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这般做,林子期也不会信你,他是个疯子,却最能看穿骗子,你瞒不过他。”鹰隼飞远,侯湘君扭头对商泽晋道。
他知道商泽晋并非真的叛国,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取信林子期。
但真有那么容易吗?不说商泽晋的身份就足够让人生疑,就算他是个寻常人,贸然接近林子期,以他猜忌的性子绝对会保持怀疑。
在侯湘君面前商泽晋会变得多话,他侃侃而谈道:“优秀的骗子从来不追求一下子将人骗倒,欺骗太快醒悟也会快,一味求快那是年轻的骗子,老道的骗子懂得循序渐进,从怀疑到相信,这才能根深蒂固。”
“所以你也是这样骗四皇子吗?”侯湘君冷不丁将话题引到了商泽忆身上。
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商泽晋表面看似针锋相对,但实际他的疼爱虽不如商帝,却也不输其他任何人。
他与商帝所有布局,是为了商国,更是为了商泽忆,提及商泽忆他不自觉便想到无可避免的未来,叹息道:“做了这么多,只希望到需要亲手杀我那日,泽忆不会手软。”
侯湘君不知他所有布局,他只知道好友假装叛国,背负一切骂名,最终引得身死,从而要在天下的局势里埋下什么。
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做,商泽晋的结局早已由自己设计好,侯湘君没有接上残酷的话题,他双手抱胸道:“未来太远,我不想聊。谈谈现在,你悄无声息突然站在了李家这边,就不怕四皇子他们接不住招,真让李家给跑了吗?”
商泽晋的仓促之举对局势影响确实巨大,一下子就把商泽忆几人好不容易建立的优势完全消解,从主动变成了被动的局面。
按之前的局势,商泽忆几人四平八稳,只用跟李家耗着就能慢慢蚕食掉李家,无非是花的时间多点,但现在不行了,被他这么一搅,李家归齐已经有了苗头,时间的优势便不在他们这边。
相比侯湘君的担忧,对此商泽晋仍是无比自信,他道:“李家跑不了,泽忆的那个忘年交苏景洛是个大才,一早消息传出,他就已经开始动了。”
“你是说李新成?他能做什么?”侯湘君迟疑道。
昨日李新成被扣,季元被杀,林子萱对峙城南小院,这些事情早已传到晋王府中,侯湘君自然知晓。罗网虽是属许清印管,但在这金楼之内,商泽晋也能使用一分,要盯着商泽忆几人的一举一动不算难事。
商泽晋神秘兮兮道:“看下去你就知道了,优势仍在他们,只不过需要些时日而已。”
“泽忆昨夜杀了季元,折了林子期在这边的手脚,正好为他们争取到了充裕时间,也正是如此,我今早才仓促出手。”
侯湘君这才明白商泽晋为什么会突然站队,他本以为商泽晋是冒然行事,了解之后才由衷佩服,其深思熟虑竟是将这点细节都考虑进去了。
他要借机释放自己对齐国的态度,又不能让李家跑了,于是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早一日季元尚存,必然会顺势而行,瞬间将局势扩大到李家的完全优势,迟一日对于商泽忆这些人就少了一日的时间,让齐国多些反应时间,反正左右都是不好,只有今日才是最佳。
至于这么算计林子期会不会因为李家不能安然归来而怀疑商泽晋,这本来就不是商泽晋所在乎的事情,在这一步他只用释放态度就够了,其他最多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于大局无关痛痒。
“接下来就看四皇子他们了。”侯湘君诚挚道。
在商泽忆府邸的地牢之内,苏景洛正在拷问李新成。
浸过辣椒水的鞭子无情抽在被捆于木架的李新成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昨日从林子萱口中套出话后,苏景洛其实早有了准备,所以今早事发,他立刻到了地牢中逼供李新成。
舒肖佳在一旁看着,眉头始终紧紧皱着,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苏哥哥,这样会不会把他打死。”舒肖佳担心道。
她倒不是关心李新成死活,毕竟是昨天来刺杀苏景洛的人,在她眼里死了也活该,只不过他们与林子萱有约定要将李新成给完整送回去,事关此点,再折腾下去似乎要缺胳膊少腿,到时候不好交代了。
他们也是想不到李新成会这么嘴硬,以为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挨几下鞭子就会把所有事情都给交代了,谁知道竟是死咬着牙关,愣是没松口。
这让苏景洛极为恼火,他们时间不多,要在午时前将李新成给送回去,所以留给他们的也就几个时辰。
这几个时辰里,他不仅要逼问出李家的所有产业布局,还要悄无声息给李新成下个套,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浪费。
既然李新成如此嘴硬,让苏景洛不得不行极端,他将舒肖佳劝出去说:“接下来的事情姑娘家不适合看,你在上面等我。”
舒肖佳乖巧点头,从地牢中退了出去。
没了舒肖佳,苏景洛伸了个懒腰,将抽了半天鞭子僵硬掉的肌肉放松下来,决定接下来放开了做。
对于嘴硬的人,有些用刑方式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不过确实是姑娘家见不得的。
他一甩将鞭子扔到地上,对伤痕累累的李新成下最后通牒:“你确定真的不说?”
李新成骨头很硬,人在绝境仍是不屑地盯着苏景洛,鄙夷道:“不要白费心机了,想知道我们家的产业布局,痴心妄想。我早就跟你说了,有本事就打死我,不过你不敢。”
如此嚣张的样子,苏景洛听了话也没生气,他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我确实不会杀你。而且我不仅不会杀你,还跟林子萱约好了午时之前必须把你送回李家,听到这个答案开心吗?”
李新成得意地扬起嘴角,有些人知道自己有一线生机会收敛些,他却似乎根本不怕激怒苏景洛,从牙缝里吐出话来,冷笑道:“就知道你是孬种。你放心,今日的恩情我会记得,以后我一定会杀了你,不仅是你,还有你那个妹妹,我一定会把她卖到金楼最大的青楼,让千万人来作贱。”
面对李新成这些不痛不痒的威胁苏景洛不为所动,以他的势力一个小小的李新成还瞧不上,别说李新成了,就算他老子李正男,在苏景洛眼里都不算对手。
现在李家唯一能当他对手的,就只有一个万君可而已。
今天严刑拷打李新成,也是因为形势反转,他准备通过李新成给万君可下套。
苏景洛刚刚丢了鞭子,又在众多刑具里面挑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烧着,又问李新成:“你真不说?”
李新成觉得自己有了护身符,更加嚣张,呵斥道:“是男人就打死我。”
苏景洛闻言点了点头,上前将李新成裤腰带解开,扒掉裤子露出隐私(和谐)部位,惋惜道:“我是不是男人所有人都知道,但可惜你马上就不了。”
说着他从火种拔出被烧得发红的匕首道:“听说宫里净身会准备生石灰与一支鹅毛,防着堵住尿道与发脓,但我们今日条件有限,只有把烤过火的小刀,李公子便将就一下。”
说着苏景洛拿匕首在李新成重要部位前比划了下,似乎在算着该怎么切好。
被火烧过的匕首滚烫无比,即使隔着距离李新成也能感受到温度传到身上部位,傻子都知道苏景洛要做什么,他焦急道。
“苏景洛你要干什么?你答应过五公主要将我送回去的。”
李家的男人尤重外貌尊严,真若是被人净了身,他往后的日子便是生不如死,这是完完全全打中了李新成的七寸。
苏景洛捏着匕首理所应当道:“是啊,我答应林子萱送你回去,但没答应将你完整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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