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顾煦》第33章 脏得令他恶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术室门口一直是死寂般的沉默。大家心里都颇为忐忑不安。
    染染，你千万不能有事。数不清是第几次抬头看向手术室的大门。顾煦在心中一遍遍地祈祷。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察觉，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
    哪怕她醒来后，会如何责怪他，他都不在意。他要苏染染好好活着，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顾煦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却被李馨茹给挡在一旁。
    “我是病人的朋友。染染她怎么样了？”李馨茹焦急地问。
    “病人还没有醒。”医生摘下口罩，公事公办地对李馨茹说：“至于什么时候醒来，看她的意志了。”
    “您的意思是……”李馨茹后退了两步，不愿再说下去。
    “也有可能，就是植物人了。”
    “不可能！”顾煦冲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狠狠地道：“你们这群庸医！”
    “顾煦，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医生！”李馨茹厉声问道：“难道不是因你而起么？”
    众人都无比惊讶地看着李馨茹，在心中暗暗感叹这个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人前教训顾总。他们顾总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
    然而，更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顾总一直没有发火。
    难道说总裁性情大变了？
    顾煦沉默。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这样纵容李馨茹，只因她是染染的好友。
    权当她代替染染教训了自己一顿。他已经欠染染太多，怎么会连这点包容都没有。
    “你不用进去了。”和医生护士一同将苏染染送到病房。李馨茹回过头，毫不客气地对顾煦道：“染染醒来，也不想看见你。”
    李馨茹的脾气向来不好，说话也很是直爽果决。她早就想替苏染染出一口气了。
    顾煦站在病房门口，远远地看了眼苏染染。她还带着氧气罩，安静平稳地呼吸着。
    没有再多说，只是叮嘱医生要好好照顾苏染染，顾煦转身离开了。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在苏染染醒来前，他要还给苏染染一个清白。
    亲自开车来到白薇雅家，刚走到门口，顾煦便听见了里间传来的争吵声。
    “一群没用的废物！第二次了，你们还没有解决掉陆曼晴！”光听声音也知道，白薇雅此刻，简直是气急败坏。
    “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顾煦没有冒然地进去，而是拿出了录音笔。他这一趟，本来是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套套白薇雅的话。警局那边，他也托人在调查这群人“大哥”的下落了。
    只是没想到，正巧赶上这样一出好戏，让他稳稳地抓到证据。
    笔头红色的光点开始闪烁，记录下了里间的对话。
    “闭嘴！臭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骂我们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粗话：“我们是看在大哥的面上，让着你一点。反正现在，大哥也要跑了，没有人给你撑腰，我看你怎么嚣张！”
    “就是，我早看这个娘们不顺眼了，成天对我们指手画脚。反正大哥也不打算带她走，不如我们临走前，先出一口气！”
    话音未落，屋内便传来了惊叫声。
    “你们要干什么！啊！”白薇雅似乎从来没有这般惊恐过，连叫声都变得撕心裂肺起来。
    “你们放手！你们再这样的话，我就报警了！”
    “呵呵，报警？你自己干的事，都足够把牢底坐穿了，还报警？”屋内的几个男人显然丝毫不怕白薇雅的威胁。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渐渐地，白薇雅的声音，由一开始的尖锐，变成了哭喊乞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别废话。老五你干不干？不干我先上了。”
    “啊！”
    顾煦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面无表情，更不会进去救白薇雅。
    这些，都是她罪有应得。
    白薇雅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起来。到了最后，完全就是断断续续的呻吟，越来越微弱。
    “不要继续了……算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以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行吗？”
    顾煦在这时，算准时间，发了短信给警局局长。
    屋内，一切还在继续。
    “你给老子起来。”男人不耐烦地踢了白薇雅一脚，愣是把她给拎了起来，怎么都不肯放过她。
    “装什么？你为了讨好我大哥，和他什么玩法没干过？这就承受不住了？”
    到最后，白薇雅整个人已经是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了。她全身上下都是暴虐后的痕迹，衣服早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还算尽兴。我们赶紧跟着大哥跑吧。”几个男人说着，起身整整衣服，便朝门外走来。谁知，他们刚一开门，蹲守在外的所有警员都一拥而上。
    这几人本来就没有防备，再加上武警个个都训练有素，人多势众。所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给制伏了。
    顾煦看都没看这几个男人，而是绕过众人，径直走到了屋内。
    白薇雅空洞无神的目光，在看见顾煦的瞬间，顿时就亮了起来。
    “阿煦，救我！这几个男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他们突然闯到我家里，就……”连滚带爬地挪到桌边，将丢在地上的衣服勉强遮住身体。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白薇雅还在谎话连篇地编理由。
    顾煦将白薇雅甩到一旁，连带着她的衣服再次掉落，被肆意凌虐的身体尽数裸露在外。
    “阿煦，你是不是嫌我脏！”白薇雅显得十分无助可怜。再次爬到顾煦身边，白薇雅已经是披头散发，形象全无了。
    脏？顾煦在心中冷笑，岂止是嫌弃，她脏得令他恶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这般亲昵，明目张胆地喊起了“阿煦。”顾煦懊恼，其实在那时，他就应该察觉到白薇雅的用心。
    “阿煦，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
    “够了！”顾煦提高声调，紧接着，将录音笔在白薇雅面前晃了晃。
    “你……”白薇雅顿时变了脸色。难道刚才，顾煦一直在门外？
    他明明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知道了，却没有向自己伸出援手？
    “顾煦，你好狠心！”这次，没有伪装，白薇雅是真的哭了。
    “与你相比，可什么都不算。”顾煦退后几步，警局局长走近，本想拉白薇雅起来，却因为她衣不蔽体的状态，颇有些为难。
    “反正这个女人，丝毫不在意廉耻。穿了衣服也是白穿。就这样带到警局吧。”顾煦悠悠地说完，率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