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门十五之轨迹》断章 特务支援课04

    体格健壮的青年在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睛，他的记忆还有些混乱。
    “唔，这里是……”
    “罗伊德，他好像醒了。”
    瓦鲁多·瓦雷斯循着听上去尚且年幼的女孩子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了不认识的三人组。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来，看到被麻绳绑成了一串的部下们和袭击者们。
    “我们是克洛斯贝尔警察局所属特务支援课，我是是搜查官罗伊德·班宁斯。你刚才中弹以后失血了很多，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吗？”
    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调查手册之后，罗伊德有些介意的询问。
    “中弹？我！？哈哈，开什么玩笑，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
    留意到自己衣服胸口上的破洞，还有明显是新愈合的结疤，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喂，能和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罗伊德虽然很想给出正面的回应，但他没有随便敷衍过去糊弄人的打算。
    “很可惜，我赶到的时候也没有弄清楚状况。”
    他指了指那些身穿五颜六色衣服的人。
    “和你一样穿着红黑衣服的应该就是『剑蛇帮』的成员吧？在这里的总共是十三人，现在只是中了导力魔法的『沉睡』，并没有大碍。而另一边，那些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人加起来足足有将近八十人，你认识他们吗？”
    “凭什么我要认识这些家伙？”
    虽然态度不太好，但瓦鲁多还是走过去一个个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脸。
    “大部分都很面熟啊。哦，稍微有点印象，这不是以前被我收拾掉的小帮派的领队吗。嗯，这个也是，那边这个也是。呵呵，这可真是仇人见面。集体来寻仇想仗着人数优势把我打倒吧。他们想得美。”
    瓦鲁多开始说起了他在旧城区成立『剑蛇帮』这几年来是如何一步步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的佼佼者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打架，把不服的人全部打服。
    在罗伊德身后的缇欧悄悄走到艾莉身边，小声的开口，“这么莽撞的人居然是旧城区的帮派大哥？他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干掉的。”
    “大概是因为他运气好吧。”艾莉回答道，“我们就别插手了，在兰迪回来之前，就教给罗伊德去应付吧。”
    在另一边，罗伊德也套着瓦鲁多的话。
    “因为以前被瓦鲁多先生教训，所以心有不忿就成群结队的过来闹事。瓦鲁多先生你是这样认为的对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罗伊德指了指他衣服胸前的破口。
    “克洛斯贝尔市是有枪械管制法令的，我不认为普通的帮派成员能够弄到持枪许可证。”
    听了罗伊德的推理，瓦鲁多一拍大腿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高谈阔论。喂，小哥，你是不是弄错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是无法无天的旧城区啊！买把导力枪而已，多大点事。这里可是有着克洛斯贝尔最大的军火商开的店。只要有米拉，没什么不可能。”
    “那你就弄错了。即使是那个老板娘，也不会轻易把军火卖给你们这种外行人的。”
    就在瓦鲁多狂笑着的时候，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他。
    以罗伊德为首，包括艾莉和缇欧在内，听到来着的声音都松了口气。
    “兰迪！咦，你背着的人是……”
    注意到兰道夫背着一个女性，罗伊德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路上捡到的麻烦。虽然和你这边的事情大概无关，总之也得一起带回去局子里。哦，对了，课长还有搜查一课的警官们都开车往这边来了。这里大概是没我们什么事了。”
    兰道夫话音刚落，地面轮胎摩擦花岗石板的刺耳噪音就映入了众人的耳中。
    除了支援课的老大塞尔盖之外，还有搜查一课的多位高级搜查官也一并冲入了小剧场鬼火里面。
    “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吗？班宁斯搜查官，你们做得很好了，接着的问询就交给我们搜查一课吧。”一个西装革履的深绿发警官一马当先的来到了罗伊德和瓦鲁多之间。
    “咦，等等，达德利先生！我们还什么线索都没问出来。”
    “不，罗伊德，听他的。我们特务支援课收队。”
    “课长！”
    无论是罗伊德还是他身旁的艾莉都向塞尔盖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这是我的判断，兰道夫姑且不论，这件事超出你们的能力范围了。”
    看到警察们自顾自的在哪里聊天，瓦鲁多有些按耐不住了。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无视我。我的人被打了，这是我的事情，和你们警察无关。”
    瓦鲁多愤怒的想要挥手推开达德利，然而他的手腕却被这位高级搜查官在半途握住，一个侧压之后，瓦鲁多半边身体被卷起来掀翻到了地面上。
    “年轻人力气和冲劲倒是不错。当混混是没有前途的，要不要试试去考考看警察学校。”
    “滚！”
    站起身来揉了揉肩膀，瓦鲁多看向达德利的视线充满了忌惮。
    “哇喔，不是庸手啊。”兰道夫看到这一幕吹了个口哨。
    “来这里的都是搜查一课的王牌专员们。这种有外部势力介入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负责善后的。好了，走吧，我们先把兰道夫确保的那个共和国特工送到警察局去。”
    塞尔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而艾莉听到了某个关键字之后却瞳孔一缩。“课长您说她是……”
    “原来如此……难怪『熊』是这种态度啊。”兰道夫也反应过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课长你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上周在中央广场失踪的共和国旅行者。我有看过她的情报，所以看到脸就认出来了。至于说我为什么断定她是特工……见多了自然就知道吧。”
    塞尔盖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算什么理由啊。用经验含糊过去，总觉得很敷衍的样子，就没有靠谱一点的判断方法吗？”
    “抱歉，情况就是这样。实际上既然她是被你制服的，你多少也有猜测了吧？只不过不清楚这人隶属的是哪一边罢了。”
    “唔……”兰道夫被反问噎住。要说没有怀疑的确也不符合实际。
    两人的交谈也就只有一会儿，一行人在上车之后，立刻奔向了警局。
    在塞尔盖的车里，罗伊德、艾莉、缇欧各自思考着，其中罗伊德慢慢回过神来。
    “等等，课长。报警的人！报警的人到底是谁！？”
    “嗯？你注意到了啊。”
    塞尔盖吐了一口烟圈。
    “那当然，我本来还以为这次的事件是对旧城区不熟悉的新住民因为很少见到斗殴所以才会报警。但换个想法，万一那个人是在向我们预警后面发生的大型混斗事件……唔……”
    “不会吧，罗伊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艾莉听了罗伊德的猜测之后有些愕然。
    紧接着而来的是上司的话。
    “不，艾莉，对任何人抱有怀疑才是作为搜查官的基本。犯罪分子永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加狡猾，所以老练的搜查官多少能够模拟出犯罪者的心里想法。”
    听了塞尔盖的话，缇欧心血来潮的拿出那个犯罪指数测量装置给大家都测了一遍，在发现除了自己和艾莉两个女孩子，其他三位男性的数据都很爆炸之后，缇欧默默将这个不靠谱的仪器塞回了口袋里。
    “那么课长，刚才说的人究竟是……”罗伊德插口问道。
    “不知道。报警的人是匿名报警哦。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用路边的投币通信设备打进警察局的紧急专线里面的，就连声音特征都是‘查无此人’，大概是用了什么改变声音的花招……在更多的线索呈现出来之前，我们无法知道对方到底是抱着善意还是抱着恶意。”
    “连改变声音这种事情都能做到吗？”
    “不过也不用太急，你们只是才刚刚当了警察不到一周的新人。想开点吧，别把什么事情都拦在身上。就像达德利说的，这次的事件没有任何伤亡，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听了塞尔盖的安慰，罗伊德、艾莉、缇欧都点了点头，只有坐在副驾驶座的兰道夫看着窗外，他或许是有了一些别的想法，但塞尔盖也没打算去干涉他。
    来到警察局移交了可疑女性之后，一行人回到了特务支援课大楼。
    在进行报告整理之前，五人齐聚在塞尔盖的房间。
    “但是……就这么虎头蛇尾真的没问题吗？”
    “看样子你是很不甘心啊，罗伊德。”
    “塞尔盖课长！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艾莉也跟着开口道。
    缇欧跟着也点点头。
    “嗯，你们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么这样吧，就此罢手也好，继续追查下去也好，一切都交给你们自己去判断。关于这次事件的内幕，我也没什么可以告诉你们的，全部都要你们自己去调查。”
    “喂喂，课长你当真的？”刚才一直没出声的兰道夫此时脱口而出道。
    “如果我命令你们收手的话，大概会打击你们的积极性吧。和其他城区比起来，旧城区的警备异常松懈不是没有理由的，只要牵扯到那个理由，情况就会变得非常麻烦。一直以来类似的事件都是有搜查一课去负责善后的。如果要我以上司的立场作出最妥当的判断，那肯定是让你们别管了。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们是不会接受的吧？”
    “…………当然不。”罗伊德坚定地说道。
    “哎，如果在这种时候放弃，以后要是想起来肯定也会不甘心吧。”兰道夫拍了拍罗伊德的肩膀，表露出了会和他站在一边的意思。
    缇欧这边没有立刻决定，而是追加询问了塞尔盖一个问题。
    “搜查一课负责啊……也就是说‘他’以前也经常负责这种事情吗？”
    明白她要问什么的塞尔盖点了点头。最后还剩下的人是艾莉。
    “我有点明白了。如果是因为那两边的交锋……看来我来这里果然没错。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社会实践了。和战线那边是完全不同的经验了。”
    她的前半句喃喃自语轻的除了感知敏锐的缇欧之外就没人听见，但她也很快用响亮一些的声音表达了自己要将这件事追查下去的决心。
    “——嗯，不过呢，如果放任你们这些经验不足的新丁莽撞乱来，最后身受重伤甚至丢了性命的话，我大概也会睡不安稳吧。所以我想至少给你们介绍一位可靠的指引者吧。”
    “指引者？”
    罗伊德从塞尔盖手中接过了一张名片。
    “『格里姆伍德法律事务所』？哎，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
    “那是家位于西街的法律事务所，里面有位名叫伊安的大胡子律师。”
    听了塞尔盖的话，很快唤起了罗伊德的回忆。
    “啊啊！我想起来了，那家事务所位于面包店后面吧？说起来我以前住在西街的『贝尔海姆』的时候，也曾和他打过招呼呢。”
    而艾莉也点点头。
    “我也听说过他。伊安律师好像是为企业、贸易商等群体提供法律咨询的律师吧？我还听说他经常给一般市民提供法律援助。”
    “嗯……这次的事件，他也十分的重视。毕竟他也……嗯，总之，我今天之前去见他的时候有和他提起过有关特务支援课的事情，只要你们将自己的身份表明，他至少应该会把你们的话听完，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打个招呼吧。”
    “明白了，事不宜迟，大家，我们立刻出发吧。”
    罗伊德队长发号施令，一行人也立刻趁着天还没黑下来前赶忙去了西街。
    “说起来罗伊德也是在西街出生长大的？”缇欧开口问道。
    “嗯，面包店的奥斯卡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哥们。贝尔海姆的雷缇阿姨一家人也是从以前开始就很照顾我。之前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都很热情的招呼了我。不过今天就算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缇欧本来还很想去那个人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巡礼一下，但既然罗伊德没有回去看看的打算，她也没有继续坚持这个话题。
    他们的目的地所在西街区的北部，比较靠近住宅街的地方。是一桩两层的独栋小楼。
    “『格里姆伍德法律事务所』，看来就在这里了。”对这一代最熟悉的艾莉停下了脚步。
    本来应该是罗伊德来带路才对，但实际上罗伊德三年没回克州了，克洛斯贝尔的变化巨大，他这个“本地人”还真不一定认识路。
    “那位律师，我以前也曾经见过好几次哦，但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了不起的人啊。”
    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律师事务所的门半敞开着，而里面传来了一位温和男子和一位声音浑厚的中老年的声音。
    “……那么，律师，今后也请您多多关照了。”
    “嗯，哈罗德君你也是。打拼很重要，但也别忘了多陪陪家人啊。”
    “是的，谨记您的教诲。那么今天我先告辞了。”
    出来的是一位提着公文包的紫发的男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支援课四人组一愣。
    “海瓦斯先生？”艾莉一下子叫出了此人的名字。
    “是艾莉大小姐啊。你们有事找律师吧？快进去吧，我就不在这里唠叨了。”
    紫发男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注视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罗伊德好奇地问了一下。
    “是艾莉你认识的人吗？”
    “嗯，海瓦斯先生是一位贸易商，主要从事农产品买卖。因为他家离我家很近，所以有时候会在路上见面。但也只是点头之交互相认识的程度。不过说起来……他的夫人索菲娅女士倒是有着一头亮眼的红发。这种发色在克洛斯贝尔还蛮少见的，说不定和兰迪你有亲戚关系呢？”
    在银发的几种细分类别当中，珍珠灰和苍金色一样，在西塞姆利亚都是很少见的发色。基本上和艾莉有着一样发色的人都是有点血缘关系的那种呢，比如说在海都欧尔迪斯那边见过一次的邻邦军将军奥蕾莉亚·勒瑰恩算起来就是艾莉的远房表姐，所以她才会由此联想起来。
    “喂喂，别扯上我啊。少见不代表没有。我今天就在旧城区见了一个。”
    “咳咳。抱歉抱歉。”艾莉轻咳了一下演示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罗伊德等人并没有在意这边的小插曲，几人推开门进入了律师事务所里面。
    “噢，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浑厚的男性的声音从台阶上面传了过来，留着络腮胡的男性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啊，真是失礼了。欢迎来到『格里姆伍德法律事务所』，您有什么问题需要咨询吗？”
    大胡子熊律师走到支援课四人面前继续继续介绍道，“各位看起来还很年轻，是有贷款方面的问题吗？还是准备寻找合伙人一起创业呢？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请尽管像我咨询吧。”
    “啊，不是，那个……”罗伊德摆摆手。
    “哎呀，仔细一看，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你呢。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孩子吧？”
    “恩哈哈，您竟然还记得我啊。嗯，大概四年前，我就是住在这附近的公寓里的。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伊德·班宁斯。”
    “哦哦，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觉得眼熟……嗯……？班宁斯……！？”
    听到他语气有些变化，大家都好奇的看向了他，“嗯，你们就是塞尔盖说过的人吧。看样子是有正事要谈，我们坐下说吧。”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伊安律师给每人冲了一杯绿茶。
    “说起来，我在最新一期的克洛斯贝尔时代周刊上也看到过关于你们的报道。刚一上任，你们就表现活跃，听说被救了的孩子们的父母对你们的评价很高呢。”
    “哈哈，分内之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罗伊德谦虚的说。
    “不过说回来，那个盖伊的弟弟也成为警察了啊。总觉得这是爱德丝大人的安排也说不定。”
    “那个，请问律师您与盖伊大哥是？”
    “哦，就像现在的你们一样，他偶尔会过来和我交换一下情报。不过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搜查官，反倒是我受到他的帮助比较多。”
    “稍、稍等，罗伊德你还有个当搜查官的哥哥吗？”艾莉第一次听说这事之后立刻问道。
    “什么嘛，真是见外，也不早点和我们说说。”兰道夫也配合的搭腔。
    “……………………”缇欧一惊，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因为她一向少言寡语，所以大家也没发现她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抱歉抱歉，只是一直没有想起来说。而且……他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哎？”
    “是工作中殉职的。”
    “……啊……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不，没事没事，我也早就从悲伤中走出来了，艾莉你不用道歉。”罗伊德连忙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而在伊安律师也一样闭上眼睛默哀了三秒。
    “……盖伊的事情我深表遗憾。我个人也曾经调查过那件事情，但很遗憾，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这样的吗……不，现在先不提大哥的事情了。话说回来，律师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要请教的。”
    罗伊德一五一十的将这次旧城区斗殴事件的表面上的情报和伊安律师说了。
    “大致情况我倒是了解了，那就有点奇怪了啊。如果说这起事件是那边做的，未免有些太莫名了。”
    “律师你就别打哑谜了。和我们说说你知道些什么吧。”兰道夫开口道。
    伊安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将大门锁上，接着才回到了沙发上继续。
    “或许你们听说过，每年克洛斯贝尔都会发生数起不明原因的车祸、瓦斯爆炸、火灾。因为双方都有所克制，规模很小所以很容易就可以被掩盖过去。”
    “伊安律师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并不是事故？”罗伊德立刻抓住了关键，“但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引起重视？不，等等……难道说负责善后的人是搜查一课？”
    “就像你想的那样。追根溯源的说，这是帝国和共和国两方面的情报人员把克洛斯贝尔当做交战的地点，即使在表面上维持着和平，但台面下的暗战却从未停止。这方面，也的确是辛苦你们了。”
    意外频发，谁的锅？都是无能条子！条子没用！政府不作为！
    “规模很小……”艾莉对某个字眼有些在意。
    “每年被卷入暗战中死亡的人，大概连十人都不到吧。而这个伤亡额度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潜规则。双方的情报人员一方面在克洛斯贝尔这个大陆资讯中转站收集各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情报，一方面则是铲除对方的暗探。所以他们并不会以克洛斯贝尔人作为目标，被卷进事故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不！对任何人来说，这种事情本身就……啊！”艾莉注意到伊安律师办公桌上的一家人的相片，很快就闭口不言。
    “但是伊安律师你说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对吧？”罗伊德没有在数字的问题上纠结，他关注的是别的方面。
    “嗯，之所以叫暗战就是不能拿到表面上来，两边都是暗中较量，或许这只是一次试探，但未来会发生些什么，我也看不清楚。我能说的就是这些。罗伊德君，艾莉小姐，还有缇欧小姐和兰道夫君，如果有什么新的情报的话欢迎再来我的事务所，我也会去收集一些这方面的情报。”
    “了解了。”
    罗伊德起身道谢之后，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伊安律师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相片，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