚着他,或许也有些效果呢!”
蒯蒙这才是一副了然的模样,然后点了点头,“姜姑娘说的有道理,那某家便去和他告辞一声,同时安抚安抚。”
“公子莫要着急!”姜萍儿赶忙说道,然后又觉得自己刚刚太过于着急了,这才继续轻声说道,“公子太着急了些,您突然说了这般告辞之事怎么能够不让刘封起疑心!”
“这是蒯蒙自己的事情了,就不劳姑娘”蒯蒙直接说道,只不过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姜萍儿打断了。
“今晚您直接将奴家带走交给刘封将军便是了!”姜萍儿淡淡的话却是让人有些震惊,“您再告诉刘封将军,让您去避避风头,这样还能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
这个理由好,至少张世平也是眉头一挑,这个是真的好,将姜萍儿送到刘封那里,然后孟达成亲却是少了新娘,刘封有了姜萍儿,凭着姜萍儿的本事,将刘封拖住那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所以这般做甚好啊!
不过这种上好的计谋却是让蒯蒙拒绝了。
“这种事情蒯蒙干不出来!”
姜萍儿轻笑着看着蒯蒙,“蒯公子您是干不出掳掠女子这种事情,还是干不出掳掠奴家这种事情来!”
这句话有些暧昧了,一群人挑着眉头看着蒯蒙,这个青年俊彦,和这个风尘女子,看这个样子,这是有故事啊!
虽然现在大家都很紧张,刘复带来的消息,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他们满盘皆输,但是这种有意思的事情,还是让他们很喜欢的。
蒯蒙没有让众人满意的意思,直接看了姜萍儿一眼,冷声说道,“某家如何,某家想要如何,不需要给姑娘多说,若是无事的话,某家便告辞离去了,至于刘封那里,某家自然会有办法解决的。”
说完之后蒯蒙就直接拱手说道,“告辞!”
不过蒯蒙告辞了,姜萍儿却是没有放过他,在他后面没有阻拦,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你已经知道了,就算你不做其他人也会做的!”
说完之后,姜萍儿也转过身,朝着众人摇摇行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奴家告辞,若是有什么需要,张先生您便让人通知奴家便是了。”
看着一口气走了三个人,剩下的几个人都是做不了住的,在张世平的安抚下,也都各自安顿下来,刘燊收拾收拾也要去上庸转转,至少他需要在韩龙回来之前,在上庸立足。
毌丘俭乃是武威太守毌丘兴的儿子,算得上是根正苗红的官二代,本来刘燊想着将他借走的,只不过郭彿突然放了话,让毌丘俭跟着她,她想出去转转,有毌丘俭跟着,也算是一种保护。
对于这个要求,刘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之就是答应了下来。
费齐被张世平强令留下了,这是韩龙和蒯蒙临走前都交代过无数次的,现在费齐知道了曹仁要去南阳,务必要保证一件事,那就是别让费齐去犯傻,谁知道他一冲动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一下子,张世平这个隐蔽的府邸,似乎再次变得平静了下来。
而另一个方向,韩龙和蒯蒙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该收拾的他们都收拾好了,他们需要先去找到夏侯尚,这个局面若是这的交给曹仁让他自由发挥的话,恐怕今年曹仁都未必能够打得下来。
等到了那个时候,曹丕杀人的心估计都有了,所以干脆一些直接去找夏侯尚,都给双方一个机会,也给他曹仁曹子孝一个机会。
现在能够在这个地方,左右曹仁想法的,只有夏侯尚一个人了,虽然他年纪轻,资历浅,但是他是正经八百的征南将军,同时也是徐晃名义上的主将,有他在,至少能够遏制住徐晃。
不过现在两个人的话语却是有些意思的。
“玉灏,若某家是你,现在便直接回去!”韩龙轻笑着,“人这一生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很不容易,别这么轻易的放弃,这样你未来老了的时候,会后悔的。”
蒯蒙看了韩龙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我和她不能有接触的,就这么算了吧,谁都不认识谁,不是挺好的么?”
“那你为什么要故意装作不认识呢?”韩龙一声轻喝将战马停下,同时也将蒯蒙的战马拉住,“你要知道,若是你蒯玉灏真的不在乎的话,恐怕现在就已经一番淡然自我的样子了!”
蒯蒙闭上了嘴,他知道韩龙说的是对的,若是他真的能够放开,能够忘记,恐怕现在也就不说这幅样子了。
“某家”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蒯蒙的话都没有说话,就被韩龙给打断了,“莫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这种事情,机会难得,你应该知道。”
“可是”平素里一向杀伐果断的蒯蒙现在却是很迷茫了,“可是某家现在”
“我去找夏侯尚,你去南阳,咱们兵分两路,这样也能够抓紧时间!”韩龙就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再次打断了他,“南阳哪里事情比较繁杂不说,而且需要和曹仁以及田豫将军共同商讨,这种事情,你更合适!”
韩龙说完之后,直接快马加鞭,就朝着城门冲了出去,此时他还是有着进出文牒的,快马加鞭这种事情,干的也很是突然,然蒯蒙直接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你这个家伙啊!”蒯蒙突然嗤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也不再犹豫了,直接调转马头,找到孟达府邸的方向,然后他朝着那个方向大吼一声,“驾!”
两个人在这里再次分道扬镳,再次各奔东西。
“聿~”蒯蒙看到了那高大的院墙,他知道那个就是孟达给姜萍儿建的后院,他也知道,里面有一个女人在等待着他的呼唤。
蒯蒙将战马随手绑在树干上,然后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哨子,就这么吹了起来,声音抑扬顿挫,声音算不得多么好听,只不过旋律非常奇怪,不像是现在流行的什么曲目。
此时正在凉亭中跳舞的姜萍儿听到了这段哨子声,突然就留下了眼泪,突然就开始哭了起来,别人不知道这旋律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是她教给蒯蒙的,这是她的旋律。
这个时候,姜萍儿也将眼泪抹掉,然后快步跑到了院墙边,听着那古怪的旋律,然后唱出了一段诗歌。
活色生香美人幽,下游三秋惹尘羞。
去年妙针阁中留,等赐余生鸳鸯绣。
我自暗闺盼君候,来往红尘共白头。
救凤求凰几时休,你却独坐月上愁。”
这是蒯蒙当初送给她的,和她的哨子一起作为交换之物,就像蒯蒙知道她能听到一样,姜萍儿她也知道蒯蒙一定会陪着她。
“今夜,我带你走!”这是姜萍儿听到的一句话,然后外面变没了声息。
听到这句话,听到蒯蒙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她突然就哭了起来,不是当初和刘封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伪装,这是真的很伤心的哭泣,哭的很小声很小声,仿佛是生怕别人听到,那种压制的颤抖,仿佛是害怕别人看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哭泣了许久,最后终于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伤心,将眼泪抹去,将心情平复,最后姜萍儿还是走了回去,这次她还是回到了凉亭,回到了她刚刚跳舞的地方,再次跳起了舞。
这次她跳的很是轻灵,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十分的自然,若是孟达看到了,恐怕一定会很惊喜,因为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姜萍儿跳的最好的一次了。
“姜萍儿,为何这辈子还要再让某家见到你,为何啊!”外面的蒯蒙并没有离去,而是就在外面呆愣楞的看着那高高大大的院墙。
呆立了许久,他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将战马的缰绳解开,然后离开了这里,他没有去找张世平,他既然来到了这里,他既然来到了上庸郡那就不会没有丝毫的准备。
一座宅院之中,一对老夫妇正在烧火做饭,他们的一对孙子孙女也正在玩笑打闹,里面很是破旧,但是里面却很温馨,而蒯蒙现在就成了里面的不速之客。
“阁下乃是何人,来老朽儿这里,是有何事啊!”正在院子里劈柴的老人家看到了蒯蒙这推门而进,实在是吓了一跳,不过在蒯蒙的眼中,这个老爷子的惊吓,真的是有些造作了。
“不要这么无情,何苦装作不认识呢!”蒯蒙直接走了过去,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先是去房中和正在做饭的老妇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直接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端着碗筷就蹲在了老人的身边。
“这么多年了,老婶子做的粥还是这么香!”蒯蒙一口口吸溜着粥,十分的痛快,“庞老爷子躲藏了这么多年,今天这是在上庸,是不是天都在帮助某家呢?”
那所谓的“庞老爷子”看着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蒯蒙,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个老东西都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开这尘世之中的种种啊!”
庞老爷子直接叹息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柴木往旁边一扔,就不再劈柴了,然后劈手将蒯蒙手中的粥抢了过来,开始喝了起来。
蒯蒙被抢了食物,却也是没有什么感觉,而是轻笑了一声,朝着庞老爷子拱了拱手,“吃完饭,那便出山吧,看着咱们两家的交情份儿上,看在咱们爷俩也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麻烦庞老爷子了。”
“你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干什么!”庞老爷子喝着粥,同时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认识你这个东西,实在是老夫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我想将她救出来!”蒯蒙淡淡的说道,“您知道她是谁吧,当年您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大媒人呢,我们拜堂的时候,还是您看着呢。”
赈灾吸溜着喝粥的庞老爷子突然停顿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
“这么多年?”蒯蒙嗤笑了一声,“某家一直觉得那就是昨天!”
“她现在是个什么身份你知道吧,若是动了她,恐怕你们两个最后的结局,只坏不好,你这又是何必呢!”庞老爷子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一样,“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你终归还是不应该如此,无论你想要干什么,你都不应该做那最后的一个人。”
“这是我们的事情,就算我蒯蒙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那我也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蒯蒙现在想明白了,做事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决绝。
然后,庞老爷子火了。
“砰!”已经没了粥的空碗就这么拍在了蒯蒙的脸色,然后在他的脸色留下了一个深红的印记,“那个臭小子,你在这里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完了,老夫呢?你说话,办事儿的可是老夫,可是老夫,你想没想过,你俩跑了,老夫会如何?”
“咱俩忘年之交”
“放你的屁!”庞老爷子一口喷在了蒯蒙的脸上,然后直接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老夫虽然辈分小,但是在小那也是你爷爷辈的,再说了你家忘年交就是用来坑的么?”
“坑?你这个老头说的哪里话,相比较于王威,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蒯蒙哈哈一笑,直接呛了他一句,“不过,你也放心吧,我只是想要见见她,不会带她离开上庸城的!”
这句话让庞老爷子愣住了,然后看着面前的蒯蒙,不由的低语了一声,“你这是要作孽啊!”
“是不是作孽,某家这个小子自然有打算,你这个老家伙不能不帮我啊!”蒯蒙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压根就没有给庞老爷子还嘴的机会。
看着大摇大摆,晃晃悠悠离开的蒯蒙,那个老人不由的叹息了一声,“都是作孽啊,都是作孽啊!”
夜色降临,一堆人马来到了孟达的府邸,最近孟家事务繁忙,这送菜的都改成了晚上,每天晚上都有大批的新鲜菜蔬和瓜果送到孟达府邸,为了这次迎娶姜萍儿,孟达也真是费劲了心思,也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这次他们出来的时候,却是颇为有意思,领头的从驼背的送菜老张头,变成了一脸谄笑的庞老爷子,回来的时候,无数的新鲜菜蔬和瓜果换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等到子时时分,装着姜萍儿的大车就已经被送到了一个宽阔的宅院之中了,然后等待着她的那个他。
“萍儿!”姜萍儿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蒯蒙的那种脸,还有那一抹怎么也藏不住的喜色,“快出来!”
蒯蒙伸出手,想要将姜萍儿拉出来,结果姜萍儿在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扑进了蒯蒙的怀里,然后死死的抱着不松开。
“你为什么不早出现,你为什么不早出现在奴家的面前,若是奴家知道是你,奴家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那个人去做这件事的!”姜萍儿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让蒯蒙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好了,莫要哭了,今天我这不是来了么?”蒯蒙安抚了姜萍儿一番,然后就开始和姜萍儿的叙旧。
姜萍儿想知道蒯蒙当初回家之后为什么就了无音讯了,而蒯蒙也想知道姜萍儿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两个人在这个没有人能够打扰的地方好生叙旧,而另一个方向,韩龙也找到了风风火火的夏侯尚。
其实现在夏侯尚知道的和韩龙一样多了,不过很明显他也是刚刚知道的,当韩龙靠着校事府的招牌直接出现在汉水之南,曹军大营夏侯尚的帐篷之中的时候,夏侯尚刚刚将自己面前的桌案踩得粉碎。
“夏侯将军!”韩龙没有见过夏侯尚,所以不知道他居然还这么情绪化,“看这样子您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夏侯尚转过头来,盯着韩龙看了半晌,然后挥挥手就让那领路的士卒退了出去,“你是校事府的人?韩龙?”
夏侯尚既然来负责上庸之事,那么就一定会知道他是和谁合作的,现在这个时候从上庸来的,然后出现在这里的,也就只有那位负责上庸校事府诸多事宜的韩龙了,
“韩龙大人不愧是校事府的高人,这么快就就能得到消息,厉害厉害啊!”夏侯尚的心情看得出来,相当的不好,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颇为难看。
“将军何必如此呢,咱们现在都是进退两难,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便是魏王不怪罪,你我二人也会抱憾终身的,何不共同想出办法,来应付这次的事情。”韩龙现在已经成熟了很多,没有如果之前一样,一点火就暴怒,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颇为有趣。
“你这个小子说话倒是轻松,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可知我等面对的是什么?”夏侯尚没有韩龙的那份悠闲,一副已经失望了的表情,“若是一个不甚,你我二人这辈子都结束了!”
“夏侯将军在害怕?”韩龙轻笑一声,“不过怕也正常,毕竟车骑将军非但是魏王亲自下令的都督益州,扬州,荆州三州军事,更是陈候,无论是爵位还是地位,哪怕资历都不是您能比的,但是,这有用么?”
韩龙前面说的话让夏侯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最后的那句话却是让他的所有话都塞了回去,然后紧紧的闭上了。
“真是直白啊!”夏侯尚冷笑一声,“不过那又如何,曹仁乃是某家的叔父,更是曹氏的老臣名宿,安能被你这几句话就调拨了我等家人的关系!”
“某家这是不是挑拨,您自己知道就好!”韩龙却是没有多说话,而且没有任何的辩驳,“若是将军想好了,那便叫某,某家还有办法能够遏制住曹仁将军!”
“遏制?怎么遏制?”夏侯尚嗤笑了一声,“曹仁叔父现在摆明了要和江东决一死战,哪里能够管的上其他!”
“某家挡不住这一场大战,但是某家却是知道,若是只让某家将曹仁将军挡住,那就够了!”
“你想如何挡住”
“让曹仁将军见好就收,这样上庸那里某家也能挡得住,等到战事结束,立刻携着大胜之势冲击上庸,便可一战而下!”韩龙直接说出了他的打算,“大战已经必不可免,我等能够做的那就是让这场大战尽最快的素的结束,只有这样,魏王的是事情才能不耽误!”
“将大战控制住?”夏侯尚嗤笑了一声,伸出手指着韩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曹仁将军那是什么人?那是发起火来,敢冲着许褚拔刀的人,你,就凭你?”
“凭某家自然是不行。”韩龙也没有胡吹大气,而是轻笑着说道,“但是某家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他能够将曹仁将军劝住,也能够让曹仁将军见好就收!”
“哦?”夏侯尚冷笑一声音,“有这么一个人么?那还真是厉害了,只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何方神圣,能够这般厉害了,某家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将军当然知道他,只不过一时间给忘记了罢了!”韩龙轻笑了一声,“将军不是刚刚和他分开没有多久么?算了算时间他也应该正好在汉水附近了,若是速度快,大战之前他应该能够出现。”
听完了韩龙的话,夏侯尚的眼睛直接缩了起来,然后转身瞪着韩龙,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长剑,眼睛盯着韩龙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夏侯尚冷声说道,“先不说他不会帮忙,就算会,本将也不允许!”
“夏侯将军,是担心他?还是在乎他?”韩龙还是那副轻笑的表情,“不过无论如何,除了这个,将军可还有其他的本事,可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么?”
“解决不了那就不解决!”夏侯尚冷哼一声,“大不了魏王日后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怪罪,本将一力承担便是,何苦将他再牵扯进来!”
“将军这么说,是要替那位做决定么?”韩龙还是满脸的微笑,此时若是他的那位师兄看到,恐怕也会十分的欣慰,“不过您这么做,恐怕那位也不会领情的。”
“他会不会领情那是他的事情!”夏侯尚已经将腰间佩剑抽了出来,“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次机会,若是就这般以为我等的无能被牵扯了进来,恐怕某家这辈子都会后悔!”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他的决定!”韩龙也站起身来,满脸的淡然,“总之告诉你一件事,某家已经派人去寻找了,若是将军还是这般犹豫不决的,那么某家只能自己来了。”
“你敢!”夏侯尚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看着就要杀人了一般,“本将说了,不许去打扰他!”
“那是你的选择,不是某家的,不是我的!”韩龙此时也有了怒气,“若是你夏侯尚有其他办法,那某家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你现在看看你能干什么,除了在这里和一个懦夫一样打砸自己的东西,还能干什么!”
“本将想要干什么,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校事府探子来管!”夏侯尚也是一副天王老子都管不住他的意思,“本将自然有本将的道理,本将自然有本将的意图,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事情就是了。”
“这也难怪,难怪颍川的杜袭那么看不起你,简直就是一个废物罢了!”说完之后韩龙直接扭头就走,外面的士卒想要阻拦,但是按着一脸狠色的韩龙,他们竟然不敢真的动手。
当一瘸一拐的韩龙掏出怀中的校事府腰牌的时候,那群士卒更是不敢上前了。
“还真是兵将如一啊!”韩龙冷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便直接从军营之中离开了,再之后他没有去南阳和蒯蒙会和,也没有去上庸再想其他的办法,而是直接跑向了赤壁的方向,他知道若是曹彰如校事府的消息中那般,恐怕现在他就应该在赤壁。
与此同时,上庸郡某处宅院中,两个相拥很久的男女此时也相互分开了,看得出来女人脸上还有这不少的托红,应该是刚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便言语的事情。
“好了!”姜萍儿推开了还想凑过来的蒯蒙,“时间差不多了,在最后的时候,奴家还能和你这般相会,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还惦记着奴家这便够了,带着奴家去找刘封吧,这样也算是能够给你们多腾出一些时间来。”
“不去了!”蒯蒙这个时候脸色变得无比的纠结,无比的难看,“我们不去了,就这么离开,我身上有着出关的文书,孟达此时还不知道,只要我们动作快,那么便能逃出去,只要我等跑得快,我们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噗嗤!”姜萍儿突然笑了起来,“难不成你自己忘了,当初可是你告诉的奴家,那些什么告诉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那都是骗人的,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有的都是荒无人烟。”
“难不成,蒯蒙你也要骗奴家了不成么?”姜萍儿嗤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抚过了他的脸庞,“莫要在这般啰嗦了,赶紧将奴家送出去,然后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奴家不知道你来上庸是为什么,但是奴家知道,对你很重要!”
蒯蒙还想要再多说些什么,但是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姜萍儿捂住了嘴巴,然后轻轻的摇着头。
看着平静的摇着头的姜萍儿,蒯蒙突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你真的决定了么?只要你点点头,某家和你从此浪迹天涯,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我等分开,这样不好么?”
“不好!”姜萍儿一脸轻笑着,很平淡的说着,“快走吧,若是再耽误了事情,恐怕会后悔终生的。”
蒯蒙看着这般决绝的姜萍儿,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有些过分了,叹息了一下之后,将所有的心情压制下来,拉着姜萍儿就站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松开手,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走在已经没有人声的街道上,他们或许都希望,这条街道能够远一些,能够长一些。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终点,找到了那宽阔的大门,看着那硕大的将军府三个字。
“罢了,已经到了!”蒯蒙恋恋不舍的将手松开,然后看着那大门,然后轻轻地对身边的女人说道,“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呼门!”
“嗯,奴家等你!”姜萍儿点了点头,然后将所有的心思,所有的表情都隐藏好,接下来,她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
蒯蒙对于刘封的将军府不是什么稀客,听到蒯蒙前来,刘封二话不说就穿上衣服跑了出来,不过看到蒯蒙,以及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之后,刘封整个人都呆愣了。
“萍儿?”刘封脸皮不停的抽动,“你怎么来了?还有蒯蒙你怎么会和蒯蒙在一起?”
“某家看到将军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某家不知道这么一个女人是如何让您这般着迷的,不过总之还是不能就让您这么荒废下去,所以只能冒险,将她给您带来了!”
说完之后朝着姜萍儿招了招手,同时对着刘封解释道,“这个女人的把柄就是那支鼓乐师,孟达将军将那些人扣在手里,让她不得不听令,今日见他的时候,正好是孟达想将她送给申家的申仪公子享用一晚,用来换取申家的支持”
“他孟达安敢如此!”蒯蒙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刘封的暴怒打断了,看到这幅样子的刘封,蒯蒙知道,这件事情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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