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和张娘子的房里,张娘子搀扶着张秀才进来,把他安顿在床上躺下,就又是点燃了屋里的灯火。
然后,她看着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的张秀才,不由关心地询问道:“怎么样?可是醉了难受?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做一碗酸汤来喝,解解酒!”
张秀才摇头笑道:“不用麻烦了,娘子!躺躺就好,过会儿就好了!”
张娘子又不由坐在床沿边上,埋怨道:“相公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大,为什么还要喝这么多酒了?喝了之后,酒意上来了,又是自己难受,我也跟着担心!”
“呵呵!让娘子担心了,是我不好!”张秀才顺着她的话说,自己主动承认错误了,但又摇头笑道,“可是,梁兄一片热情,不喝也不成啊!不喝人家还以为,我们对他有什么意见呢,这却是寒了人家的心了,我们来金陵城,人家帮着忙来忙去的,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寒了人家的心呢?你说是不是,娘子?”
“唉!相公说的也是!”张娘子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倒没再多埋怨什么了,坐在床沿边上照顾着醉酒的张秀才,抬手摸了摸张秀才的额头,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出声问道,“哎!对了!相公,这卫书家的事情你怎么看?”
张秀才被问的有些不明所以,半坐起来道:“还能怎么看啊?我刚才不是和进儿他们说了嘛,这卫家不是什么善地,让他们尽量不要上门去了,免的招惹什么是非麻烦,怎么,娘子有什么看法吗?”
“这,这”张娘子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口,她蹙眉道,“相公,我是觉得,这卫家这么不堪,又这么险恶,其实和我们无关,进儿他们最好也不要和卫书来往的太过亲近了,免的不明不白的被牵扯进去!”
“再说,这卫书现在我们看着还好,礼数周全,有礼有节的,可是在那样的家里,难免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卫书到底如何,我们也相处不久,也不知道了,还是防备着些好,你说呢,相公?”
张秀才闻言,就是睁开了眼睛,好笑道:“娘子也未免太过谨慎小心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卫家是卫家,卫书是卫书了,不能混为一谈!虽然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说法,但也不准确了,卫书还是个好孩子的,这两天我们在金陵书院那里报名排队,这卫书可是跟着忙来忙去的,又是送饭菜又是送凳子的!”
然后,张秀才把这两天在金陵书院排队时,卫书的热忱表现一一说了出来,最后他笑道:“卫书如此真挚热情,如何能说他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呢?再说,我们一穷二白的,有什么让人家可图的呢?娘子多虑了!”
“可是,可是……唉!也是,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也没什么好图的,相公说的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张娘子点了点头,叹息道,但那眉头却还是皱的紧紧的,神情满是担忧。
张秀才见状,不由伸手抓着张娘子的手,安慰笑道:“娘子不用如此,让进儿他们少去卫家就是了,卫家的事情牵扯不到我们身上的!”
“嗯!希望如此吧!”张娘子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时,张秀才却是忽的想起了什么,同样蹙眉道:“说起知人知面不知心来,这卫书我看着是一片心赤忱真挚,可有的人却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就是从小看到大,我一直觉得品行不错,可也想不到,人家来了金陵城,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是那样风流快活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张娘子有些不明所以起来,抬头看着张秀才问道:“哦?相公这说的是谁啊?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张秀才叹道:“娘子,我说了你可能都不信,我说的这个人是文才了!”
“文才?”张娘子十分吃惊,眼睛微微瞪大了看着张秀才,问道,“相公怎么这么说文才了?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相公不是一向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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