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重生了》335:七寸

    机场。
    “东西都带了吗?”,老院长拎着个背包。
    “带了”,李江河接过老院长手里的拉杆箱。
    “嗯,都准备好了”,李江河的一个硕士师兄打了个哈欠。
    “仁泽,你看你师弟多有精神”,老院长掏出机票。
    虽然是个勤俭的老头子,但既然机票学校报销,那自然还是飞机往返节约时间。
    “啊”,科研社畜季仁泽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奈地点点头。
    这才五点好不好!
    而且要赶到并不在市中心的机场加上收拾行李,可怜的社畜三点多就起床了。
    这对于李江河来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社会实践,对于社畜师兄来说,却是一篇paper。
    在那边机场下了飞机,有个脸庞粗糙的中年男人举着牌子,是早就联系好的“导游”。
    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拘谨,上来要接过老院长手里的背包,纠结好一会儿,才被劝阻。
    “呕”,社畜学长在漫长的大巴车旅程后,干呕几声。
    看得出,他已经被掏空了身体。
    李江河表现正常,倒是老院长显露出跟在办公室截然不同的精神状态来。
    一路上跟被称作小赵的中年男人一直在聊庄稼之类的事。
    当然,要是李江河称呼,那就是赵大爷或赵叔。
    下了大巴,老院长一只手叉着腰,似乎也没有怎么被一路的颠簸所影响。
    “小季,你这身子骨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呢”,老院长笑道。
    “我是该锻炼锻炼”,社畜学长没有力气反驳了。
    可惜,这还不是最后一种交通工具。
    一辆三轮出现在视线之内。
    “oh,no”,社畜学长脸色一变。
    李江河在突突的三轮上看着手机上祁汉源发过来的消息。
    “失算了”,李江河神情一凛。
    圆太确实没办法在短时间突破版权护城河,但是人家直接用意大利炮,也可以把城池撼动。
    他们直接选择了以英文原版为卖点。
    比起跟全球范围内的大出版社合作议价的能力,新生的墨客自然比不上老牌的圆太。
    何况圆太还有造纸厂的前身。
    不过从普通纸浆,变成电子屏幕,这个进化幅度属实有点大。
    “难搞了”,李江河这一路上一直在思索这件事。
    实际上,人们在挑选商品的时候,对商品的功能的注意力很多时候都不如对商品的可能达到的功能的注意。
    就像kindleoasis尊享版号称的比普通版更便利的手持体验,实际上基本没什么用,但是人们在考虑的时候会下意识认为自己可以发挥这个功能的最大效用。
    从而趋向于加价买一个尊享版。
    现在的圆太也是同理,英文版在现在学习英语的浪潮中,听起来逼格确实高些。
    通往乡下的路有些泥泞。
    可怜的社畜学长脸色已经逐渐绿化,像是要忍不住呕吐的欲望了。
    老院长看出来他的不适,跟赵叔说停了下三轮,休息一下。
    社畜学长站在泥泞的道路中,手扶着三轮,缓缓喘着气。
    这时候一辆小摩托疯狂的从边上冲过去。
    泥点溅了社畜学长一身。
    他悲愤地回头,隐约看见被泥点遮掩的摩托车牌上有86两个字。
    “是老林家那个小子”,赵叔认出了摩托车的主人。
    “小赵,这条路这么颠,也没人修修?”,老院长问道:“你们村子我有印象,那是十年前了吧?你们这里挖出一个古墓,我跟着考古队来过,你们还挺富裕的吧?”
    “嗯,那墓就是我二舅家的侄子挖地挖出来的”,赵叔发动三轮车,“富裕那是以前,现在村子里可穷呢。”
    “怎么了?”,老院长继续问。
    “唉”,赵叔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就是原来来收木薯的啤酒厂倒了,现在木薯卖不出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才到了目的地。
    虽然路程很长,但不代表这村子就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只是一路上已经经过了几个村子和成片粘连在一起的庄稼地。
    “师父,为什么不在前面路过的村子考察呢?”,李江河这一路也不是很好受。
    至少一会儿的午饭是不太有胃口了。
    “传承六十年的祠堂和三百年的,能一样吗?”,老院长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虽然有回忆青春的buff加持,但毕竟年龄大了,而且这二十年也算是比较养尊处优,身子骨不如以前下乡的时候了。
    中午讲究着吃了些农家饭,村长亲自出来接待了老院长。
    舟车劳顿,村长给他们安排在村里的招待所,说是先休息休息,等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再去。
    这招待所还是八年前建的,普通的农家院子改的,白色的墙漆,外边画着些吉利的图案。
    李江河稍坐了一会,就在院子里不停踱步。
    还因此得到了老院长“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的感叹,并让社畜季师兄得到了一个暗戳戳的鄙夷眼神。
    李江河踱步的原因是圆太从国外版权切入,而且直接针对墨客阅读器目前的最大特色:学英语功能,真算是打到七寸上了。
    开发英语点读功能并不难,以圆太的实力只要知道了方向,很快就能做出来。
    这不禁让李江河有点焦急。
    院子外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他不知不觉踱步了一个小时,也没想出办法来。
    挑战者总是处于不利的地位。
    “好了,江河,别转圈了”,老院长起身,顺便拍拍已经睡了一小会儿的季师兄。
    “啊”,季师兄睁开睡眼。
    祠堂是木制,主体历经百年,由我国传统的榫卯结构支撑,不用一根铁钉。
    朱漆金缕,大门宽敞,几乎等人高的石狮子摆在两旁,有个老人就坐在不远处,应该是看守祠堂的。
    朱红的柱子上有一对楹联。
    上联:萃子孙于一堂序昭序穆,
    下联:祀祖宗于百代报德报恩。
    村长的表情在这里变得肃穆许多,这里就是村子里最好的建筑,也是这个村子的“灵魂”所在。
    “麻烦您了”,村长的年纪和老院长差不多,所以他用了敬语。
    “没事”,老村长最后嘱咐道:“可千万仔细,这可是容不得磕碰的。”
    “放心”,老院长招呼李江河和社畜师兄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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