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佐忘记了一件事情,刘豫虽然只是个丞相,但在手腕上是凌驾于张邦昌之上。
整个伪齐的军政大权在刘豫的暗中操作之下,基本已经掌握在手中。
刘豫现在只差临门一脚,登上梦寐以求的齐国皇帝之位。
而王文佐怀中的赵榛亲笔信,便是他敲开皇帝大门的石砖!
实锤张邦昌私通宋廷,足以将他从皇帝的位置上扯下来,而作为忠心耿耿的刘豫,必然成为接替成为皇帝的不二人选。
刘豫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要将面前的王文佐拔的一干二净一般。
“什么都没有……”王文佐在瑟瑟发抖,与之前和张邦昌密谋时的大义凛然截然相反,他并非没有多少骨气,之所以私通宋廷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罢了。
当面对刘豫的逼迫时,那闪烁的言辞也足以出卖他的想法。
刘豫并不信王文佐,挥手示意了一番。
身旁的军士一窝蜂的拥了上去。
“不要!”
王文佐大叫着,拼命的试图保护住自己的身体,但在几个彪形大汉面前,可怜弱小而又无力。
身上的衣服在数名大汉的桀桀怪笑之下,被厮的粉碎。
一寸寸被保养的极好的雪白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战栗且恐惧。
王文佐无力反抗,躺平在了地上任由暴徒肆意的欺凌着自己的肉体,而那被刻意保护的文书,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丞相!”军士捡了起来,交到了刘豫手中。
打开审阅。
曰:齐国,伪朝也,今助纣为虐,天人公愤,黎民困苦,朕承天景命,不日北伐,收复故土,还迎二帝。
伪朝诸公,多有宋之旧臣,因时局所迫,不得已而事贼,朕深痛之,有愿复归大宋者,朕既往不咎,若待我军北伐时暗中相助者,待北伐事成,必加官进爵。
后面便是落款,镇远三年二月。
“你还有什么话说?”刘豫笑着蹲在王文佐的身旁,用文书扇着王文佐的小脸。
后者早已面如死灰,听天由命。
“如果本相所料不差,必然是你和张邦昌密谋,以此来策反朝中其他的重臣,意图将大齐的国土拱手让与宋朝,本相说的对不对?”
说的对极了,对的王文佐都不知道该补充些什么,他意识到面前的刘豫是如何强大,远非他这样的蝼蚁可以相提并论,自己的小算盘在真正的权谋手中,像过家家一样。
“剩下的就是招供了,把张邦昌招出来,或许能让你舒服一点。”王文佐只是个蝼蚁,弄死他并不关键,关键的是将张邦昌扯下水。
只是,面对着刘豫的逼供,原本还在颤抖的王文佐,此时却抱紧身子坐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遭的不能在遭了。
但供出张邦昌他还难以做到。
张邦昌是他的故友和同乡,也是因为他的原因,王文佐从一个不得志的地方小官爬到了如今的地步,张邦昌对于他的恩情,怎么能轻易的出卖。
更何况,以刘豫的狠毒,他招不招供,都必将一死,与其像傻逼的被刘豫玩弄致死,还不如咬紧牙关,坚决的不招,只要保住张邦昌。
那么等到大宋北伐的时候,还是有机会帮助宋廷拿下伪齐
,到时候大宋的天军必然会帮她报仇,手刃刘豫这个败类。
想到此,王文佐的眼神无比的坚决。“此事皆我一人所谋,与子能无关!”
将一切的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死,必然也会名垂青史!
这辈子值了!
“大宋万岁!吾皇万岁!”那呼喊中带着他全部的感情。
刘豫并不着急,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吩咐其他人取了火盆和烙铁。
毫不犹豫的准备对王文佐进行惨无人道的肉体折磨。
鲜红的烙铁,散发着令人畏惧的炽热温度,哪怕只是靠近一份,都能感觉到其中恐怖的威能!
烙铁缓缓的靠近了王文佐的胸口。
滚烫的热浪,让王文佐害怕的闭上眼睛。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今我为大宋尽忠而死!值了!”
烙铁继续靠近。
胸毛被焚化,散发出臭鸡蛋的气味。
在那烙铁即将触碰的一刹那,王文佐睁开眼睛。“我招。”
……
大名的皇宫,被一大队人马包围。
刘豫带领着一众的军队包围了皇宫。
禁闭的大门被踹开。
其中的宫人和禁卫四散而逃。
得到人证和物证刘豫已经迫不及待的完成最终的行动,拿下张邦昌,自立为帝!
……
此时的张邦昌,面对着年轻的妃子唉声叹气,女人都是金人塞他他的,其中很多都被金人糟蹋过了,他也只能接受。
张邦昌并没有嫌弃这些妃子的不纯,只是已经到了这把年纪的他有些力不从心。
望着妃子年轻的身体,却提不起一份性质,大概是因为年少时候不知精宝贵,如今望之只能空流泪。
妃子的搔首弄姿之下,张邦昌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个时候,外面的骚乱之声传来,张邦昌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状况,不得不起身。
很快,慌张的宫人跑来。“刘相带了一大队的军士,闯了进来,看样子来者不善,陛下可要小心。”
“呵。”张邦昌笑了声。“刘豫终于等不及了。”
刘豫的小动作,张邦昌并非不知道,不过对于并不想当皇帝的他,更不会去和刘豫斗智斗勇。
这实在没意思。
在得知刘豫在不通知的情况下闯进皇宫,张邦昌就能预料到发生什么。
这一次。
从来不敢面南而坐的张邦昌,第一次找了个坐北朝南的位置坐下。
以王者的身份,迎接刘豫的到来。
当那一众的叛军抵达张邦昌所在的大殿时,也只能仰视着正在俯视着他们的张邦昌。
“张邦昌,你身为大齐皇帝,却私通宋廷,意图出卖整个大齐,本相就代表金人,处置你!”
刘豫毫不犹豫的诘问道。
“刘豫,你是想谋反么?”然而张邦昌并没有慌张,淡然的问道。“朕的帝位是金人封的,你想要拿朕,问过金人没有?”
虽说,张邦昌对于当皇帝没什么兴趣,但被刘豫搞死,他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张邦昌的凭借,便是那根将金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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