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略带昏暗中的苏慎,眼眸闪过笑意,但唇角却是扁了扁,语气中泛着浓浓的委屈。
“软软,我好疼。”
苏软听言习惯的一愣,随后蹭的就坐直了身体,然后她朝着小瘦子不知何时,捂住的手腕看了过去。
“怎么?不是说没有受伤吗?”
话落,苏软看着被扯开露出的狰狞伤口,圆圆的杏眸登时泛了红。
这叫明明就想好了要用苦肉计的苏慎,平生第一次生了心虚。
他偏转过头,而苏软瞧着那双琉璃色的浅淡眸子,却是认命的打开了马车上的药箱,只是敷药时,还是没忍住的说了句。
“呵呵……这伤口挺新,所以这两天怕是不能碰水,你自个小心一些,不然再喊疼,可没有傻子替你包扎了。”
啊呸,一不下心骂了自个的苏软,气鼓鼓的将手里的药箱合上,之后的时间任凭身侧人怎么哄骗,皆是没了回应。
夜,一行人在个小镇停下。
苏软刚想关门,就看见门口杵着的人一动不动。
“站这干嘛?快点下去啊!爷这里没安排了,快走,别耽误爷和夫人休息。”
此时此刻,被称为夫人的夏雨,头低的极低。
呵呵,都别问她为什么。
问就是因为她冷,还是被督主眼神吓得冷。
但苏软压根不管这个,她嘭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了。
门外恰巧路过听了全程的小二,看着还傻站在那的黑影,嘿嘿笑了两声走近。
“你怎么还站在这,小心你家爷一会出来踹你。”
说着小二看见真听话动了的人影,又想想方方这行人进来时,那夫人娇滴滴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将头转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不过,还没等小二露出点猥琐的表情,他就听见一句冷声。
“这对招子不想要了?”
阴森森的嗓音,叫小二差点是尿了,他连忙是一阵猛烈地摇头,随后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暗处看完全程的言二跟言三面面相觑。
尤其是言三,他其实因着不像言一与言二那样一直跟着主子,所以对于主子对苏小姐的感情,没有多了解。
但现下,他最后看了眼小二逃走的方向,他隐约就有种感觉。
主子似乎要比十个多月前,多了几分的人气。
……
此刻的官道上,一行人正在披星赶月中往燕郊的方向赶,为首的正是凌王。
“王爷,我们不等苏督主一起走,是不是不太好?”
马停,一个武将挠了下头,声音憨厚。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因为那苏慎出身东厂,所以看不惯他吗?”
“这……”武将语塞,但下一刻还是爽声说道。
“之前是不知苏督军的本事,但这次他解了南疆之困,又用手段替大元将之前丢的城池,都拿回来了,我哪里还敢看不惯。”
“呵呵,你现下倒是会说,好了这些话到了燕郊都不可再提,本王自会有打算,不会叫他这这次白费心血的。”
武将不解,刚想问为何不能说时,就被凌王用一个禁言的手势给制止。
凌王身侧的亲随见武将离开,才小声的说了句。
“苏督军那边没有走溧阳,而是转道朝着扬州方向,若是小的没有猜错,那苏督军应是准备从扬州走水路回燕郊。”
“扬州?”凌王听见这两字时,眼眸一暗。
然他想想现下燕郊的情形,还有萧左相给他的飞鸽传书。
皇兄因新得的美人而荒唐,太子因断袖之癖而德行有失,至于近乎完美的二皇子,却又叫他直觉有些不妥……
凌王深深叹了口气,袖中的手更是紧握成拳。
或许那人那句,天下大统,尽归大元,他可一试?
……
这厢睡梦中的苏软只觉有股凉意灌入,她下意识的想朝着正贴过来的热源靠过去。
只是……几乎是一瞬又清醒过来的苏软,睁开眼的同时,就一骨碌的翻坐在了,身侧人的腰间。
等坐实了,她低垂着杏眸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眸子,语气暗哑。
“怎么?大晚上的来爷房里作甚?”
“哦,难不成是想自荐枕席?”
下巴被挑起,苏慎眼底漾开了晃眼的笑意,可很快又被紧紧捂住。
“笑什么?”绷不住的苏软露了女音。
“再有下次……”
“不会。”
啧,看了眼抢答的小瘦子,苏软依旧没有下来的打算,毕竟,仔细算下来她最近似乎都没较真的同小瘦子亲近亲近。
于是她想都不想的伸出两根手指,像是走路似得,一路交叉的划过身下带着起伏的胸口。
苏慎虽知道精怪素来都喜欢逗弄他,可却从未想过,会有现下这种境况,他克制的悄然用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这样的他,叫本没打算真做些什么的苏软,噗呲一声真笑了。
“你怕什么?这应该是我怕你把持不住才是……”
她低下脑袋,微眯着的杏眸,露着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而妖艳的红唇更是美的叫人窒息。
苏慎只觉自个胸腔里一下就炸开了,脑子更是乱的厉害。
便是连之前有意无意中看过的画本都忘了个精光。
就在他尝试着想要有所回应时,劣质的窗户面上闪烁了一道亮光,随即而起的是轰隆隆的雷鸣。
某处常年都有的疼意涌上。
苏慎大脑一片空白,僵硬的做着后退。
饶是苏软都感觉到了,小瘦子这会的不对劲。
尤其是她看出了那双浅褐色眸子里晕染开的自弃。
“真是个傻瘦子。”
苏软媚眼如丝,托着小瘦子的下巴,俯身贴了过去,在其呆滞之间,便撬开了他的齿。
许久,苏软慢慢起身,她看着那张只剩下一片艳色还有迷离的小瘦子,只觉心里一阵痒,完全都止不住自个的小手手。
可没等她真的要摸上那,处,手指就被按住了。
她的耳边是,一声染着沙哑又含着自卑的哀求。
“软软,别摸,那里脏。”
手指固执的穿过,苏软将那凉凉绵软抓住的同时,对着那张全失了颜色的脸,啃了一口。
“瞎说,我的小瘦子不管哪里都干净。”
苏慎大口的川息,脸上是快要灭顶的热度,袖长的手指更是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板,他想喊停,可抬头入目的便是,精怪前襟处隐约可见的春,光,他慌乱的移开目光。
正忙着作乱的苏软,自是没有错过他的反应,她垂下双眸,落下深深浅浅的吻,而就在一路往下时,她脑里一下子就响起了红衣的那句话。
我之前服侍过的那位,他伤了的地方,那就是禁地,你是得万万要安抚好的,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叫他相信你是真的不嫌弃他……
眼眸微顿,不过是片刻之间,苏软便是一把将因她走神而想起身的小瘦子按下。
随后她直视着那双已经翻涌起骇人执拗的眼,语气很轻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认真。
“小瘦子,我欢喜你。”
话刚落下,天翻地覆,苏软就感觉自个被亲上了。
“精怪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便是化成了灰,又变成了鬼,也只能是我的。
精怪?呵呵所以这是什么鬼称呼?
苏软的重点一时之间有些偏,然这些都在渐渐天旋地幻中变的一片空白。
此时的屋内,艳色正浓。
而突兀的皇宫却是一声刺耳的瓷器碎落声。
酉河看着昔日的好弟弟推门而入,他刻意蓄胡的脸上有着怒。
“卡卡,你为何要害我?”
“哥哥,你如今的样子,在大元是不是应该叫倒打一耙?”
卡卡的眼神说不出的冷,加上长相更是突兀人素有的粗狂,所以叫人看了便像是带了杀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快要被捏碎的信件。
“哥哥,我只问你一句,这信可是你亲笔所写?”
酉河下意识看了过去,目光也发了狠。
“是我,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按我信件上写的做?”
“吉尔扒!”
卡卡骂完便是碎了一口摔门离去。
他是真没想到,他恭敬的兄长,竟然会如此吉尔扒,也就是像个狗杂碎一样的小人。
呵呵,如他信件所来?
想到那信上字里行间虽扬着兄弟情,却又掺着的怀疑与妒忌。
卡卡便是一拳头将挡在他面前的大树捶倒。
而留在屋内的酉河,却在外面传来轰隆声时,阴沉了脸。
“去将卡卡叫回来,我还有事情没问清楚!”
殿内的侍卫听见这话,面上是显而易见的鄙夷。
“大王子,二王子这次出征甚是辛苦,这会更是因被设计而丢了本打下的领土而气恼,所以大王子就不要再这个时候找二王子的麻烦了。”
侍卫话语是突兀人向来有的直白。
在突兀拳头远远要比地位更得人心,尤其是现在的突兀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知道这次二王子与三王子会败仗,纯属是因为大王子,若不是因大王子趁着可汗突发疾病,而迟迟不肯支援。
那现下的突兀铁骑,早就又掠得了几座肥沃的城池。
这样一想,侍卫眼中的愤恨加深。
可他哪里知道,酉河虽初时的确存了压功的念头,可很快便方下了,粮草更是早早就派人送出,可明明卡卡那派人接收了。
为何粮草会全无?而他这会还陷入了漫天的职责。
酉河袖中的大手紧攥。
当夜酉河做了个梦,梦中的他被彻彻底底用了个干净,什么兄弟亲还有骨碟,都是因他在大元十年为质,熟知大元所为,目的不过就是借他之手,然后让突兀的铁骑踏遍大元。
酉河醒来,便对上了一个诡异的身影。
“你是何人?”
“山月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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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别的,感谢还依旧等着看文的你们,今年自打开文,真的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总之就是感谢!
安和会正常进度完结。
目前偶尔不清楚的情节,后面也都会交代清楚的,不要着急,安和也想有评论多说说文。
至于有些方面没看尽兴,安和会另外安排。
最近一周更新3千~四千,因为停更太久了,今天这三千写了六七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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