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下了楼,从车库推着自行车,刚走到小区大门,路上一辆出租车突然鸣了两声笛。
“我又没挡你道,干嘛要按喇叭”就在张凡暗自在心里纳闷之际,那辆出租车已经一个急停停在了张凡的身边。
副驾驶座位的车窗玻璃开启后,叶莘炎那张混杂着紧张,焦急表情的脸庞出现在张凡的视线中。
“快上车!”叶莘炎向着出租车后排扭头道。
听言后,推着自行车的张凡顿觉进退两难,随后把心一横,将自行车锁到了马路绿化树的旁边,便连忙上了出租车。
一上车,张凡发现出租车后排竟然只坐了罗成诚一个人。
“老二、老三我让他们留在那了!”叶莘炎转过头道:“我们待会还要去一中门口接老四!”
“哦!好的!”张凡没有多言,因为他觉得今天的气氛明显与往常有所不同,就连平常总是带着一张笑脸的罗成诚都板起了一张小脸,这让张凡不由得有些更紧张起来。
县城并不算大,傍晚的路况也十分良好,因此出租车没一会便从张凡外婆家所在的小区,开到了县城一中的门口,李轩上了车后,经过他的讲解,张凡才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谢彤的母亲在生了谢彤约莫两三年后,便离家出走,从此渺无音讯。
因此,谢彤从小便和他的父亲相依为命,原本,他的父亲便是一个好吃懒做之人,再谢彤的母亲离开后,终于幡然醒悟过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将谢彤拉扯到上了小学。
可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随着时光的流逝,谢彤的父亲又开始渐渐懒惰起来,而且同时又在打工的工地上染上了酗酒、赌博的坏毛病。
由于谢彤的父亲本身便十分懒惰,再加上又沉迷起了酒精与赌博,因此,谢彤父亲换起工作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从工地工人,到工厂搬运工到菜市卖鱼小贩……
而每当他换一次工作,赋闲在家的日子也越来越长。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谢彤的父亲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酗酒赌博的次数却不仅没变少,反而越来越多,因此整个家庭开始入不敷出,最后谢彤的父亲甚至开始动用起自己几年间好不容易存下的一点积蓄。
最后,终于有一天,谢彤的父亲发现,自己家里竟然再无积蓄供自己吃喝玩乐了,心中苦闷无比之际,竟然开始觉得谢彤成了自己最大的累赘,并趁着酒劲,将自己多年来对于无情妻子的怨恨,对于人生并不如意的苦闷,对于无法再潇洒下去的烦躁,统统发泄在了谢彤的身上。
而当时的谢彤,不过还是一个小学生。
在那之后,一直到谢彤小学毕业,家不仅变成了一个穷到一贫如洗的地方,还变成了一个若是回去过夜,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方。
因此,谢彤在小升初离开学校后,便再也没有回到学校,也很少会在夜晚回到家,从此浪迹在网吧、溜冰场、游戏厅等地。
“哎……”张凡听完李轩的讲述后,不由得长叹了口气,心道:“怪不得我觉得谢彤看起来要实际年龄成熟那么多,没想到竟然是受过这么多苦。”
就在李轩讲述完毕后,出租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县城东边,密布着还未拆迁的老房子和狭窄的巷道,四人下车后,开始在李轩的带领下在小巷子中穿梭起来。
“我来过她家几次……”李轩一边领路一边解释道:“都是白天去的,就在前面不远了!”
张凡听言后,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因为虽然还没到那,可是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便已经传入到张凡的耳中。
李轩停在一处的平房大院的门口,还未进去,里面便传出声音来:
“老子今天就要砍死这个*养的*!”
“让这个小骚货天天夜不归家!”
“老谢啊!你消消气啊!”
“是啊!都是自己的娃有话好好说嘛!”
由于天色已黑,院子里又只亮着两盏有些昏暗的白炽灯,再加上,此时院里院外已经围了不少“观众”,因此张凡等人根本看不清院中的具体情况。
叶莘炎见状,话也不说,便强行挤开人群进到院中,而那些围观群众可能正看得入神,此时被人一撞,有不少人嘴里都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可是看着紧跟在叶莘炎身后的三人,尤其是张凡那让人不得不注意的身高,又都有些敢怒而不敢言。
叶莘炎等四人刚进到院中,便见到谢彤正半躺在地上,上本身正依靠在院墙前的一口大水缸上,而她身前有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正拿着一把菜刀,神情激愤的对着谢彤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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