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经到了冬天,清晨天空中飘下一层淡淡的薄雪,为这个季节增添了不少节庆气氛。
“子乔,我出去遛个弯。”陈美嘉大声和厨房里的吕子乔打招呼。
自从她和胡一菲交流过孕期心得之后,陈美嘉就觉得适度的锻炼可能会让她分娩的时候更加顺利。
于是每天早晚两次遛弯儿,已经加入了陈美嘉孕期豪华套餐里。
吕子乔围着围裙,手持锅铲把陈美嘉送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跑回去,拿来一把雨伞,递给陈美嘉。
“最近天气越来越凉,你在楼下随便转转就回来吧,别忘了你老公孩子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呢。”
陈美嘉毕竟是在东北买过衣服的人,见识过什么才叫真正的皑皑白雪。
现在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小雪花,在她眼中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雪。
陈美嘉觉得自己随便喷一口盐汽水,看起来都要比这场雪更宏大。
“不用了,下雪打什么雨伞啊。”陈美嘉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等有人发明出雪伞的时候,你再让我打伞也不迟。”
吕子乔才不管陈美嘉说什么。他把雨伞塞进陈美嘉的手里,又帮陈美嘉系好大衣上的扣子,甚至还把大衣领子也翻了上来。
“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吗?”吕子乔假装看不出陈美嘉对这个造型有多嫌弃:“外面那些雪落到头上就化,和雨有什么区别。你要是弄湿了头发被风一吹肯定就要感冒,感冒了你又不敢随便吃药,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陈美嘉觉得吕子乔越来越像她老妈了,她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吕子乔的话。
看着陈美嘉转身走进电梯,吕子乔还不放心地在他背后大喊:“记得打伞,一定要打伞啊!”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吕子乔这才收回目光。他忽然发现张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隔壁的门边。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张伟意味深长地对吕子乔吹了一个口哨:“看来曾老师霸占那么多年的‘好男人’称号,要退位让贤了。”
“去去去。”吕子乔对张伟挥了挥锅铲:“偷看人家两口子亲亲热热,你这是上赶着找狗粮吃啊?”
张伟依然是笑嘻嘻的:“看着你们两个幸福,我也跟着开心。”
吕子乔没想到这一次张伟会这么说。以往张伟看到他们这些夫妻恩爱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副被强行饲养,消化不良从而引发便秘的表情。
“炮儿,不得不说你最近思想境界,提高的很快呀。”
难道是因为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让张伟整个人的心态都变得阳光起来了?
吕子乔可没忘记从前那个用优惠券引诱别人多花钱,企图缩小公寓里贫富差距,又想要在胡一菲家里养蛊的黑化张伟。
可张伟却不知道自己在吕子乔的印象中竟然是邪恶的化身。他依然在南方的寒风中笑得四季如春:“现在我只有一桩心愿未了,要是有一天能看到海棠和咖喱结婚,那我也就……”
吕子乔脱口而出:“死而无憾了。”
他觉得张伟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一个老人的临终遗愿。
“呸呸呸!”张伟连连吐口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虽然张伟觉得自己现在不但有了家庭,兜里还小有积蓄,也算是接近人生的巅峰了。
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止步于此。
不过即便如此,张伟也没有因为吕子乔乱说话而不高兴,他依然笑嘻嘻地看着吕子乔,看得吕子乔心里都有点发毛。
“张伟,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他觉得今天的张伟和以往那个叽叽歪歪的妖怪有很大的不同。
“哪有。我还是老样子啊。”张伟话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依然是那种腻味得近乎变态的笑容。
吕子乔也不知道张伟今天到底怎么了,只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远离张伟比较好。
天知道变态会不会传染。
他转身向自己的套间走去,一只脚踏进门口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转过头,看了张伟一眼。
可张伟却依然倚着门框,笑着看向吕子乔。
“……”吕子乔被张伟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地钻回屋里,飞快关上了门。
张伟依然站在楼道里,看着紧闭的大门,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难明。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一大堆法律书籍中翻出了一个笔记本,埋头在上面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咖喱酱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只有张伟一个人在家,就一把拉住张伟的手。
张伟被咖喱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咖喱啊,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小男孩。”
咖喱酱也顾不得张伟这话听起来有多恶心,她紧张兮兮的死死抓住张伟不放,满脸都是恳切:“张律师,这次你一定要帮帮忙。”
咖喱酱都已经这么说了,张伟也就不再开玩笑。他让咖喱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顺手合上了桌上的本子。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咖喱酱坐下来,不等自己的气喘匀,就急着说:“楼……楼下……打起来了!快去帮忙!”
“谁打起来了?你倒是先把话说清楚啊。”张伟还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是两条大狼狗打起来,那张伟下去帮忙,岂不是给他们送肉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跑得太快上气不接下气,咖喱酱说话有些结结巴巴:“海……海棠……”
听到海棠这两个字,张伟也就不再磨蹭,拎起自己的外伊就要往外跑。
只不过刚跑出两步,他又停顿了一下,转身换了一件旧外衣。
廊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万一真的撕扯起来,把他的新衣服扯坏了,张伟少不得要难过一阵子。
他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嘀咕:“虽然说海棠长得就招人烦,但也不至于讨厌到让人看到就想揍他的地步吧?”
他想了想,想了想又回答自己一句:“好像还真的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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