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烈火燎原》第65章 朱聿键被贬

    要按一般情况，有人奋不顾身带兵勤王，皇帝应该乐得不说昏死过去，也得来个半死。但我说了，崇祯皇帝生性多疑。朱聿键敢于冒违抗祖训私自养兵，且还想到京城逛逛，这让崇祯非常忌惮：“他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崇祯立刻下旨：“老实在家呆着，别没事找事！”
    按说朱聿键见了圣旨就应该就此作罢，闭门好好想想。可是朱聿键寒窗苦读十六载，也不知道书是不是读傻了。他不顾朝廷的反对，即刻下令：“整顿人马，北上勤王。”
    手下幕僚一听，着实吓坏了：“唐王千岁，万万不可啊！我大明自古以来，藩王就不允许掌兵。千岁这样大摇大摆带兵离开自己的藩地，前往京师，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朱聿键摆了摆手：“唉！先生此言差矣！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陛下有难，我身为宗室藩亲，岂能袖手旁观。众位不要再劝了。”
    朱聿键不顾众人的反对，带着自己招募的八千子弟兵，一声炮响杀出南阳。朱聿键身边亲近之人看在眼中，一个个气得顿足捶胸。与他素有罅隙的，乐在心中：“好，干得好！我们就看你怎么死！”
    朱聿键带兵一出南阳，河南巡抚杨绳武就得到消息。他立刻上表朝廷，将朱聿键的行为报于了崇祯。崇祯皇帝听罢，冲冲大怒：“朱聿键，你真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不成？来人，下旨给朱聿键，再敢向前一步，就立刻就地正法！”
    此时的朱聿键已经到达裕州（现在河南方城），接到圣旨之后，有些左右为难。自己已经如此兴师动众，马上回去岂不颜面扫地。但如果不回去，抗旨不遵，那是掉头之罪。
    就在朱聿键左右为难之际，有人前来禀报：“唐王千岁，大事不好！张献忠率军已经攻占许州（现河南许昌），杀死了守将左良玉的堂兄。”
    朱聿键闻听一把将报事人的胳膊给抓住：“此话当真？”
    报事人一惊：“千真万确。”
    朱聿键鼓掌大笑：“天助我也！”
    报事人不明所以，但隐隐觉得朱聿键不是正常人。
    第二日，朱聿键拔营起寨，向许州进发。
    再说张献忠，自从卢象升一走，这位八大王就算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虽然河南总兵左良玉、开封总兵陈永福都曾经打败过张献忠，但张献忠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没有卢象升这根主心骨，这些人无论从兵力、胆量还是机动作战的本领，都不是张献忠的对手。
    张献忠在河南肆意驰骋，左良玉则能打则打，绝不拼命。张献忠决定南下，兵锋直逼裕州。就在其大军行至半路，突然前面来报：“启禀大王，前面发现一支官军。”
    张献忠一愣，他瞅了瞅四周，难道自己中了埋伏不成。张献忠问道：“可知是哪一只军队？”
    探报回禀：“是唐王朱聿键的军队。”
    张献忠闻言笑得前仰后合：“什么什么？就他还想与本王较量不成？来人，传我的命令，大军前行。”
    等到两军对圆，张献忠笑得更厉害了。朱聿键手下不过八千人，虽然比左良玉的三千铁甲军人数要多，但朱聿键的军队也大都是步兵。张献忠手下也都是步兵，但却有十万人。八千对十万，除非各个都是杨过、小龙女那样的人物，否则就是挨揍的结果。
    朱聿键从未打过仗，突然看到眼前黑压压无边无际的义军，他的内心也是紧张不已。但是既然领兵离开了南阳府，就是来玩命的。朱聿键将手中宝剑一挥：“弟兄们，给我冲啊！”
    朱聿键的亲兵与张献忠的军队这一场恶战，朱聿键虽然谈不上养尊处优，但从来没有带过兵，打过仗。他自己也不会武艺，没有几下子就累得呼呼直喘。要不是手下亲兵死命相保，只怕早就人头落地了。仗着自己胯下的战马是宝马良驹，朱聿键逃出了战场。可是朱聿键手下的八千子弟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被张献忠杀得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逃出升天的朱聿键惊魂未定，他暗暗思忖：“这幸亏遇到的是张献忠，手下的军队大都是步兵，这要是遇到皇太极的清军铁骑，恐怕此刻已经和自己的父亲团聚去了。”
    朱聿键在裕州城外被杀得大败，手下人规劝道：“唐王千岁，事到如今，我们还是回去吧。”
    朱聿键无奈，收拾残兵败将，回奔南阳府。这出兵的时候是八千人，雄赳赳、气昂昂。可回来的时候也就五百来人，灰头耷拉甲，毫无精神。
    张献忠打败了朱聿键，挥师直奔襄阳。朱聿键率合城人马抗击张献忠，张献忠不得已绕过南阳够奔均州。
    朱聿键虽然在南阳击退了张献忠，却依旧没有保住自己的王帽。不久朝廷下旨，将朱聿键的唐王封号革除，贬为庶民，并将其囚禁在凤阳皇家监狱。
    崇祯九年十月，张献忠、老回回分兵两路占领均州与新野，随后攻取襄阳。自打卢象升走后，郧阳的抚治就更换为苗胙土，而总兵则为秦翼明。
    本来秦翼明带着川军出离四川入湖广时，打了几个漂亮的胜仗。但后来，张献忠到处流窜，时而跑到河南，时而跑到湖广。而且河南大灾，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张献忠的队伍就像滚雪球一样，人数越来越多。秦翼明手下的川军不到万人，而张献忠则有十几万之多。久而久之，秦翼明觉得疲惫不堪，而且越来越怯战。
    此时，张献忠、老回回率军十几万攻打襄阳，秦翼明只得硬着头皮坐镇襄阳，准备与义军决一死战。可是光有决心是不行的。襄阳曾经数次被义军攻破，城墙损毁严重，里面的粮食也早就被义军瓜分一空。但襄阳城毕竟是湖北的军事重镇，里面还住着好几家王爷，和不少当地的豪绅。张献忠此次就是来慰问这些地主豪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