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烈火燎原》第81章 入川

    五月初五，正值端午佳节，孙传庭坐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不知为何眼皮直跳。为了对义军形成合围，孙传庭在等待洪承畴的到来。
    突然，军营之外喊杀声大起，数不清的火箭从天而降，明军营帐纷纷起火。孙传庭急忙命人一方面救火，一方面准备临敌。不大会儿的功夫，李自成带着混十万马进忠、四天王李养纯等十几家头领，十几万义军倾巢出动，猛烈攻击孙传庭的大营。
    曹变蛟、祖大弼、左光先、白广恩等各家总兵、将军纷纷上马临敌。义军来势凶猛，明军虽然有所防范，但对方人数太多，且天比较黑，还是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曹变蛟依然神勇无敌，手中银枪左刺右挑，如入无人之境。祖大弼作为祖二疯子的本尊，自然不甘下风，手中大刀泼风八打，杀得义军人头滚滚。
    刘宗敏此来憋着一口气，他不敢与曹变蛟动手，直接拦下了祖大弼。这二人半斤对八两，杀得不亦乐乎。
    李自成深知曹变蛟的勇猛，他命混天王、薛仁贵、混十万、四天王等六个人围住了曹变蛟。过天星、混天星、射塌天等人则抵住了白广恩、左光先等人。
    李自成带兵一万直奔孙传庭的中军。这一次，李自成说什么也要杀了孙传庭，以报高迎祥被杀之仇。
    再看孙传庭站在大帐之外，手按佩剑，目光炯炯望着李自成等人。李自成一声呐喊冲向中军，恨不得一刀将孙传庭劈为两半。
    可惜孙传庭早有准备，他命手下亲兵将数百辆粮草车将中军大帐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粮草车收尾相连，后面站满了孙传庭的亲兵卫队。
    李自成攻了数次，都无法攻破这层层环绕的粮草车。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清晨，远处传来号角之声，有探子来报：“启禀闯王，大事不好！现有三边总督洪承畴带兵五万正向此处杀来。”
    李自成听罢，吃了一惊。望着不远处的孙传庭，李自成心中愤懑不已。近在咫尺，却无法割下孙传庭项上的这颗人头，李自成真是心有不甘。
    孙传庭仿佛看穿了李自成的心思，他手捻胡须，面带冷笑，仿佛在说：“李自成，想要劫杀我的大营，想瞎你的眼。”
    李自成与孙传庭二人相互凝视了好久，李自成终于下令：“撤兵！”
    李自成带兵够奔西南，入甘肃攻打秦州。孙传庭与洪承畴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从五月一直追到九月，从甘肃又重新追到陕西。李自成再打汉中。
    这一次洪承畴早有准备，宁羌州一战杀得李自成大败。北有洪承畴，南有孙传庭，李自成腹背受敌，眼看就要覆灭于洪承畴的天罗地网之中。李自成真得有些穷途末路了。过天星提议过潼关再入河南，与张献忠合兵一处。
    李自成有些犹豫，现在的潼关有明军重兵把守，能否过去，李自成没有把握。即便过了潼关，河南总兵左良玉声势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把老回回、张献忠等人压得喘不过气。自己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李自成望向顾君恩。关键时刻，李自成还是非常依赖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智囊。顾君恩望着地图，沉吟好久不发一言。
    “顾先生，你可否有良策教我？”
    顾君恩见李自成问自己，不能再沉默不言了。顾君恩一笑说道：“大王，陕西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但学生以为入河南不如进四川。”
    过天星闻言不由得冷笑：“顾先生，人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您没有听说过吗？”
    顾君恩一笑：“正因为蜀道难，官军才会以为我们不会入四川。如果我们分兵三路，从七盘关、阳平关、梨树口入川，相信占据川中之地指日可待。”
    李自成听罢点了点头：“就依先生。”
    混天王、过天星见李自成心意已决，便不再阻拦。十月初二，义军分兵三路，分别由闯王李自成、混天王张应金、过天星张天琳带领，从七盘关、阳平关、梨树口入川。
    顾君恩说得不错，明军没有想到李自成会从陕西入川，两天不到，三关均被陷落。攻破三关之后，李自成合兵攻打昭化，不到一天的时间，昭化城破。昭化知县王时化死于乱军之中。
    紧跟着，李自成攻陷剑州(今四川剑阁)、梓潼，杀死剑州知州徐尚卿、吏目李英俊、郫县主簿张应奇、金堂县典史潘梦科。李自成再次并分三路，分别攻打绵州（今绵阳）、盐亭、江油。
    此时的四川巡抚王维章听说李自成如旋风一般扫荡四川，急忙派四川总兵侯良柱带兵前往平叛。侯良柱手下只有一万人马，凭自己这点人马去阻挡李自成无异于以卵击石。
    侯良柱前往巡抚衙门求见王维章：“王大人，卑职不是推脱，凭我手下的人马恐怕很难抵挡逆贼。我已修书一封给石砫宣慰使秦良玉，让她派兵助我。能不能等秦良玉的援军到了，卑职再走。”
    王维章摇了摇头：“贼势凶猛，时不我待。倘若等秦良玉的援军到了，恐怕四川全境尽落贼人之手。还望将军尽快出兵才是。”
    侯良柱见王维章如此说，只得诺诺而退。侯良柱回到家中，命夫人田氏给自己打点行囊。田氏一边打点一边问：“将军此一去不知何时回来？”
    侯良柱长叹一声：“为夫此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扔下你们孤儿寡母，为夫不忍啊！”
    田氏听罢潸然落泪。此时，门口一人高声说道：“父亲，莫要悲伤，儿不才，愿与父亲一起杀敌剿贼。”
    话音刚落，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走了进来。说是男孩，身材已经有成人一样高了，只是身板有些羸弱。此人名叫侯天锡，乃是侯良柱的独子。
    侯良柱一把将侯天锡拉入怀中，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儿还未成人，还不能与为父杀敌立功。为父走后，你要守护好你的母亲，切莫让为父挂怀。”
    侯天锡重重点了点头：“父亲只管放心，儿会保护好母亲的。”
    “叔父，侄儿愿陪您一同前往。”此时，门外又有人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