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的语气尽显沉郁,这次见面没有以往那样声高厉色,在阮晞瑶跪谢的时候便消形无影无踪,天空的星星也已经隐去,彩色的云也变成白云。
童珍看到后便冲了上去,打开房间,看到阮晞瑶跪在地上,眉间还有一滴血,在看看床上的江帆,她扑到江帆身边,探探鼻息,才重重的松口气,回头看看阮晞瑶时,阮晞瑶捂着胸口已走出房间。
江羽德和廖玉梅也上来了,看到阮晞瑶有气无力的走着,却不敢靠近,因为江帆告诉了很多关于她的恐怖的事情,如今亲眼见到后,更加的惧怕。
“阮晞瑶,……你……你没事吧……”童珍跑出来问道。
“我没事……”阮晞瑶没有转身,只是停下来,硬撑着没事的样子轻声的说道。
“谢谢你……”
“你们都去看看小帆吧。”阮晞瑶罢了罢手说完艰难的站起来扶着墙离开了。
阮晞瑶颤颤巍巍的走出了这座房子,外面的阳光好刺眼,真想此时是在晚上,因为她现在好怕阳光啊。露出皮肤有种被灼伤的感觉。严重的内伤让她只能受着这种痛,艰难的走在路上,实在是太累了,她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歇一歇再走。
而被打得重伤的裴宗澈看到天空的星辰和云彩都消退的时候,痛哭的喊着阮晞瑶的名字。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做错了,任何想要的东西,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一旦走了捷径便要复出代价,他悔恨。
阮晞瑶远远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而裴宗澈也模糊的看到一个影子在眼前晃着,他艰难的挪动了身子,抬起头来看时,原是阮晞瑶,他顿时满眼泪水的喊着阮晞瑶的名字。
听到有人喊,阮晞瑶努力的加快脚步往前蹿着走。
“宗澈……宗澈……”
“阮晞瑶……你怎么了……阮晞瑶……”
恍惚间看到裴宗澈满身伤痕,阮晞瑶顿时一口真气没上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了地上,她伸着手,满口鲜血的喊着宗澈的名字,她好担心裴宗澈,可是她现在以无能为力帮助任何人了,甚至她自己。
裴宗澈的泪如断了线的串珠,他用尽全力的向阮晞瑶爬过去。
阮晞瑶虚弱得恍恍惚惚若隐若现,裴宗澈明明将她搂在怀里,可是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
“……宗澈……”阮晞瑶强笑着,摸着裴宗澈的脸。
“阮晞瑶……你这是怎么了?阮晞瑶……你说话啊……我怎么看不到你了……阮晞瑶……”裴宗澈流着泪紧紧的将阮晞瑶抱着说道。
“……我……我……我……没事……你……你怎么……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阮晞瑶……我没事……”
“宗……宗……宗澈……”
阮晞瑶晕了过去,阮晞瑶的身体出现星光在往外消散,裴宗澈吓得大哭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住的大喊着的阮晞瑶名字。
对,相佛寺,相佛寺一定能帮阮晞瑶,一定能……
裴宗澈向天长啸一声,用尽全力站起来,抱着阮晞瑶往相佛寺奔跑,毕生的力量全部都拿了出来,纵使身上疼痛得撕心裂肺,纵使他一次次摔倒在地,他也要忍着站起来,为阮晞瑶争分夺秒。
这一路,裴宗澈什么也没有去想,阮晞瑶就是他唯一的牵绊。
这一路,他回想着与阮晞瑶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微笑生气的生活细节。
他,泪流满面,他,血染衣衫,他,汗流浃背,他,全都不在乎。
跑到相佛寺,裴宗澈直奔大雄宝殿,将阮晞瑶佛像跟前,众人见到他如疯了一样的寻找着戒妙住持纷纷吓得往后退,他抓住一个比丘失魂落魄的问着戒妙住持。比丘告诉他戒妙住持不在寺里已经好几天了。
什么?!!裴宗澈觉得突如来了一个晴天霹雳,将他身心震得粉碎。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寺里?!!为什么?!!
他跑到阮晞瑶的身边,跪着将其抱起。
“阮晞瑶,阮晞瑶,没事……没事的……我一定要找到戒妙住持……我一定会的……”
比丘看着奄奄一息的阮晞瑶,连忙跑去了后殿,好一会儿失落的走出来,双手合十的向阮晞瑶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我求求你们救救阮晞瑶……救救她……求求你们……”
“阿弥陀佛,我们修行尚浅,尚不明施主现状……”
“你们不都是以慈悲为怀吗?请你们救救她,你们一定有办法的……”
“施主还是先将她送往她住过的禅房吧,那里有她初来的气息,或许对她有帮助。”
裴宗澈听后迅速将阮晞瑶抱起来跟着比丘来到阮晞瑶曾经住过的禅房,将阮晞瑶放在榻上躺下来,轻声的喊着阮晞瑶的名字,比丘端来盆水和毛巾,不顾他自己身上的伤,拿了毛巾和水给阮晞瑶擦去嘴角的血渍,眉间的血印早已干去,他轻轻的擦了好几次才将其擦干净。
“施主,现在女施主已不碍事了,你还是先去换身衣服,我帮你看看身上的伤。”
“不用了,我没有事。”
裴宗澈给王雪打电话让其拿一套衣服过来。
王雪一路奇怪着怎么突然去相佛寺,还要换衣服,看到裴宗澈时差点没有被吓死。
“宗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都是伤,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裴宗澈冷冷的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要去医院?我去报警,看你伤成这样,到底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你太啰嗦了,你先回去吧。”
王雪听了这话差点气得背过去了。
“是不是又因为阮晞瑶?!”
“我叫你闭嘴!”
“裴宗澈,你当我是什么人?!招之即来挥之则去,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我什么都不是!没有你,没有江帆!我裴宗澈特么的什么也不是!既然你现在清醒过来了,好啊!很好!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裴宗澈现在什么都不稀罕!!”
江帆和王雪,裴宗澈现在根本就不想提及与看见,从始至终他们都是一路人,看到王雪救如同看到江帆和江羽德的嘴脸,他恨不能狠狠的扇一巴掌王雪。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贱人!”
裴宗澈一巴掌好无征兆的扇在王雪的脸上。
对!是打傻了!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傻子,什么极具才华的音乐才子,什么极具最佳新晋歌手,什么最佳人气巨星!此刻统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是一个连他自己最爱的人都救不了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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