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白色手帕上面什么都没有,但面料摸起来却十分舒服,四四方方镶着金边,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陈双双很快下了结论:“这条手帕,不是陶文文的。”
风不语皱眉:“你怎么知道?”
白颜解释道:“陶文文家境不富裕,住的地方小,同时还要做豆腐,所以她身上常年带着一股豆子的味道,如果这是她的手帕,不可能会有兰花香。”
“再者,这帕子一看就价值不菲,陶文文向来懂事,不会随便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白颜说完,就看向陈双双,吩咐道:“一会儿去打听打听这个手帕是出自哪里。”
“好。”陈双双点头。
白颜又问风不语:“惜惜,你不是说,昨天杀死陶文文的男人姓唐是吗?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风不语仔细回想了一下:“长得很好看,年龄约莫在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高有一米八三四左右,陶文文先来,然后给他打电话,叫他唐先生,还让他快点来找她。”
白颜沉思了一刻:“二十三四岁了,应该就不是陶文文的同学,多半是陶文文在校外认识的。”
“既然是在校外认识的,很可能在学校出现过。”
“这样!”白颜眼睛亮了,对着陈双双道:“你一会儿回去找人跟你一起打听这个手帕是出自哪里,我跟惜惜去侦探学校问问看有没有知情者。”
“如果哪一方先打听到消息,就立刻打电话通知对方。”
“好。”陈双双郑重的点头。
少女失踪案总算找到了点头绪,白颜有些激动,他跟风不语一起先将陈双双送回了金牌侦探所,这才朝着镇上唯一的侦探学校而去。
无方镇的侦探学校建立在郊区,里头的少年侦探总共就一百多人,算得上十分宝贵,因此,大门口的保安也不少,一排望去,总共有二十多人,拿着警棍来来回回的巡逻。
气势十足。
不过,白颜这张脸侦探学校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白颜才刚刚来到学校,还没来得及对保安说明来意,保安就先笑容满面的凑了上来:“白颜侦探,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是这样的。”
白颜思索了一秒后,决定实话实说:“你们学校有学生失踪了,我们想来学校调查一下。”
保安显然不知道这件事,闻言他微微一愣:“我们学校有学生失踪?没有吧!我没有听过这事啊。”
难道学校为了避免恐慌,隐瞒了这些事?
白颜皱了皱眉:“就陶文文,你应该知道她吧,她可是你们侦探学校的学生。”
那么漂亮,给人的印象应该会很深刻。
保安眉头一蹙,他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道:“我们…我们学校,没有陶文文这个人啊。”
“什么?”白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学校怎么可能没有陶文文这个人?”
见白颜有些急了,保安忙道:“许是我记错了,要不然你们先去保安室喝杯茶,我去帮你查一查学生名单?”
白颜莫名就有些不安起来,他下意识的看了风不语一眼,见风不语几不可见的冲他摇了摇头,他拒绝道:“算了,我们就在这儿等吧。”
“那好吧,那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保安也不勉强:“对了,你们所说的陶文文是哪个班级的?”
“是侦探三班的。”
“三班的啊,好,好好,你们等等啊,我很快回来。”
保安说着就离开了,边走还边嘟囔:“我记得侦探三班,没有叫陶文文的人啊。”
风不语跟白颜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等到保安走远后,白颜才皱着眉道:“你说,陶文文那么漂亮,在侦探学校读书,保安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白颜觉得很奇怪。
风不语抿了抿唇,她看了侦探学校一眼:“我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白颜也这么认为,这个案子越往下查,古怪的地方就越多,到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
想到此,白颜垂下眼眸,双手握拳:“如果这个案子,真不是人为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背后的人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总不可能就只是光杀几个人吧。”
“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白颜英俊的脸上写上了焦虑二字。
“可能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吧。”风不语也细细的思索起来:“我们假设一下,如果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不是人,那他绞尽脑汁,又是制造少女失踪案、又是掏心,肯定就有所图谋。”
“我们又假设一下,他是图人、还是图物。图物的话倒是不太可能,毕竟凭他自身的能力想要得到一件东西是件很简单的事,当然,也不排除那个东西,与他互相排斥,这是让他顾忌的地方。”
“如果是图人的话,那就更加复杂一些,还是那句话,凭他自身的能力,想要杀死某个人或者让哪个人为他所用这简直不费吹飞之力,所以,他图人绝对不是单单指某个人,很可能是全镇的百姓。”
“十二个少女失踪,靠着挖心案回归,说不定是在准备某种祭祀,百姓们,就是祭品。”
说着说着,风不语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所以,最正确说法是,他想用无方镇全镇百姓的性命,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说完,风不语猛地看向了白颜,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果我的推测是真,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颜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他在原地愣了半晌,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风不语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让全镇的百姓都离开无方镇。”
陈惜惜的推测太合情合理了。
制造少女失踪案跟挖心案的幕后黑手,如果真的不是人,那他费这么大力气,图什么?
最重要的是,刘小霞的确说过,她父亲被掏心而死,是她父亲荣幸的这句话…
白颜越想越害怕,背脊发寒不说,就连额头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没有得到陈惜惜给的这些信息时,他的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曾想,事情果真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风不语心跳如鼓,她绷紧背脊,一字一顿的道:“你觉得,百姓们会听你的吗?”
当然不会了。
这个不用想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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