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狱里来》446:他要了她,以命为代价(二更)

    顾起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拒绝了切夫:“不了。”理由是,“我家这个胆小。。。”
    切夫这才注意到宋稚。
    “这位是?”
    他说:“宋稚。”
    只介绍了两个字,剩下的全部留白。
    几十双眼睛或有意、或无意地掠过她,带着戏谑,也有诧异。
    她是顾起第一个公开介绍过的女人。
    两人姿态亲昵。
    顾起在她耳边问:“杀过人吗?”
    “嗯。”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她腿上,顺着往上,摸到她绑在大腿上的枪套,取出手枪,带着她的手抬起来,握着枪,枪口指向对面的金发男人。
    男人立马拍桌:“顾起,你什么意思?”
    “砰。”
    男人身后的人倒下了。
    枪还在宋稚手里,顾起松开手,很自然地放回她腰上,好像刚刚扣着她手指开枪的是别人。
    他搂着她,姿态随意:“你初来乍到,不知道红三角的规矩,我教教你。”
    金发男人忿然作色,猛得站了起来。
    几乎同时,顾起的人全部拔了枪。
    男人不敢动了。
    谁都知道,红三角是谁的地盘。
    顾起起身,一只手搂着宋稚:“我先失陪了。”他说,“她好像被吓坏了。”
    他先离场了。
    等从别墅出来,他松开手,把宋稚推远,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指。
    宋稚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个白眼:“你要杀就杀,借我的手干嘛?”
    他擦着手,一根一根地擦:“不是你的手。”他目光从她头上扫到她脚上,“你从头到脚我都买下了。”
    第二天,宋稚两个字传遍了维加兰卡。
    传闻是这么说的,顾五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开杀戒。
    宋稚听到传闻之后,才知道顾起为什么会带她去,因为他需要一个剿灭外来势力的理由。
    除了给顾起当挡箭牌之外,宋稚还要给他挡桃花。
    “你来干嘛?”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粽发绿眸,是顾起的生意伙伴,穆里·克里斯。
    他下巴朝左边抬了抬:“喏,带她来的。”
    “顾哥哥。”
    中文说得很蹩脚。
    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白皮肤,金发碧眼,像个洋娃娃。
    顾起把西装脱了扔一边,朝楼上喊了声:“宋稚。”
    “干嘛?”
    宋稚穿着睡衣就下来了。
    她、楚未、方提最近都住这。
    “顾哥哥,”少女眼神防备地盯着宋稚,“她是谁?”
    宋稚还没搞清楚状况,看向顾起。
    他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懂了,走过去,挽住他,:“避孕套买了吗?”
    “忘了。”
    “怀了你养啊?”
    顾起接得很自然:“我养。”
    少女哭着跑了。
    宋稚“娇哼”了声,撩了撩头发上楼,听见两人用英文对话。
    “你以前不是说女人麻烦吗?”
    “上年纪了。”
    “所以?”
    顾起面不改色:“有需求。”
    宋稚脚步停顿了一下。
    她来维加兰卡的第一天就做好准备了,没打算干干净净地回去,甚至,没打算或者回去。
    如果顾起要,别说身体,命都要给。
    她也确实做到了,把命给他。
    她跟着他去过很多地方,救过他,也被他救过,他们并肩作战,他们杀人放火,他们让罂粟花开遍了和浦寨,让鲜血流进了洗粟河。
    “帮你杀人?行啊,只要钱给够。”
    “怎么样,对得起你付的年薪吧。”
    “顾起,后面!”
    “顾起,你要的东西给你取回来了。”
    “顾起,有诈!”
    “顾起,我们赢了。”
    “……”
    她从来不叫五爷,总是直呼其名。
    她去鬼门关走了几次,才彻底取得他的信任,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花了一年时间,让整个红三角记住了宋稚这个名字。
    夏季,迈尔密丛林里有很多蛇,他被追杀,中了三枪,身边只有她在。
    那次,他三天没合眼。
    她问他:“顾起,你会累吗?”
    这个男人好像从来都不会累、不会痛、不会倒下。
    “你睡会儿吧,我守着。”
    他合上眼,倒在了她身上。
    原来这个魔头也是血肉骨头长的,不是铜墙铁壁。
    原来,他睡觉的时候,会抱着自己。
    原来,他也会说梦话。
    他说:宋稚,过来。
    “顾起。”
    他身上中了弹,一觉不醒,她以为他死了。
    “顾起!”
    “顾起!”
    她身上去摸他的鼻息。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睁开眼:“没死,吵什么吵。”
    没死啊。
    她心想,好可惜。
    秋天的格林湖畔上,总有很多泛舟的情侣,还有很多情侣假扮的杀手。那次,她肩上中弹。
    怎么会有那么多想杀他的人呢?
    她想:是他作恶太多了。
    格林湖畔的水荡啊荡,船上他和她的影子晃啊晃。
    “你不会躲?”
    她流血太多,没力气。
    他还在骂:“你蠢不蠢,活得太久了?赶着挨子弹!”
    那一枪她确实没躲。
    她白着一张脸,为自己辩解:“你不是在我后面嘛,我往哪躲。”
    那是第一次,她看见了顾起眼里汹涌的情绪。
    无波无澜的一潭静水,终于被她拨动了。
    他抬头,看了楚未一眼。
    楚未转身出去了。
    他这才撕开她的衣服,把匕首烧红,为她取子弹。
    “你还会医术啊。”
    “不会。”他说,“只会取子弹。”
    他用滚烫的匕首割开她的皮肉。
    她痛得只叫。
    “别叫了。”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我疼啊。”
    “疼也忍着。”
    他动作比刚才轻了。
    她那次被他救回来了,肩上留了一个疤。
    她第二次受重伤是在塞尔多夫的海岛上,那时是冬季,银装素裹,天寒地冻。
    他用被子裹着她,抱紧了。
    他说:“宋稚,别再受伤了。”
    “这有点难。”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笑起来不好看,“为了天价年薪我也得卖命不是。”
    他看了她很久,然后吻了她,把她苍白的唇吻红了。
    她在他把舌头喂过来的时候,狠狠咬了他一口:“你干嘛亲我?”
    他松开手,把她扔床上了:“你从头到脚我都买下了。”
    他爱上她了。
    局势逆转,她成了优势方。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春末,和浦寨的罂粟花开了。
    他在一片红色的花海里,问她:“宋稚,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她摘了一朵花,嗅了嗅。
    就是这玩意,让多少人家破人亡,让多少人丧心病狂。
    “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
    他看着她,眼里有星辰和花海:“年薪可以你自己开。”
    她笑:“好啊。”
    他抱起她,回到车上。
    那朵罂粟花落在了地上。
    被压在椅子上的她也不躲,就那么含着笑看他:“不是吧,我才第一天上任。”
    他笑了。
    她第一次见他笑,很好看,不像魔鬼,像神明。
    “嗯,我性子急。”
    他把车玻璃关上,在车上要了她的第一次。
    她问他:“你吸过毒吗?”
    他从后面要她:“我不碰会上瘾的东西。”
    他碰了她。
    后来,他上瘾了。
    他有弱点了,他再也看不得她打拳了。
    那次拳击赛的目的是为了洗钱,她为他而战,上了拳击台。
    和第一次见她一样,她不服输,没了半条命也要站起来。
    她鼻青脸肿地走到他面前:“我赢了。”
    他眼睛很红:“嗯。”
    “压我了吗?”
    “压了。”
    他以前每次都压她的对手赢。
    “赢了多少?”
    “一个亿。”
    她把拳套脱了,伸手问他讨要:“我打赢的,你要分我一半。”
    他握住她的手:“你以后别打拳了。”
    “怕我输啊。”
    他眼睛里有泪光:“傻子,怕你疼。”他捧着她的脸,用袖子擦她脸上的血,“不疼吗?”
    疼啊。
    他说:“上台前我不是说了吗,疼了就认输,我输得起。”
    他没爱上她之前说过:我不喜欢认输的人。
    他已经不是那个顾起了,他面目全非了,为了一个女人。
    他低下头吻她。
    她嘴里还有血:“这么丑,你也亲得下去。”
    对啊,这么丑。
    可他还是很爱很爱她。
    ------题外话------
    ***对不起,卡文卡到现在。这一章写了六个小时……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