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看着王泽如同小孩子点炮竹,想点又不敢点,怕跑不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将手上的鸡猛然向王泽靠近。
本就提心吊胆的王泽,吓得手慢脚乱地向后跳开,躲在陈松身后。
两只鸡浑看到王泽被吓得闪躲开,欢快地发出咯咯声,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冷幽对脸色通红的王泽道:“不用怕,摸就是了。”
“不了!”
王泽摇头兼摆手,心中后怕不已。
刚才差点就被啄到了,打死他都不敢再试。
“它们不会啄你的。”
冷幽将包裹着苗.刀的花布长条放到右边的腋下夹住,空出左手就往两只鸡头抓去。
“小心些。”
郭春等人看到冷幽的动作,都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鸡是很记仇的,被抓住倒吊着,很难攻击到抓住鸡的人,这伸手主动去于鸡头接触,处于暴怒状态,正愁无法报仇脱身的鸡可不会留口。
在冷幽的手靠近鸡头的时候,两只鸡收回对王泽不可一世,轻蔑的之态,将脖子往回缩,然后一动不动,头部任由冷幽抓住,并且浑身瑟瑟发抖,害怕到极致发出低沉颤抖的声音,如同求饶般。
“这什么情况.......”
众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冷幽对王泽道:“这下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
王泽嘿嘿笑着,伸手摸起了两只鸡的羽毛,看到大鸡身上华丽漂亮的尾羽,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拔。
“咯!”
大鸡浑身的毛炸立,痛得鸣叫一声,用力挣扎着,无奈头部被冷幽抓住,只能边叫边用力蹬腿扇翅膀。
冷幽声音略显不耐烦地喝道:“再乱动我把你们烤了。”
毫无感情,又略带杀意的冰冷声音,让众人心中一寒,王泽更是吓得手上一僵。
那两只鸡瞬间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杀气!
郭春和王会长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都看出惊骇。
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可刚才冷幽声音却让他们都感到强烈的不安,有种窒息感,除了杀气外,他们无法想出会什么。
日常生活中,在安静的地方有人偷偷走到身后,即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光影之类的征兆使你从“眼耳鼻舌身、色声香味触”这些感官和感觉上发觉有人靠近,可总能感到异样,终使发现有人接近,这是动物天生警惕,预知危险的本能,大多人也都能体会到。
每个人或者每个动物都有自身的心理安全距离,在心理安全距离范围内,能确确实实感受到气、意、场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通过或不是直接通过眼睛耳朵鼻子舌头皮肤感受到的,而更多的是源自心理上精神上的直觉,或者说是本能,属于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要见到就会源自内心地觉得惹不起而不自觉地躲开。
因为杀气是要建立在摧毁生命的基础上,在连家禽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机械化一条龙就能解决的现代化都市中,平常人就打个蚊子,踩个蟑螂,这种小型动物根本就不存在多少杀气,所以普通人的杀气都非常小,只有一些在精神上特别敏锐的人、或经过特别训练的人、或久经战场的人才会感受到普通人蕴含的杀气。
而冷幽刚才表现出来的杀气完全表露在外面,这杀气比在菜市场专门杀鱼杀家禽几十年的人都要强,甚至比他们以前接错过从战场上留下来的老兵都要强不知多少倍,这种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条性命来堆积的。
这少年恐怕比陈松还要不简单!
陈松心中也难以平静,刚才冷幽透露的杀气实在太浓郁了,而且其中还饱含着强烈的杀意,连他都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如果那两只鸡再动,他毫不怀疑冷幽会将它们杀了。
杀气不一定要杀,而杀意则是杀的决心,也是危险系数的警示!
世间万物感知危险系数和体现强大靠的是气场,其中杀气是最为直接的体现,因为杀气是指有杀意或杀害时所产生的气场,杀害的生命越多,其杀气就会越浓郁,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去警示其它生物。
因为杀气的浓郁程度表现为其它生物见之的恐惧程度,也代表着危险的系数,令别的生物内发自内心产生恐惧,提前预知危险及时躲避。
“你们也有今天啊,让你们刚才凶我。”
王泽回过神后,看到鸡安静下来,顾不上去其它,伸手在小的那只身上拔了一根尾羽,看到两只鸡纹丝未动,连拔它羽毛都不叫一声,不由哼道:“什么世道啊,连只鸡都知道欺软怕硬。”
他又胡乱搓揉了下鸡毛,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手。
郭春和王会长见两只鸡真的不反抗,也忍不住上前零距离观察一翻,陈松对此倒兴趣缺缺。
冷幽见两只鸡被众人玩得无精打采,怕等下这两只鸡真的被玩死了,抬手向天空中用力一扔,两只鸡晃晃悠悠地飞到路边的枝头上,回头看着冷幽,乖巧得不得了。
“你们命大,以后小心些,别到路边玩了。”
冷幽对两只鸡挥了挥手,两只鸡鸣叫一声,腿一蹬树枝,张开翅膀向林中飞去。
“厉害!”
陈松看着消失在树林中的两只红原鸡,对冷幽竖了个大拇指。
“你会鸟语?”
王泽像发现新大陆视的看着冷幽。
“不会!”
冷幽摇了摇头。
“那它们怎么那么听话?”
就连郭春也狐疑地看着冷幽。
“这种鸡你也说了,恐龙时代就有,它们的智商高着呢。”
冷幽淡淡地回了句,转身上了车。
“有可能!”
郭春见冷幽不愿多聊,也不多问。
现在的人懂鸟语是没可能的,最多就是和鸟简单沟通下,红原鸡本就机警灵敏,很有灵性,在这深山老林中,能预知危险,懂得变通退避,避祸解厄也不足为其。
陈松笑了笑,坐上五菱宏光,启动车辆。
这两只鸡的确智商高,但还不至于能听懂人话,只是冷幽刚才的杀气吓到了它们,后面又用杀气笼罩着,让两只鸡被放后也潜意识地不敢反抗,直到冷幽挥手间有带起杀气,才将它们吓跑。
不得不说,现在冷幽对杀气的控制基本做到了收放自如,不像刚认识他时候,杀气会外泄。
一行人重新出发,一个小时候后,众人进入一条村庄,说是村庄,实际就几座古宅。
这几座古宅为了方便串门,相互关连,同时又相互独立,保留了自由空间,屋后是树林、竹林,屋前有菜地,远远看去,就像是藏在树林里得一颗“古院落明珠”,加上山峰之上的云雾,就像一幅大自然创作的水墨画。
“没想到那么偏僻的深山老林里,还藏着几座那么传统古院落。”
郭春看着不远处的零散的院落,一时间有些失神。
与此同时,王会长也感慨道:“最美的风景,在于天然去雕饰,而不是为了旅游需要打造出来的景区,这里风景优美,人迹罕至,这几座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院子,都有时光的痕迹,处处透露出生活的气息,保持着原始淳朴的面貌,住在这样的古宅,打开屋门就是青山绿水,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原生态蔬菜,在春夏季,还可以去山中挖蘑菇,摘叶菜,享受大自然美丽与馈赠,每到黄昏,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味飘散,这样简单宁静的田园生活,想想都让人羡慕。”
众人在一座院落前停下,院落如四合院,石头砌的墙,黛瓦的屋顶,周围绿树茂盛,形成天然屏障。
就在众人下车时,院落中快速走出一群人,这群人清一色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皮鞋擦得锃亮,他们很有秩序地分立门口两侧。
郭春问道:“这什么情况?”
“是这里没错啊,这几间院子,就这个四周都有树木。”
王会长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掏出手机道:“我打电话问问吧。”
就在陈松等人一脸迷惑地打量着这群身穿西装的人时,院子中一个老者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老者同样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头发花白却脸色红润,看起来气场十足,他问道:“请问哪位是王会长?”
“我是。”
王会长看着老者,问道:“您是?”
“哈哈,王会长,幸会,幸会,我是古煜。”
老者热情地伸出双手。
“古老您好!”
王会长连忙伸手握了过去,笑道:“此番前来,打扰您了。”
“谈不上打扰,应该是我麻烦你们才对。”
古煜摇晃着握着王会长的手,太阳照射下,他左手上戴着的表反光直刺王会长的眼睛,让王会长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待看清古煜戴着的手表后,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问道:“小邱到了吗?”
“还没呢,他说还要晚些,我们进去说吧。”
古煜松开手,带头向院内走去。
王泽皱着眉,对陈松小声道:“松哥,怎么感觉怪怪的。”
陈松用余光撇了眼跟在众人身后的西装男子,低声问道:“怎么说?”
“这个古老排场那么大,随身十几个保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张扬。”
王泽自认也见过不少有钱的华侨,但没有一个是像古煜这样讲排场、炫耀的。
陈松不以为意地回道:“可深山老林,为了安全带多点保镖也正常,谈不上炫耀吧。”
“不是的!”
王泽摇头道:“他戴的是理查德米勒手表中的盘龙陀飞轮腕表,这表是限量版,全球只有三十六个,价值至少五百万,正常来说,有这财富的人都很低调,不屑和人炫耀才对,可他刚才一直握住王会长的手不放,直到王会长看清他戴的表才松手。”
经王泽这一提醒,陈松也记起了刚才的情形。
刚才古煜的确是一直握着王会长的手不放,还摇晃个不停,等到王会长被表面的反射照到眼睛后低头,他才松手。
陈松沉思了下,道:“个人癖好而已,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古煜一看就是个普通人,至于他那十几个保镖,看似挺唬人的,但都不是武者,腰间也不像有枪支,自己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何况随行中还有个比自己还厉害的冷幽,没什么好怕的。
“嗯。”
王泽点点头,看着走在前面和王会长有说有笑的古煜,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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