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诸天的天使旅客》第十六章 恶魔杀手

    主世界，某处荒郊野外。
    一只老鼠鬼鬼祟祟地爬到一截倒下的树干前，一个灵活的三段跳越过树干，最后停在一块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土地上。
    这只与家鼠别无一般的老鼠眼中闪烁着智慧的灵动光芒，徒然，一道浓郁的红色烟雾从它口中涌出，在空中转了一圈后钻入地下。
    老鼠眼中的光芒不再，浑浑噩噩地跳着离开了这里。
    片刻后，红烟钻入的土地有了些许动静，松软的泥土耸动，一只手骤然破土而出，攀上了地面，将深埋在地下的身体拉扯出来。
    咦，看那张可爱的脸蛋，这不是C叔嘛，有点狼狈啊。
    “Bloodyhell！”
    使劲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C叔抽了抽鼻子，骂骂咧咧地去找萨姆和迪恩了，因为他知道，末日要来了，而唯一能够阻止这场末日浩劫的，只有温家双煞。
    ……
    天启世界，某座山峰上的天使总部殿堂。
    大天使米迦勒站在高处想了很久，随后让手下唤来了先知凯文·谭，问了他一个问题：
    “有没有可能会有别的世界的生物闯入我们的世界？”
    那天被鲍比震飞之后，再也找不到理查德踪影的米迦勒就一直在思考着理查德的来历，他到底是不是上帝创造的第一位四翼天使呢？
    要知道早在创始之初，当上帝创造他们这群光的生物的时候，所有天使都是彼此见过面，没有谁是一出生就被隐藏起来的，所以不应该会有他没见过面的天使才对。
    还是说，这个大天使来自别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米迦勒是个有理想的天使，早就找到了被路西法藏起来的天使石碑以及随之诞生的先知，并且还主动探索过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只不过探索并没有很顺利而已。
    当时和理查德打架的时候，他注意到了理查德看上去似乎没有那么强壮，隐隐的还透露出了一阵虚弱感，这也许是使用能量打开裂缝的后遗症。
    “额……这得看情况，如果他们那边也发掘出了天使石碑，而他们的先知也解析出了那条咒语的话，那么再加上大天使的能量，应该可以把别的世界的生物给送过来，我不清楚，这一切都未经验证，我无法得出结论……”
    啰嗦是恰克多元宇宙里任何一个凯文都有的独特品质，这个世界的凯文当然也不例外，哔哩吧啦地讲了一大堆，最后才来了一句我不知道，还好米迦勒跟得上他的语速，听懂了他的回答，不然绝对一巴掌把他扇到墙上去粘住。
    “我明白了，呵～另一个世界吗？真是向往。”
    “你说什么？”
    米迦勒的自言自语，凯文都没有听清楚，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他还靠近了一点，作死地问了一句。
    “……准备好那条咒语的所有原料，等我得到大天使的能量，你就给我打开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不准有任何的失误，听懂了吗？”
    瞥了一眼凯文，米迦勒单手留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平静的语气里带着威胁，声音低沉地说道，哦，带了一点尼哥的口音。
    虽然知道他刚才说的不是这句话，但是看着米迦勒幽深的双眼，凯文还是自觉地没有追问下去，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出了，只能拼命地点头。
    “这才是我们的好先知，放心吧，如果你做得好，我肯定会有奖励的。”
    米迦勒将凯文放下，仿佛什么都是没有发生那样拍了拍凯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随后，米迦勒把头一扭，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里。
    他得快点找到理查德才行，他可不会用自己的能量来当平行世界的敲门砖。
    ……
    猎人世界，地堡的恶魔牢笼里。
    铁链晃动的声音不曾停下，伴随着的是地中海的求饶声和悲惨的哀嚎，仿佛正在遭受极度痛苦的折磨。
    额，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在遭受折磨。
    萨姆圣水一瓶接着一瓶，不停地往地中海的头上倒去，看那阔绰的手笔，就跟不要钱一样。
    旁观的迪恩和理查德双手抱臂，一边看着萨姆玩他的新玩具，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了解恶魔吗？”
    “算了解，起码知道他们是什么原理的。”
    回话的是理查德，也只有他不是把恶魔当人看的，只当物品看。
    “我看过记录者们对恶魔的记载，说他们都是由人类灵魂变异传化而来的，每一个恶魔曾经都是人类，这是真的吗？”
    迪恩脸上带着好奇，就算是讨论这种问题，他都没有主世界迪恩会有的那种凝重表情，不过想来也是，这里也只是支线世界而已，主世界的迪恩才是那个负重前行的猎人，才是大家所喜欢的天命之子。
    “嗯，恶魔曾经就是人类，很久很久之前，路西法在人类的灵魂上做了一些手脚，于是便诞生了第一代恶魔，也是最强大的一代恶魔，称为地狱王子。”
    理查德整合着脑海里的剧情，将关于恶魔的一些知识分享给了迪恩，迪恩则认真地记录了下来，真就美国记录者呗。
    “恶魔是一个种族，靠转化人类灵魂制造同类，可以这么说，只要人类还有灵魂，那么恶魔就不会灭绝，除非有办法将所有恶魔在一瞬间杀死。”
    闻言，迪恩皱起了眉，他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如果说只要人类有灵魂那恶魔就会不停诞生，那么地狱里该有多少恶魔？”
    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新的灵魂诞生，每天都有灵魂上天或者下地，如果所有的灵魂都被转化成了恶魔，那力量岂不是能毁天灭地？
    猜到了迪恩真正想要问的问题，理查德神秘一笑：
    “并不多，可能也就几十亿吧，甚至更少。”
    “为什么？”
    迪恩不解，连忙追问道，这个数量可一点都不符合他的设想。
    “因为恶魔不像癌细胞，只想着制造同类，不考虑其他，你知道恶魔其实是分等级的吗？大家都是由人类灵魂转化而来的，为什么有的恶魔强大，有的恶魔却弱小？”
    理查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得迪恩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通过吸收灵魂的能量来变得更加强大，所以并不是所有的灵魂他们都会转化成同类，更多的是当做能量核给吃掉。”
    “恶魔喜欢吃人类灵魂？”
    迪恩震惊脸，世界观崩塌了一角。
    “其实用吸收这个词会好一点。”
    理查德纠正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每一个纯净的灵魂就像是一个超级核反应堆，充满能量而且从未被开启，而由灵魂转化而来的恶魔，则是运作了起来的反应堆，他们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也在消耗着自己。所以，为了维持自己这个反应堆的长久运作，甚至爆发出更大的能量，唯有添加更多的原料，让这把火永远也烧不尽。”
    “这也就是恶魔交易的动力，人类灵魂在恶魔眼里，即是力量，也是寿命。”
    听到这里，迪恩下意识地看了地中海一眼，却发现他似乎……没动静了。
    这时，萨姆手里拿着一把弑魔刀转过身来，刀上带着点点血迹，一脸无辜地问道：
    “那个，还有恶魔吗？”
    理查德、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