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统兵五万,浩浩荡荡杀奔栖梧山而去,一路上烟尘滚滚,黑云压城城欲摧,大战临来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报!大当家的,栖梧山外三十里发现大批骑兵,旗幡高举一个燕字!”
“来了,大当家的,燕军果然杀来了,朱高煦来势汹汹,我等作何打算?”此时说话的乃是栖梧山二当家的任洪,任洪当年是幕仙山庄之人,因大小姐任璐和秦朗有些特殊的关系,幕仙山庄里的人出来后,便都更愿意和秦朗这边的人打交道,当初孟玄朗上山,也是任洪引的路。
“来的正好啊!呼延烈的一只眼总归是要算在燕王府头上的,任洪!如今大战当前,你留守大寨,我亲去督战!”孟玄朗走下座椅,拍着任洪的肩膀说道。
“大当家的怎么可以亲上战阵呢!我去!山寨不能没有你!”任洪自然不同意,这如何使得,栖梧山没了谁都行,没了孟玄朗可不行。
孟玄朗见状,不由得感动道“你就放心留在山上吧,如今山里添了不少神机营的老兄弟,又来汤淮的前锋营,我要是不出面,只怕镇不住场子啊!山寨是我等根本,交给你我放心!”
任洪见孟玄朗如此说道,便只得同意!如今这栖梧山众将,恐怕除了孟玄朗,只怕没人指挥得动了。
“好兄弟,传众将忠义堂议事!”孟玄朗大手一挥,豪迈说道,如今自己也算统兵一方的大将军了吧,加上前锋营的到来,栖梧山上下兵马足有六七万人了,还有秦候爷送来的二十门神武大炮相助,呼延烈的三才大阵也已大功告成,朱高煦来五万人咱就吃他五万人。
栖梧山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朱高煦虽有五万大军,可都是骑兵部队,在这山地地形反而不利于展开。
“将军,栖梧山上山之路只有一条,如果想要正面突破,只怕是困难啊!”副统领看着这座在北方地面上来说,还算属于高大陡峭的了。
朱高煦不疾不徐,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神情亦是不慌不忙,听到副统领所说,不由笑道“让骑兵去进攻山地,实为不智也,高明之人当然是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我军利在野战机动,聪明的做法就是把栖梧山上的人引出来,如果引不出来,那就逼他们出来!”
“大人是说用火攻?”副统领沉思片刻,要把他们逼自己来,只怕只有火攻一途,再加上如今天干物燥,火势蔓延开去,栖梧山众人只怕想不出来也不行了。
朱高煦闻言,并不回应,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水火无情,本将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行此险招的。”老大朱高炽心中已经说了,栖梧山有自己人,其实最好攻破这栖梧山的方法就是从其内部攻破。“传令全军上下安营扎寨,把斥候撒出去,随时注意栖梧山贼子的动向!”
“领命!”副统领拱手应道,接着便快步出了朱高煦营帐,而其并没有第一时间传达将令,而是绕营一圈后,出了大营。
山风呼啸,栖梧山忠义大厅内,神机营一众旧将齐聚。
“各位,朱高煦领兵马五万,直奔我栖梧山而来,此时就驻扎在十里开外,大敌当前,大家当齐心协力,共破敌军。”孟玄朗指着一副巨大的沙盘,对众人说道。“栖梧山人马大致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这两年来,新发展加入的栖梧山人马,另一部分是原神机营旧部还有就是前锋营将士,近来两部分人马时有摩擦,我孟玄朗在此把话说清楚,既然都入了我栖梧山,那大家以后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不分彼此,值此大战在即,要是让我发现还有两部摩擦的事情,那就别怪我孟玄朗不念旧情!”
孟玄朗这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谁敢在这大战之际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众将闻言,皆齐声回应“同心戮力,共破燕贼!”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分派任务了,二当家任洪、三当家郭宁领栖梧山中军一万兵马驻守主寨!神机营呼延烈领一队一万三才大阵将士于栖梧山下空地扎营结阵!二队孟轲领兵一万抢占栖梧山左侧的乌鳢峰,随时准备捅朱高煦的屁.股,三队董小勇自己找阵地去,但是必须保证火力输出,随时做好火力支援!”孟玄朗一番发号施令,便布置妥当。
“将军,我呢?我该干啥啊?”汤淮听了半天,却不见自己安排,不由一愣问道。
“汤淮兄弟,你带着前锋营作为生力军,预备役嘛!”孟玄朗嘿嘿一笑道。
汤淮一听不乐意了,自己领得可是前锋营,向来就是打头阵的,怎么能让自己做预备役呢!这以后要是回到伐燕大营,还不让他们笑话死啊啊!
“孟将军,汤淮作为先锋大将,哪有做预备役的道理,还请将军让我上阵杀敌吧!”汤淮急着一张脸说道。
孟玄朗知道汤淮求战心切,可前锋营新归不久,还没适应这山地气候和环境呢!贸然出战,实在不智,咱不能冒这个险。
“汤淮!服从军令!”孟玄朗把脸一沉,喝道。
汤淮无奈,只好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领命。
众将得了军令,便都出了忠义堂,各自做准备去了。孟轲见汤淮心情抑郁,不由得走上前去小声安慰道“营长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我们一走,这山寨里都剩谁了?总要有个咱候爷的人看家吧,你好好想一想!”
汤淮闻言,依旧不解,不由得抬头又看了看孟轲,神情疑惑。
“得,当我没说!我先走了!”孟轲白了其一眼,快速出了忠义堂,自领本部上乌鳢峰去了。
忠义厅里,孟玄朗面沉似水,神机营的复仇之火,从这一刻便开始点燃了。
“大当家的,要没什么事,我也下去布置去了。”任洪见众人散去,自己的职责是留守大寨,有几个险关要隘还是要加强把守巡逻的。
“嗯,你去吧,老三!你也去,替任洪分担分担!”孟玄朗转过头来,又对三当家郭宁说道。
郭宁是边关重镇庆州府人氏,家里本来颇有些家资的,其父郭永怀常年与鞑靼做着贩卖皮草的生意,这日子是越过越好,只不过啊,其父三年前出塞,和往常一样到鞑靼牧场上去收皮子,不成想其时鞑靼刚好内乱,逃出浩昌城的鞑靼乱兵四处劫掠,其父也不幸被乱兵打死,就此丢了性命。
郭宁闻讯后,找到庆州都指挥使施鹏煊,希望其出兵找回父亲的尸首,奈何这施鹏煊不但不出兵相救,还趁机霸占了其郭家的财富,将郭宁关了大狱。一年后,孟玄朗流落庆州,抢了当地一家大户人家,其时有一女子,抱住孟玄朗大腿,请求其出手救救他的相公,孟玄朗一时好奇,便询问谁是她相公,这女子见孟玄朗有意相救,便将自家遭逢大难,施鹏煊强取豪夺之事告知。孟玄朗听完后大怒不已,当即答应就其相公,那女子倒也贞烈,见孟玄朗答应相助,便一头扎进了一口井里,临死前说自己被施鹏煊霸占,已非清白之躯,望义士救出自己相公后,便逃离这庆州城吧。
孟玄朗感念这女子坚贞气节,当夜便劫了庆州大牢,救了郭宁,自此郭宁便一直跟着孟玄朗,直到落草栖梧山,郭宁便成了山里的三当家,专门管钱粮调度之事。
郭宁听到孟玄朗吩咐,便起身拱手应道“小弟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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