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手记》第二九六章 变脸

    惊奇手记第二九六章变脸所谓的双修,宗教信义暂且不提,其中的原由也不能是我来妄自猜测的,但是现在来看,至少说这个个名叫青白元的邪门歪教,有这样的教义必定不会是单纯的修行。
    与现如今的多数牛鬼蛇神一样,行苟且龌龊之事,一帮奋起而又去屠戮弱者的起义军,恐怕不能称之为义,再加上它们又用此类的鬼神教派来蛊惑人心,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不用想,粘上这些东西的所谓教派,必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难以启齿,要是在胖子面前我也就大大咧咧的说了,但此情此情实在不能和面前的这个人开口。我比划了几下,脸上略带尴尬,楼古山皱了皱眉头,半晌,这才听他说道:“看来终究是躲不过了,哼哼……”
    他这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思,我也没心思搭话问他是什么想法,直接撇开了之前的话题,就转开话题问他:“怎么着啊,咱是上去,还是把那东西弄出来仔细看看。我觉着吧……”话一出口,我就又后悔了,立刻闭嘴不在说,娘的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呀,我要是不愿意,面前的老王八蛋就得压我下水去捞那只正得鱼水的老妖怪。
    “让你去捞,你能愿意,不用再看了,那东西就是长着一颗狸猫脑袋的妖物,至于是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非要给他刨开看看,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上去吧,看看那个老家伙还有什么下手。”
    此话一出,我如释重负呀。泡在冰凉的井水里也不舒服,在井水里下潜更是煎熬。那种我们在井口看见的异光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当前下水,我还注意过,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现在一联想起缸中的东西,这缸是否是光源,其中多少还有些能巡查的空间啊。
    我被楼古山提溜着脖领子又爬上了井口外的墓室,这井太滑了,要是我独自一个掉下去,恐怕这辈子都上不去。我硬是一点支撑都没做,就凭着楼古山的力量,两个人几次滑落,这才喘着粗气坐在了井口的边缘。
    “不对劲呀,我也不重,你不至于喘成这样吧。”楼古山一个劲的喘粗气,那声音比做老牛的,还要更加的难听响亮。
    楼古山斜着脑袋看向了我,喘气声缓和了很多,但是相比平常的还要更加的大。他没有说话,只是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裸露出来的皮肤一直到右胸口上一寸,那地方有一个凸起,皮肉上还有缝合的痕迹,当然,伤口是早就愈合了的,看伤疤的状态,估计也有些年头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看见他胸口上的肉包凸起,并不是静止的,稍稍有些上下起伏,但是很小,衡南发觉有明显动静。
    楼古山摸了一把胸口的肉包,质感除过皮肉应该是个比较硬的物体。楼古山缓了很久,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说:“是一只用来稳定肺叶正常运动的机器,有它,我才能活到现在。”
    我听过类似的东西,但是那种机器是装在心脏上的,有种疾病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使得心脏骤停,运气好,会在憋死之前重新起跳,但多数则会因为血液供给不足而死亡。
    那种辅助心脏重新起跳的装置就是直接安装在心脏附近的,一根导线连接在外,人需要二十四小时挂着电源,以免得因为断电随时造成危险。
    我心里暗暗发凉,还是个残疾人,关键这家伙平常也看不出来呀。肺出问题是非常痛苦的,我估计它胸口内的植入物就是个类似医院里那种辅助呼吸的机器,只是这种大小,似乎又并非是一种东西。
    见他喘气还有些不均匀,我也没有立刻招呼楼古山往墓外面爬,但是坐在井口边上,那也不是舒服的事儿,我就想在墓室里转转,先让衣服稍微干点儿。
    墓室不大,十几步见宽,我刚压着井口站起来,手电光线也才从井内扫视到一边的墙壁上,忽然之间,我眼目所见之物,就差点没吓的我从井口再次掉下去。
    楼古山一把拉住我,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望了我一眼,但也马上注意到了我眼睛看见的东西,将我拉到稳当的地方,自己则也望向了墓室的墙壁。
    “你……还记着没有,刚才那些壁画不是还都是佛爷脸嘛,怎么……怎么现在又都成夜叉了。”我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法子好好思考,一时间我也有些怀疑了,可是不久之前还没下井的时候,的确看见的就是长着佛爷脸的灵官壁画呀,可是现在……我环顾了整个墓室一圈,但结果并不好,之前的记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这些个壁画上的等身像绝对不是这样的啊。
    楼古山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股气猛地从嘴里探出,半天他才站了起来,就直接朝着面向的一面壁画走了过去。
    我紧随其后,近了之后,我这才发现,只要光源越近,壁画的油彩颜色就越是深,面前的墙壁有些灰白,其中一个一个又分割成数个门洞,当然,门洞也是描绘上去的,那些着灵官甲胄,手拿钢鞭,脚下踩着火球的灵官各个怒目圆睁,此时就连口鼻都是长着獠牙的夜叉脸,这些个像画,简直是一个比一个狰狞。
    早前它们单只是身材魁梧,做挥鞭降魔之式虽然也没有慈眉善目的样貌,但是至少之前所有灵官的脸都是极其和蔼的,这种圆脸弯眉又有些发福的脸态虽说在一些光影下还是多少有些渗人,但是打眼看起来没有怎么太骇人。
    可是现在,那种獠牙大口,血眼睁大几乎就要将眼球瞪出来的长相,只是光叫人看见,就直让凉气往背脊里钻。
    “绝对不是啊,钟馗面目狰狞,那玩意儿是活吃妖魔鬼怪的主儿,但是也没有这种长相啊,这那里是什么灵官,他娘的就是妖怪。”我现在连再看一眼这些壁画像的勇气都没了,只能低着头望着这些东西的身躯和下肢,一个个魁梧的样子简直和超重形的举重选手没什么区别。
    我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楼古山有所表态,自己是实在撑不下去了,这种地方要是再待下去,那我肯定得先疯掉,当下也不管不知是真发愣还是装深沉的楼古山,直接拽了他两下就说:“赶紧走吧,这地方再待下去,那咱们也得上墙上去挂着。你别愣着了,你要是觉得这里舒服,那也得先把我弄上去,自个儿下来也行啊。”
    我这活说的自然是有底气,他娘的当初就是被他给踹下来的,现在挽回错误,总不是我自私,只是这王八蛋就是不表态,一直看着墙上的等身像。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看了墙上的夜叉半天,人难道都看傻了?我赶忙凑手上去,一看楼古山的脸倒也没什么,这一看,他也望向了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环顾整个墓室扫了一圈,又扬了扬脸,示意我去看。
    这些个等身的夜叉像我是实在不想看了,但是碍于好奇心,就顺着楼古山的视线也扫了一圈,结果没看完我就后悔了。他娘的不是单纯的变脸那么简单呀。
    这里空间本就小,夜叉一般的壁画像稍微要比我们高一些,我只是用手电一扫,浑身竟都是冷汗往外冒。
    不知道是自打壁画像变脸的时候就是这样,还是才变了不久,反正不管是前后哪种,那都是大问题。一圈大概有十五个壁画夜叉像,它们各自居高临下,此时看来,每一个的脸竟然都是望向我们的。
    我挪开视线去看下一个,下下一个,甚至是隔着五六个之后的画像,无一例外呀,全都是死死的顶着我们,也不动,眼珠的所描绘的角度刁钻,简直就像是活的。
    “我就说赶紧走,你非不听,他娘的现在都活了,你现在得在我前面顶着,要死,你也得先死。”这些夜叉像样貌狰狞,关键我还不确定之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们是什么状态,越想心里越是发毛,摄人心魄之感,实在是不会好受太多。
    “障眼法,别去看那些眼睛,把墙上的油彩刮掉,底下恐怕还有东西。”
    我诧异的看着楼古山,手还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一种身后常有人的不祥感觉时刻伴随前后,不由得我一直扭头看背后啊。
    楼古山扬了扬脑袋,示意我去干,我看了一眼手里的伞兵刀,并没有那么大的主管意愿啊。但是眼下这人是不想出去,我自己也跳不上将近两米多的封土洞,只得用伞兵刀开始在壁画的油彩上刮了起来。
    这种壁画不同于现在的腻子涂料,油性较大,是涂在一层白灰皮上的,要是直接去掉非常简单,只需要刀尖用力,整个将白灰皮给扣掉就行。
    有一种流传于盗墓贼之中的手艺,会的人很少,他们主要对付的还是古墓之中的壁画,手艺高超之人可以整张完好无损的将壁画揭下来。那些国外常有展出的东方礼乐图样,多都是以他们那种手段从墓里倒出,再倒卖到国外的。
    经过特殊处理和混合多重材料的白灰在凝固之后几乎就和水泥一样,硬度是和墓砖一个等级的,没可能被我手里的小匕首整块弄下来,但是匕首的刀尖对付油性较大的漆皮,那还是非常容易的。我只是用刀尖轻轻在彩色漆皮上纵向刮磨,只是几分钟,一片大概一手掌大小的壁画墙面就被我清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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