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门十五之轨迹》第三十八章 卢西塔尼亚号遇袭

    卢西塔尼亚号上，当凯文开始搞事的时候，塞雷娅就回到了玲的身边。
    “这孩子是？”即使塞雷娅没有解除匿踪，依然也被薇塔发现了她的存在。以灵视能力的熟练度而论几乎没什么隐身能瞒得过薇塔。
    “她是我们结社的执行者候补『宝剑六』，也是破戒来找我的联络人，目前姑且是跟在我身边行动。”
    玲稍稍对薇塔解释，之后又看向了骚乱的楼层。看到凯文在不使用圣痕的情况下一对二十依旧不弱下风，她必须承认守护骑士的实力绝对不逊色于执行者。
    “咦，那个力量！”出声的人是已经和薇塔汇合的米蒂娜，当看到凯文因为打不穿玲特别加固过的落地窗而动用了特别的力量之后，越是灵感强的人就越是受到冲击。那是普通人无法察觉，而只有学习了魔女法术中有关预见部分知识的人才能体会到的震撼。
    “那就是守护骑士的『圣痕』，真是强到不讲道理的力量。幸好他并不能把这份力量引发出来，否则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玲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圣痕的图腾就这样在物质界实体化。对于怀斯曼曾经告诉过她的圣痕可能和星球意志有关这个假说，她也有点能够理解怀斯曼为什么会这么想了。那份力量实在是太过强悍，完全是论外规格的。就和同样论外的马克邦与辉之环类似，是无法测量的强度。
    相比之下，她自己所驯化的紫之骑神的灵力根本不能与之相提。
    好在受到容器的限制，第五位的圣痕并不能发挥多少。如果凯文能用肉身无副作用的开圣痕炮，玲绝对是有多远跑多远。
    玲对于这种超乎想象的力量并没有染指的意图。她早就说服了自己，对于一切与至宝相关的事物都保持敬畏之心。目前她唯一在做的和至宝有关的研究就是研制紫色福音引出紫之骑神所封印的钢之片麟的力量——紫色之力，就连钢本身她也没打算去染指，至少目前没有。
    “玲你以前没有见过圣痕吗？”
    看到玲盯着凯文身后的图腾入迷了，薇塔开口问道。
    “呼，光是看到一次就大有收获，这次晚宴没有白来。克洛斯贝尔那边那位一直隐藏的很好从来没有用过，薇塔你是见过『红曜石』的对吧。”
    “见过一次她退治恶魔的场景。那个力量或许可以和我们结社的『圣女』匹敌。”
    “啊，他溜了！玲大人要追上去吗？”
    塞雷娅说话打断了薇塔和玲的交流，玲对她摇了摇手指。
    “教会方面的事情让他去。我们就关注我们船上的事情好了。这场骚乱还没结束呢。”
    看戏完毕后，玲带着三人回到了大堂里，而这里因为疑似恐怖袭击的发生，宴会已经乱作一团。康莱特疲于应对愤怒的贵族们，对于上来劝解的北之猎兵，按耐不住自己火气的贵族大人们甚至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然而就在一触即发之前，整艘船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爆震过后是船体倾斜，还站着的人摔倒了一半，要不是玲伸手抓住了米蒂娜，她可能也会掉到桌子底下去。
    所有人最关心的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完全惊慌失措的康莱特完全顾及不上去安抚乘客的情绪了，带头向外跑了出去。
    “真是好胆量，竟然有人敢在帝国境内攻击莱恩福尔特的飞行船。”发生了这种意料外的事态对玲来说也是新鲜事，她和薇塔对视一眼，两人立刻转移到了甲板上。看到正在朝卢西塔尼亚号射过来的飞弹，薇塔立刻搓了一道法术诱暴了它。
    在远方的飞艇上，看到了相当醒目的黑色树枝纹章。
    “大型空贼团『赫尔海姆』，流窜于中南塞姆利亚地区的犯罪团伙。前些年在利贝尔的领空被利贝尔王国军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就没了消息。这些家伙怎么跑到帝国来了。”玲以前收集过的资料中有这个纹章的情报。
    “被雇佣，或者被诱导，都有可能吧。不过连导弹都有，我还没在古罗力亚斯以外的飞行船上见过同样的武装。很难想象是普通的空贼。”薇塔完全领会不到眼前发生的事情。
    “不用多想，就是普通的空贼罢了。帝国没有成建制的空军，警备飞艇也都是陆军师团的附属品。相比于利贝尔王国和卡尔瓦德共和国，埃雷波尼亚帝国的防空力量最为薄弱。所以在利贝尔和共和国混不下去的空贼就扎堆到帝国来了，空贼团泛滥就是恶果。长途飞行船被空贼打劫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所以飞艇公社的航线一般会避开那些有空贼出没的区域，或者是将船费的一部分作为保护费换取安全通行。不过，康莱特为了炫耀财力大摇大摆的从克鲁琴州上空通过。对空贼团来説，就像是不设防的大鱼上钩一样。”
    玲一边解释，一边眯着眼睛确认了递舰数量。三十亚矩级一艘，二十五亚矩级三艘，都是共和国制式的旧船。
    “玲，现在的局面可以拜托你吗？”
    以战力而论，即使是薇塔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四艘飞艇的信心，准确来说，是没有在卢西塔尼亚号被击沉之前搞定空贼们的信心。但相对的，她对玲的信心十足，实际上，薇塔还不知道玲现在暂时用不了紫之骑神也没把帕蒂尔玛蒂尔带过来。
    “虽然想说我们结社可不是慈善组织啊，没义务去救人，但如果卢西塔尼亚号沉没了我也会很困扰吧，事前有特地加固船体还被小空贼打沉了，免不了被伊琳娜社长一顿唠叨。”
    玲体内构筑式全数贯通，久违的魔力流经身体的感觉，随着她身上散发出微微荧光，她的身体漂浮了起来。
    “咦？这是你以前想学但没学会的飞行术吧。玲你不准备叫出你的『帕蒂尔玛蒂尔』吗？”
    “没有那个必要啦。”
    对薇塔说完之后，玲就犹如离弦之箭一样在空中高速前进。虽然比起她在地面上的前进速度只有三分之一，但实际上也有秒速上百亚矩，只是短短十多秒之后，她就稳稳地站在了三十亚矩级指挥舰上面，用她的小拳头在顶部用力敲击了下方船体之后，渗透劲直达动力室，给动机机关狠狠来了一下。
    在失去了指挥舰之后，其余三艘小一号的飞行船立刻慌乱了起来，但它们也没能坚持住几秒，就步了指挥舰的后尘。
    动力机关宕机之后，失去了反重力装置运作的飞艇们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极速下落。至于空贼团的成员们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和玲没有关系了。她还没有破除自己不轻易杀人的自我约束哦，如果有因为从天上掉下来而死掉的人，那也不是被她直接杀死的。实际上连面都没见到。
    用上了“远见”法术薇塔目睹了玲的战斗的全程。她只看到玲给每艘空贼飞艇都敲了一下，空贼飞艇就掉下去了。
    “你做了什么！好像魔法一样！”
    在玲飞回到卢西塔尼亚号的甲板上以后，薇塔迫不及待的问了。
    “不是魔法啦，你自己就是会用魔法的魔女，不会连这个也分辨不出来的。我除了飞行术之外就没有用过别的法术。刚才那个是渗透劲，我可以控制我所打出去的劲力团让它们凝尔不散继续受我指挥对目标进行攻击。不过以我现在的功力，极限就是三十亚矩了。如果再给我三年应该可以将自己的领域扩展到一百亚矩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是小说中提及的东方武术中练到高深之处的隔山打牛吗？”
    “你这么理解也不算错。只是一些斗气运用的小技巧罢了。另外，武侠小说里是瞎编的，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谁可以做到隔山打牛来着。嗯，瘦狼也不行哦。”
    从很久以前玲就在做类似用斗气开锁的小练习了，在拿到泰斗流奥传卷轴之后，她也顺便学了一下那个和龟派气功画风差不多的『来一斤翔』（雷神掌）。对其稍加改造练成操气弹的用法是最近才能办到的事情。
    至于说怎么让斗气穿过阻挡物？对普通武者来说这或许很困难，但对于能够细致入微控制自己力量的玲来说，就不是问题。
    不是通过钢板和钢板之间的焊接缝隙，而是让自己的“气”通过化学键、共价键、金属键之间的缝隙，也就是直接从原子和原子之间穿透过去。玲认为，无法被塞姆利亚现有仪器观测到的“气”是比原子更加微小的颗粒，所以在原子之间的间隙穿行在理论上是可能的。不单单是凭感觉练成了这一招，而是有具体方法的，每种晶体都有自己固定的空间阵列排布，唯有能够完全理解各种材料的空间结构的人方才能做这一点。
    在塞姆利亚大陆上，能够让自己的掌力透墙而过而不把墙打穿，是只有她一人才能完成的绝技。
    “嘛，虽然没有听懂，但问题解决了吧。”
    玲稍稍给薇塔解释了一下自己招式的原理，看到她听不进去也就作罢了。
    两人返回了船舱之后，之前这里乱作一团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米蒂娜摘下了面具，对众人表明了自己真实身份的米蒂娜，凭借凯恩家的四大贵族之首的号召力，让纷乱没有进一步扩大。她没有滥用薇塔所传授的精神控制类法术，只是对一些顽固分子稍稍暗示了一下，顺便让大家在事后都会忘记船上发生的事情。
    连续两次袭击，晚宴自然是开不下去了。驾驶班决定直接让卢西塔尼亚号降落在克鲁琴州的州都巴利亚哈特。
    “唔，我是不是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看到玲和薇塔走过来，重新戴上了舞会面具米蒂娜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啊，你做的很好。其实不删除他们的记忆也无所谓的。说不定他们都会成为你日后的支持者。”
    “不了，我还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比起站到台前，平静的学园生活才是凯恩公女米蒂娜想要的日常。
    虽然晚宴只进行了一半，但几人并没有打算立刻分开。她们几个还有别的事情要谈。
    塞雷娅解除了隐身跟在玲的背后，跟着几人来到了原本是巴利亚哈特游击士协会但现在已经被帝国政府封锁了起来的地方，没有撬锁，而是薇塔直接用转移术将四人移动到了建筑物的内部。
    “作为没有人来打扰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交换情报吧。关于之前说的，‘绯之骑神’的事情。”
    几人终于进入了这次见面的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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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明明已经没在更新了居然还有书友在投推荐票支持啊。谢谢啦。
    PS2：疫情期间，思路断裂。再加上夏天就要出创轨了，肯定有不少新设定出现还在等着我，本书最近可能越来越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