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流逝,从来都是默默无声、悄然而逝的。
在无数次的辗转之中,轻容都在思索着自己究竟应该怎样才能恰当地跟五师兄武小岩联系,怎样才能够不惹人注目地成功离开城主府?
目前,最尴尬和折磨人的地方就在于,明明武小岩就在自己跟前,偏偏轻容还偏偏得装作若无其事地与他相处,丝毫不能够透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而且,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加的复杂了,因为小盼的莫名示好,连带着轻容现在也颇受关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监视之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轻容现在跟住在监狱里也差不多了。
虽然这臻林药园一如既往的热闹和温馨,但是轻容却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桎梏和窒息,她很想要从目前的困境之中走出,她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都快得抑郁症了。
却没人知晓她内心的痛楚和惊惶,轻容加倍地感受到了这世界的悲哀和荒凉,一个人究竟要怎样地努力才能够无拘无束地存活在这天地之间。
那么多的秘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却又偏偏被迫卷入了权力的暗流之中来,轻容的内心之苦闷可想而知。
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过这玄古世界,她宁愿自己永远活在那个偏僻荒凉的小世界——寰宇界之中,但是命运从来都没有放过轻容,她的身不由己是宿命对她的考验。
就在轻容独自生闷气的时候,辰月轩传出了消息:俄顷的病态忽然又变得严重了。
虽然内心无比地惊慌,但是轻容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记得俄顷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再静养数年,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自从轻容跟随仙皇黄帝学习医道多年以来,她已然练就了一身的医术,她每隔数月就会亲自到辰月轩去为俄顷悄悄诊脉,自然知晓俄顷的具体身体情况。
现在,忽然听到俄顷的病情莫名变坏了,轻容的内心自然有了怀疑,再加上前不久公子大禹来到臻林药园的无功而返,让轻容的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虽然内心疑虑重重,但是,轻容还是决定亲自去探望一下俄顷,她要去亲自确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轻容挑了一个空闲的时间,来到了辰月轩,她要顺着熟悉的道路进入了熟悉的房间,见到了熟悉的人。
那面色蜡黄的人儿,让轻容简直不相信这是自己前不久才刚刚见过面的俄顷,怎么会忽然间病情忽然变坏了。
轻容不动声色地将手握到了俄顷的手背上,暗中默默地为她诊脉,极其隐秘地动用自己的全部医术。
神色上却是一丝不漏,极其自然地对俄顷嘘寒问暖,对话也只是她们闺蜜之间的一些悄悄话。
轻容与俄顷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公子大禹也赶了回来,刚一进入辰月轩就直奔俄顷所在的房间。
很明显,公子大禹已然得到了轻容到访辰月轩的切确消息,才会这样急忙地赶回来,他所来自然是有所求的。
等到他进入俄顷的闺房之后,轻容也默默地收回了右手,她的内心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轻容看着“火急火燎”赶来的公子大禹,内心全是冷笑和嘲讽。
再看了看病床上的“病人”,轻容的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悲凉。
要不是那出现得恰到好处的公子大禹,轻容都快要怀疑自己的医术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结果了,不然的话,为什么那样单纯善良的俄顷都会欺骗自己了?
轻容自问自己从未慢待过俄顷,虽然自己没有显露真实的身份就是芮卿,但是,自己自从再次相遇以来,轻容确实处处都与人为善,对于俄顷更是有求必应。
因为在她的心目之中,依然把俄顷当成了那个纯洁善良的姑娘,从未伤害和为难过她,为什么自己的善意换来的却是欺骗呢?!
轻容的内心真的失望和惊讶极了,这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那样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俄顷屡屡欺骗于自己呢?
若非轻容这些年来勤于研习岐黄之术,岂不是还像从前一样地傻傻地继续受人欺骗!
精于心计的大禹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轻容在医道上的天赋,他的故技重施让轻容给勘破了!
“一脸淡然”的轻容,面色正常地与公子大禹周旋了起来,她现在就想知道俄顷为什么要欺骗于自己?她现在就想知道俄顷的脸上会不会出现一丝愧疚?
于是乎,轻容在与公子大禹攀谈的过程之中,极其认真地观察着俄顷,她想要知道俄顷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抛弃了自己给予她的真诚友谊?
只见俄顷那黄蜡的脸上虽然看似毫无生气,一双汪水的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公子大禹,那样倾慕和眷恋。
虽然俄顷已经极其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极其认真地克制自己的情感了,但是,还是被仔细认真的轻容给察觉到了。
几乎是在瞬间,轻容就痛恨自己的迟钝和愚蠢了,其实她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偏偏她白长了一双眼睛。
早在崇阳城的城主府之中,俄顷就自愿从藏书阁之中调换到公子大禹的身边,做一名贴身丫鬟的时候,轻容就应该察觉到了俄顷的转变了。
那个时候,只要俄顷有空到藏书阁来找轻容闲聊的时候,就满嘴不离开她家的公子大禹。
那时的轻容还以为俄顷只是单纯的闲聊而已,从没往男女感情上去想,毕竟那个时候的她还在拼命地阅览藏书,满身心都放在了未来地逃生之技上面。
再到后面,俄顷未经自己同意,就私自将公子大禹、师尊容姒及两位仙尊给带到了辰月轩之中,甚至大禹还将轻容从辰月轩之中给气走了,直接地鸠占鹊巢了。
那个时候,轻容就应该清楚自己在俄顷的心中地位远低于公子大禹了。
偏偏轻容固执地以为俄顷不会变化,她的思绪还停留以前,她心目之中俄顷还是那个陪伴自己练剑品茗的天真少女。
现在细细想来,其实早就有了端倪,偏偏轻容看不见而已,怪谁呢?!
......
在一大段的长篇闲话之后,公子大禹终于图穷匕见了,他再次向轻容咨询了获取小盼姑娘认可的方法了。
就连躺在“病床”上的俄顷,都柔声细语地请求轻容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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