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难回首汪晓泉成致国》婚戒2

    有粉丝上去献花,抱着晓潮合影之后,居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捂着脸跑下去,台下一阵尖叫。唱了两首歌就是采访环节,楚而被请上去发言,她身旁的空位子上有人坐下来。
    成权。
    她心一沉,既有紧张,又有喜悦,还有期待和尴尬。
    “他不知道我过来。”成权似乎是一手支额在倾听,用极小的声音说。
    她稍稍安心,又有些失望,许多情绪一时都消散不见,只用几根手指互相烦躁地纠结着。
    “欢迎你回来,希望你们有时间能够好好谈谈。他这几年……过得也不是很开心。”成权说完,起身离开,转眼旁边的座位又空了,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可是她无法忽略成权的话,他“过得也不是很开心”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还在想着我吗?
    还是他遇到了许多困难?
    她琢磨着成权的话,直至楚而在旁边推她:“快去。”
    她这才醒过神来,晓潮就在她跟前,正用兴奋和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右手平伸在她面前。
    她为自己的失神而自责,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搭上晓潮的手。
    上台阶的几步,晓潮悄悄地说:“还会唱那首歌吧?”
    晓潮把她引到钢琴前,自己坐下来,空寂宁静的舞台上响起悦耳的钢琴声。
    她心里一酸,是《选择》。
    晓潮正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温柔笑意。
    她握紧了手里的麦克风,随着音乐唱道:“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和晓潮在KTV对唱的情景。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任何嫌隙,只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
    那时候还有常征,她的初恋。
    那时候没有成致国,也没有万瑜,更没有万琳和叶绍青。
    唱着唱着,她眼睛有些模糊。她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晓潮弹琴帅帅酷酷又温柔深情的样子,看他对着支在钢琴上的麦唱道:“走过了春天走过秋天,送走了今天又是明天,一天又一天,月月年年,我们的心不变。”
    唱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以前的一幕一幕过电影一样在眼前演绎着,那么真实,可触可及。晓潮走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手一起唱:“就算回到从前这仍是我唯一决定。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这是我们的选择……”
    晓潮,你选择回来,就是选择原谅我了,对吧?
    她看着晓潮,融融的暖意从心底散发出来。晓潮,还好,我还有大姐,还有你。
    她走下台的一路,楚而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坐下,笑说:“唱得不错。”
    “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徒弟。”晓泉笑眯眯地说。
    “你们很有默契。”
    她挑眉:“他是我弟弟。”
    楚而笑笑:“明天回家去包饺子。”
    她跟晓潮合唱的照片登在很多新闻的头条,用的题目都是什么“含情脉脉”、“情歌唱出心声”之类的词汇,她有些恼,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大动静,自己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晓潮在国外也很出名,而且一直红到国内。
    那边剁着饺子馅儿,那边嘴里不停地跟大姐数落着晓潮的不是。伊雪格格笑道:“你自己的弟弟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脸说?你是有多不关心人家?”
    “你早知道了?”她咧着嘴问。
    大姐扬扬眉毛,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亦敏是他粉丝会的副会长!”
    啊?
    这下汪晓泉的嘴张得可以放得下一颗鸡蛋了。
    臭亦敏,都没跟我说!
    她狠狠剁了着砧板上的肉。
    “行了,别气了,你以后要多关心晓潮,别总是忙那些不要紧的事情。”大姐反过来数落她,“晓潮走了五年,别让他回来了还伤心。”
    晓潮突然停下刀瞅着大姐不说话。伊雪问:“怎么了?”
    “大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偏心了?他高兴着呢,哪儿伤心了?你就不考虑一下我也是离开五年才回来,也不怕我伤心?”她把肉收了,拿过一把葱来漫不经心地切着,不满地说。
    “怕,我当然我的好妹妹受委屈了。不过我知道有晓潮照顾你,我很放心。”大姐把手里的一块胡萝卜塞进她嘴里,笑着说。
    停了一下,伊雪说:“你跟晓潮现在在一起,有机会互相照顾我放心多了。晓潮细心,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是我照顾他好不好?”她不满地说。大姐今天是怎么了?在她嘴里我怎么一无是处,晓潮处处都好,这偏心也偏得太厉害了吧?
    “行,以前是你照顾她,现在是换他照顾你,天经地义的,有什么不好?”大姐笑问。
    “大姐,行了吗?”晓潮进去的时候她正切着青葱,眼泪忽啦地往下流也不擦。他把剥好的蒜搁下,拿手在她眼前一抹。
    她一侧脸说:“不用……汪晓潮,你找打!”她丢了刀抢过擀面杖就揍他。晓潮哪儿是给她擦眼泪,他手上的蒜味儿熏得她流泪流得更厉害了。
    晓潮趁她不备抓起面粉就糊过去,她一闭眼再睁开,伊雪和晓潮哈大笑起来。她更恼了,照着他屁股上就擂,晓潮边躲边笑。楚而见他们笑得开心,进来一看也笑起来。
    “好了,面好了,包吧!”伊雪忍笑说,“楚而,快收拾东西。晓潮,给晓泉擦擦。”
    “好,擦擦。”晓潮嘴上说着,拿手又往她脸上擦,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逃出去。
    晓泉追到客厅,电视开得声音很大,正在播午间新闻。
    “泷海市著名企业家、致成集团董事长成致国先生在会上作了精彩的演讲……下面请看详细报道。”主持人甜美的声音配着成致国演讲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汪晓泉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话也不说,晓潮也不追了,盯着屏幕傻站在那儿。
    晓潮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她站在电视机前看着画面里的成致国,直到画面切换到某大学扩建扩招的新闻。
    “还好吧?”晓潮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
    汪晓泉没说话,已经满脸是泪。
    “别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你是伊汶,不是汪晓泉,我们重新开始。”晓潮柔声说。
    她甩开他的手,快步走进卫生间。
    他结婚了!
    他结婚了!
    他结婚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成致国结婚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手上的婚戒,那么亮,亮得刺眼,而且一直刺到心里。
    怪不得,怪不得你看到我跟没看到一样。原来,你结婚了。
    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让她流过这么多的眼泪,汪晓泉觉得自己的生命都要流干了。
    五年了,我空等了五年,空想了五年,原来你不找我,不看我,不理我,是因为你已经走出了过去,有了新的生活。
    汪晓泉,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离开了,他有权选择新生活。
    她再走出卫生间时,头发上还滴着水,脸上的淡妆全都洗掉,两只红肿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包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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