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问雷费氏,“娘,既然四叔回来了,怎的您还这么晚才回来?”
雷费氏无奈叹气,说,“我本来也以为没事的,跟着你四叔他们回去,劝了几句,就准备回来。结果,你四婶气不顺,就和你四叔吵起来了。”
“他们吵起来,我肯定不能一走了之,这不就在那里劝他们两了。这一劝,就半个多时辰了。”
洪梅果感到疑惑,说,“四叔他们有什么好吵的?”
雷费氏揉揉额头,说,“就为了周琳两母子的事。你四婶说要把她们两母子接回来住,你四叔就说,她要是能把人接回来,那这事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洪梅果听明白了,她说,“四婶是不是想要四叔开口向周家要人。”
雷费氏心道,自家儿媳妇就是聪明。她说,“就是这个意思,可你四叔说了,他不会开口的。这不,你四婶就和你四叔吵了起来。”
洪梅果回想一下,说,“我记得,娘您说过,周家愿意让四树他们住县城里。”
雷费氏点头,说,“那次我们去吃三日酒,周家老爷是这样说过。他说了,要是你四叔他们去县城,他会买下一个院子,给你四叔一家人住,周琳她们母子也一起过去住。”
“那时候你四婶是心动的,毕竟没有那个父母想要和儿子孙子离得那么远,几个月也不见上一面。”
“可你四叔不想离开家,虽然县城不远,可总觉得是离乡别井似的,所以你四叔就拒绝了这件事。那会,你四婶为了这件事,还和你四叔吵了一架。”
洪梅果问,“为什么啊?”
雷费氏说,“我也是听你爹说的。你四叔怕你四婶要是真住在县城里,小舟小两口这日子怕是不好过。还有周家家大业大的,在县城里有权有势,你四婶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免得以后会出事,你四叔是很不赞成去县城住的。可你四婶想儿子孙子,很是想过去的。可你四叔不同意,你四婶也就只能作罢了。”
想到雷包氏对周琳的厌恶,洪梅果觉得雷大地这个决定很是正确。为了大家好,能避免的事,还是尽量避免得了。而且远香近臭,这隔着远点,矛盾也会少些。
见雷费氏一脸疲倦,还在揉着太阳穴,洪梅果劝道,“娘,您要不还是进房里歇着。”
雷费氏摇头清醒一下,继续刺绣,她说,“娘没事,你不用担心。就这两天了,我可得赶紧做出来才行。”
见次,洪梅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想想,心里还是疑惑得很,她问道,“娘,这两次,您怎的接的都是急活。”
雷费氏叹气,说,“都是相熟几十年的人了,她们有难,我这能帮忙,就尽力帮。最后,怎么样了,就看她们做法了。”
这一听,洪梅果就知道有事,她想要问清楚。结果雷费氏,先一步开口,“我看胖儿走出去了,你去看看。”
洪梅果看着往门口走去的胖儿,也不问了,下炕抓孩子去了。
花大娘提着篮子来到洪梅果家院子,她朝屋里喊道,“梅果,在家吗?梅果……”
洪梅果叫胖儿乖乖坐着,她下炕走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花大娘!”看到是花大娘,洪梅果有些意外。她说,“花大娘,屋里坐。”
花大娘摆手,说,“我就不进屋里坐了。我这做了枣糕,给你拿一碗过来。”
这突然的,洪梅果有些不好意思拿这,“这怎么好意思。”
花大娘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多亏你帮忙打探了消息,下个月,我侄女就出嫁了。”
洪梅果明白了,她说,“这可是大喜事来的,恭喜您。”
花大娘说,“我看你娘都好几天不在家里,这次怎的去了那么久。”
洪梅果说,“可能是和我姨娘有话要说,这就多留几天了。”
“这个你拿着,我回去还要下地,碗等你得空还就行了。”把碗递给洪梅果,花大娘就回去了。
看着风风火火来去的花大娘,洪梅果失笑,这急性子也是绝了。
看着搬进来的几竹筐的东西,洪梅果说,“娘,你这买的都是什么?”
雷费氏坐上炕,接过洪梅果递过来的水喝,她说,“这几竹筐的东西,是花娘寄回来的,是给你三叔三婶的。”
洪梅果说,“书娘有信回来了。”
雷费氏点头,说,“写了信回来。你三叔那封信我还没看,等会过去你三叔哪里。她也给我们写了一封信,我看了。”
洪梅果问道,“那书娘说了什么?”
雷费氏欣慰道,“书娘已经好了很多。去年,她流产后,她婆婆就从南方去开封看她去了,大概九月份才会南方。”
洪梅果说,“这么说,书娘婆婆还是很好的。知道消息之后,就赶过去照顾书娘,这真的是很有心了。”
雷费氏点头,开心道,“是啊。书娘有个好婆婆,不怕会被欺负。她还说,她婆婆骂了她儿子一顿,说他照顾不好书娘。”
能这么急着去看儿媳妇,还骂了自己的儿子,足以看得出来,高家婆婆不是个偏心的,是个明事理的。
雷费氏又说一个喜事,“书娘说,九月份的时候她可能会和她婆婆回来一趟。之后,再回南方。”
闻言,洪梅果很是欣喜,她说,“这是真的吗?她真的要回来。”
说实在话,她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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