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将刚刚红衣说的故事,大概的同小瘦子说完,然后还追着加了句。
“小瘦子,你觉得那良琦同二皇子到底是何关系?”
苏慎听完,面色染了惊诧,随后眼底又闪过几分玩味。
“软软以为呢?”
本就已经有了大概答案的苏软,直接蹙眉回答。
“我若是记得不错,那二皇子的生母,似乎是在二皇子去寺庙修行前,便已经殁了。”
下一刻,苏软便感觉到了眉心,多了一道温热的触感。
她总觉得最近小瘦子身上极为热乎。
不过,这可能是因为,她最近总觉得冷的缘故吧。
想到这,苏软多少有点怀念之前做鬼的时候,毕竟那时候,她是完全不受冷热的烦恼。
回神,她就忍不住抬眸看了眼,明显像是知道些什么的小瘦子。
“小瘦子,二皇子生母的事情,你知道吗?”
苏慎不带任何拨动的开口。
“二皇子的生母是德嫔,十几年前她住的寝殿失了火,只是那场火不是意外,而是王皇后命人放的,不过,我之前也没想到,王皇后居然还会将德嫔给直接送出宫,还丢进了烟花之地。”
苏软也是忍不住的咂舌。
她之前还在齐南侯府时,也有听说过王皇后,只是听到的尽是一些夸赞的话。
虽说她那会也知道那些个好话里掺了假,可到底是没想到,王皇后居然能……
思绪暂停,苏软一下子就想到,可怜之人必定会有可恨之处。
说不得那德嫔也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苏软登时又想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良琦为何会将红衣的脸皮取走?
而且红衣说了,良琦进天香楼时,可是被毒哑又伤了手,按理说,这样的情况决计不可能从楼里假死脱身,然后又回到楼里作案。
所以,这样以来,苏软几乎不用费力,便想到良琦背后定然是有人再帮着。
可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
于是她将目光又投落在了对面的小瘦子身上。
“软软,这些事情,我都会吩咐人继续往下查。”
听言苏软放心的点头,便是笑着催促小瘦子睡觉。
是以下一刻,便出现了每晚必有的互动。
“小瘦子,睡觉吧。”
“软软,你先睡,我想再看会书。”
“哦,那你半躺在床上看呀,我还可以和你一起捂被子。”苏软说到这里停顿住,两只小手在胳膊上摩擦了两下。
身体力行的表达了一个冷字。
半响后,看着先躺在床榻上捂好,才是对她招手的小瘦子,苏软抿着唇角,当即就像是条小泥鳅一样的钻进了被子里。
然后,她便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眼眸一闭,本想着一会等小瘦子羞涩淡一点,再继续调戏,谁知,却是直接就睡了过去。
而睡着的苏软,完全不知,在她睡后,与她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苏慎,眼眸里的羞怯消散,他缓缓动身,慢慢的将精怪搂近怀中,眉色间都透出了惑人心弦的艳色。
……
而此时此刻,距离不远的另一个小小的营帐内,莫哈瞧了眼,映在帐上的漆黑树影,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这会那棵树上正睡着一个,对他很是别有用心的人吧。
想到这,莫哈甚是无奈的扬了扬下巴。
魅力大就是没办法。
算了算了,有个免费的保镖在外面,他又不用给钱,就不计较了。
总归,若是真叫他一个人睡,他还真有点害怕。
毕竟,这已经走了好多天了,军队里又都是些大老爷们,万一,又有对他情不由衷的小伙伴,可若何是好。
那种被人过分迷恋,然后被盯梢的情况,他以前就碰过很多次。
莫哈想着想着,突然又起了点暴躁。
唉,真特么想从这破书里出去。
就在莫哈想着一骨碌翻下床,然后出去透透气,平静一下心情时,他就瞧见营帐的门帘动了一下。
他当即闭了眼。
言一悄无声息的进门,然后立在床边,他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男子,裹着被子,鼓出一个小小的包。
明明长相就是清秀,可他却是越看越心跳加速,大脑里也有些燥热。
而床上,是被看的已经气血上头的莫哈,一把就掀开了被子。
他是刚刚想抱着胳膊说些什么。
可下一刻,他就觉得眼前一花,哪里还有言一的影子。
这叫莫哈又是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艹!”
还停在营帐外的言一,听见里面传出的字,有些头疼的伸手捏了下鼻梁。
他正想着要不就进去,再同那异族人说说,然后看看能不能,将自个心意好好表达一遍时,他余光就看见过来的言二。
“言一,你在这做什么?”
言二先瞧了下,脸色莫名有些难看的言一,
再偏头看看面前的营帐。
言二知道里面住的是那异族人,立马就劝了一句。
“言一,你就别总想着杀小莫子了,估摸督主留他也是定然有用的,若是以后督主想……”言二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刚想继续说下去时,他就感觉头顶啪叽一声,被拍了一下。
言二当场就有种脑骨碎裂,头晕目眩的感觉。
只是,还没等他缓缓,他就听见面前的言一,一字一顿的警告。
“说什么胡话呢,还有日后少出现在他面前。”
完全就搞不清楚情况的言二。
莫名就感觉言一话里有些奇怪,但他像是被打傻的脑袋瓜,是嗡嗡作响。
等他总算是稍稍好点,就想起督主刚刚的交代,便是赶忙说了句。
“言一,督主叫安排人下去,查查十几年前在天香楼里出现过的良琦。”
言一听言,虽弄不明白良琦是谁,但立马是收敛了神色,点头应允。
……
而此时此刻,燕郊一处僻静的茶楼内,一道袖长的人影立在窗边,等听见动静,他才转过身。
待他接过亲随递来的信件,打开只是粗略看了一眼,浅淡的眉眼,登时就皱了起来。
他是一把便将手中的纸,凑到正燃着的烛火上面。
等将其烧成灰烬,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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