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家茶摊上,风云商入城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内,他一直不停的改换容貌,在两家不同的客栈之内借宿,又扮成不同的容貌,前来牢狱和城主府之前的茶摊探查情况。
入城之后的第一天,风云商就将城内的情况大致摸清楚了,城内出了牢狱和城主府之内,便没有太强的修士气息汇聚,就连本应在城内的驻军驻地内,都没有太多的修士气息汇聚。这也坚定了风云商之前的猜想,驻地的军队应当都是被撒出去了,在官道或是城内四处巡查。
宗人府也不怕风云商潜入城内后会被他的外松内紧给吓跑了,毕竟风云商是来救人的,若是目的没有达到就跑了,不像是风云商的风范。更何况,要是真的被吓走了,宗人府也只会开心。风云商毕竟是鸿钧的亲传弟子,能少接触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宗人府知道自己的谋划是落空了。
“属下宗人府见过风城主。”宗人府缓步走到茶摊,身旁的侍卫亮出城主令牌,又扔给了茶摊老板一些古族币,那茶摊老板自然是知趣地跑开了。
他的茶摊子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抵不上这些古族币的十分之一,若是每天都能有这样的事情,发家致富奔小康,还是梦想吗?
“嗯?你认错人了吧。”因为担心被察觉的缘故,风云商并未放出自己的神识,因此不知道来者是何人。只是能隐约感受到是在和自己说话,因此本能的就辩解了一声。
看到来人是宗人府之后,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不过又想到自己是处于易容的状态,也许宗人府没有认出他呢。
“不知道这位大人找我有何贵干?”风云商的面上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只是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让人看在眼里,就是此人有意讨好,但是又不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故而有些矜持。
“风城主,我既然来找你了,自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宗人府坐在了风云商的对面,让侍卫也给他泡了一壶茶,摆出一副要与风云商畅谈的架势。
“这位大人,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风云商仍旧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过心里也知道,宗人府既然已经摆明了找他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这个易容身份算是废了。以宗人府的性格不会放过自己的。
不过闲扯几句也是极好的,现在是在宗人府的底盘上,说不定这街道的街道口,就埋伏着不知道多少的修士。自己虽然在上次比试的时候,胜了宗人府一筹,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宗人府的手下一拥而上,将自己砍成肉泥了。
“风城主,你想装疯卖傻,我也无所谓。陪着你就是了。”宗人府端起茶水,虽然是刚泡好的,但是不过是普通人的茶水而已,他也懒得讲究,也不怕被茶水烫到了,“你需要拖延时间,我也需要拖延时间,怎样拖延,我都是无所谓的。”
风云商眼睛虚眯,喝下一口茶水,自己拖延时间是想晋级,宗人府拖延时间应当是想将城卫军彻底调派到位吧。
别看风云商没有放出神识,但是若是这城池之内,有人对他有杀意的话,他是能够感受到的。甚至有人靠近他,也应当是有感受的。
不过现在这座城池之内,想杀风云商的人多了去了,可以说是城内处处是杀机,因此使得风云商有些麻痹了,毕竟一个到处都有的东西,若是突然有一个地方多出了一点点,不是很引人注意的。
但若是军队的大规模调动,是不可能瞒过风云商的。宗人府对于风云商的战力有所了解,若是不降部队部署好的话,只怕风云商还是可以杀出重围的。
因此,他才要亲自过来拖延时间,即便风云商陡然暴起,他也能拖延下足够的时间。
不过当他和风云商说过几句话之后,便察觉风云商的身上似乎有些许的氤氲之气,便知道风云商是在尝试破镜。
这个家伙,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自己就坐在他的面前,他也敢尝试破镜?虽说从天神到玄神的境界不用经历雷劫,但是并不是说这破镜就简单了。
“风城主就不怕我现在出手吗?”宗人府给自己添了茶水,好奇地望向风云商。以他对风云商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一个到了险境就胡乱下子的人。
“你若是出手,你死。”风云商摆出一副三清境界弟子的派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宗人府,笑道:“三清弟子的手段,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宗人府沉默些许,他知道风云商应当是在诈他,不过万一是真的呢?他就是为了保命才从神庭叛逃到了古族,可不想因为一次冒险就将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若是寻常的情况下,风云商的那位三清师尊,应当是不会出手的,毕竟是以大欺小,古族的三清不会答应,即便他与风云商之间有很深的因果也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风云商在破镜,三清修士会不会出手,古族的三清修士会不会阻拦,宗人府就拿捏不准了。
拿捏不准,他便不敢出手。
“哈哈,虽然知道风城主你是在诈我,但是我还是不敢出手啊。”宗人府自嘲一笑,玄神境界的修士之中,向他这般怕死的,应该没有几个了吧。
“呵呵,不信你可以试试。”风云商继续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反正他是不会有一点放松的。
“我不敢试。”宗人府的神情有些颓然,开口说道:“若是我敢试的话,也不至于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就叛逃了。”
“风城主,我当真是羡慕你啊。有一个三清境界的修士,可以在神庭之内肆意纵横。”宗人府看着风云商,他对风云商没有什么恨意,反倒是有些愧疚之情。毕竟因为自己的背叛,才导致了淞南府的大难。才会导致驻守在城内的士卒死伤殆尽。
与其说是在愧疚自己的行为,不如说是他觉得对不起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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