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经过几个月的休整之后,燕王亲率大军进抵徐州,接着开始计划发兵灵璧,扬言要进中都凤阳祭祖。
再说庆成郡主入了燕营,燕王好吃好喝的招待伺候着,可就是只口不提罢兵之事,庆成无奈,只得无功而返。燕王假意挽留,实则是想试探金陵的虚实。
庆成不愿多言,只道天下百姓因朱家争端,造成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当今陛下不忍百姓再遭兵灾,希望双方就此罢兵。燕王从庆成话语中,似乎看清了金陵的外强中干,燕王见目的达成,便随口敷衍了几句,接着便让人送走了庆成。
庆成走后,燕王便愈发的骄纵了起来,发兵灵璧,进攻凤阳,仿佛胜利就近在眼前了,至于朱允炆,实在不足道也,此刻只怕已经被自己吓破了胆了吧。一时间,燕王大军磨刀霍霍,士气高昂。
而自济宁城败退至燕翅岭的刘铁,经过几番乱战下来,一万士卒,此刻就剩下了七千。刘铁扎营燕翅岭,重新整顿兵马,实力也开始恢复。
刘铁退守燕翅岭后,便派出斥候,时刻关注着燕军的动向。刘铁的眼睛通红着,黑色的眼眸里似乎燃着一团火焰,郭建死了,被燕王枭首示众,刘铁咬着牙,此仇不报,自己日后有何面目去地下见他!
“报,将军,燕王大军动了,先锋张辅领兵三万,出徐州兵发灵璧!”山下斥候匆忙来报。
“张辅!就是济宁城下嗷嗷叫的那小白脸,奶奶的,这瘪犊子打仗像条饿狼,咱得好好筹划筹划,不然可不好对付,传令下去,继续监视张辅的动向,不管怎样,这张辅既然敢来,咱就非得捅一捅这瘪犊子不可!”刘铁眉头一皱,张辅济宁城头一战成名,饿狼之名一时间传遍大江南北。
而此刻的张辅正意气风发,率领先锋大军三万兵马,兵发灵璧。远远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白甲,丰郎神俊,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正威风凛凛的骑于战马之上,其座下战骑亦是通体雪白,好不威风。
“前方到哪了?”张辅勒停战马,眼见前方群山环绕,地势险峻,不由得出言问道。
“回禀将军,前方名唤燕翅岭,济宁败将刘铁领兵一万屯驻于此!”副将指着前方山头,对张辅说道。
“燕翅岭?我看这山峰甚是险峻,你即刻领兵三千,前头开路,刘铁要是敢螳臂当车,那咱也介意踩碎他!”张辅恶狠狠地说道。
“属下领命!”副将领命而出,挥手自左营带了三千兵马,率先出发了。
“报,将军,张辅遣副将领兵三千直奔燕翅岭而来!”
刘铁闻言,唤过一名参将来,说道“俞参将,我命你准备的毒箭可有准备好?”
俞参将闻言,拱手道“回禀将军,毒箭已经全部布置到了陷坑里,就等张辅大军来了。”
“好,燕翅岭地形复杂,张辅要从这里过,那就先尝尝我准备的地狱陷坑吧!”刘铁眼神闪过一丝狡狞,接着问道“盛庸他们到哪里了?”
俞参将接着回道“盛庸将军回信,请将军放心,他必会来襄助将军捅张辅的!”
刘铁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有盛庸的一万兵马在张辅的左侧埋伏,咱就可以放心的给张辅下饺子了!”
副将领兵三千,直奔燕翅岭山下,见大道已竖起坚寨,拒马、箭楼俱全。
“前方守将,还不快快出来受降!否则大军一到,必定踏平此寨!”副将横刀立马,大声冲着山寨上方喊道。
“放你娘狗屁,让张辅来见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刘铁探出头去,朝下方大骂道。
副将见状,只得勒转马头,回军禀报张辅去了。
“将军,刘铁在燕翅岭大道上结了硬寨,大军要通过,只有踏平山寨一条路了。”副将气鼓鼓回到张辅营中,不由得向张辅说道。
“岂有此理,刘铁不识好歹,看我明日踏破他的营寨!”张辅大怒道。
刘铁回了营寨,召集众将议事,明日张辅必然攻寨,大家当好好计议一番才好。
“该怎么打,本将军已经说了,张辅年轻气盛,济宁城又出尽了风头,所以此战,我等当利用其大胜骄纵之心,诱敌深入。明日张辅必定会猛攻营寨,第一道山寨由俞参将守,多发箭弩,三轮齐射后,退守第二道山寨,此时丁副将接上,你依然只用弓弩射箭,不与其交锋,三轮齐射后,退入第三道营寨,此时,张辅只怕早已被激得肝火旺盛了,本将军自在第三道营寨布下陷坑,张辅急功冒进,必中我之埋伏也!”刘铁将布置再说了一遍,众将皆拱手应道“得令!”
次日,张辅果然亲自领兵杀奔燕翅岭而来,只见燕军旌旗蔽日,军容严整,一面斗大的张字帅旗矗立阵前。
“刘铁老匹夫,还不快快出来受死!”张辅银枪上挑,怒斥道。
“张辅小儿,我家将军说了,你要有本事自管来攻,要是没本事,还是回家喝奶去吧!哈哈……”俞参将一番调侃,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张辅闻言,不由气的面红耳赤,嘴里大吼一声。“纳命来!”便身先士卒,策马直奔寨门杀去。
俞参将见张辅来攻,急忙下令众兵卒张弓搭箭,张辅长枪舞得密不透风,竟一枝箭也伤不到他。俞参将三轮齐射后,便领着众人开始后撤,张辅杀到营门前,见敌人已经跑了,不由得怒火中烧。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燕军见张辅一出马,就吓得敌人四处逃窜,不由得大喊威武。
张辅占了第一道营寨,心中犹如堵着一团火一般,这火不发泄出来,总觉得憋得慌,这不,立即又驱兵直奔燕翅岭第二道营寨而去。
“张辅小儿,侥幸让你破了第一道营寨,你别得意,你可有胆量来攻我第二道营寨啊!”丁副将在营寨上头,对张辅又是一番刺激。
“鼠辈,看你张爷爷如何取你狗命!”张辅又是大怒,嗷嗷叫着又朝第二道营寨攻去。
丁副将嘴角一笑,传令众人以弓弩箭矢对敌,三轮齐射过后,便又纷纷撤退。张辅卯着劲却发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心中不由得大怒,战马直接踏破第二道营寨,马不停蹄,领着大军,直奔第三道营寨而去。
刘铁站在第三道营寨之上,远远便看见尘土飞杨,知是张辅领兵杀来了。
“这个张辅,还真是易怒易燥啊!记住,一会给张将军降降火知道吗!”刘铁嘿嘿笑着对众人说道。
张辅驱兵杀至第三道营寨,腹中之火,已经要喷薄而出了,二话不说,直接下令进攻!
“奶奶的,张辅小儿,你咋如此不懂规矩啊!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攻!”刘铁冲着对面大骂不已,张辅只作听不见,战马嘶鸣着朝第三道营寨杀奔而去。
就在此时,忽然地面塌陷,张辅的雪白战骑马失前蹄,一头扎进大坑里,张辅眼明手快,见坑底布满倒箭,不由大惊,长枪飞转,一脚踏住马背,借着最后一丝助力,长枪刺进陷坑墙壁上,再一借力总算跃出陷坑。
张辅虽然凭借自己的高超武艺,逃出了陷坑陷阱,可后头的燕军可就没这本事了,不由得纷纷掉落陷坑,一时间燕军大乱,人马践踏之事不绝。
“哈哈……张辅,你肝火太旺,让我给你降降火吧!兄弟们!弓弩伺候!”刘铁见张辅中计,不由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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