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自杀,也是夏允贞始料不及的。而比起方菲自杀的消息,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她去解决。
“回大小姐,盛贝伊已经出院住进了陆家,她的确早产,孩子因发育不全已经夭折,目前还在休养阶段。”
被夏允贞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保镖,将盛贝伊身上发生的事一一交代,甚至连盛贝伊诞下男婴一事也调查的一清二楚。
“夭折……”夏允贞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冷冷自语道:
“干得漂亮。”
从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道理。哪怕对方是陆司擎,她也势在必得。
可是让夏允贞没有预料到的是,此刻夏天正站在拐角处,将保镖与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夏天冲到保镖面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盛贝伊早产,孩子甚至还夭折了……
保镖默默地退到一旁,在夏允贞的示意下快步离开。
找不到保镖,夏天便把矛头对准了夏允贞。
“你对她做了什么,是你害的盛贝伊!”夏天没有任何迟疑,一语断定夏允贞的作为。夏允贞一脸惊讶,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天。
“老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盛贝伊?”
她一脸莫名,半是激动半是惶恐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怀疑她的说辞。
但,夏天不同。
“那天我看到了,是你把方菲给绊倒了。”
夏天掷地有声,一语道出那一日他隐瞒了许久的事情。
方菲的摔倒并非意外,而是夏允贞从中作梗。不是方菲要害盛贝伊,是夏允贞!
“老师!”夏允贞一声呵斥,看向夏天的目光充满着不愤。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有些事您还是想清楚再说比较好。”
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细听之下却不乏威胁之意。
夏天何时被这样威胁过?更何况,是被夏允贞威胁,当即更痛心疾首。
“我想的很清楚,我现在就出去把当日的事告诉陆司擎。”夏天再不想包庇夏允贞,夏允贞和他心中的白月光完全不同,虽然她是她的女儿,但却没有一点相似。
这样的夏允贞,从来都不是夏天所期待的。
夏天说着就要往外走,言语中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原本还强势的夏云贞在见到夏天真的要离开,当即慌了神。
“老师。”她慌忙挡在夏天面前,“我错了,您别出去。”
她暗暗后悔自己惹恼了夏天,这几日夏天对她颇为照料,她还以为夏天想明白了,行为有些松懈。哪想到,夏天居然真的看到了那一日的情形,甚至还想要去告诉陆司擎。
这怎么能行!
夏天却不听她阻拦,非要去与陆司擎说清楚。
这一日他留在夏家观察夏允贞,才发现夏允贞和她母亲的全然不同。夏天会收吓夏允贞做学生,完全是看在已故的夏母面子上,而今在夏天心中,她玷污了他心中白月光的存在,更是怒不可遏!
夏天不由分说便要离开,夏允贞完全没了思考的时间。只听“哐当”一声,原本吵杂的气氛,因为声响戛然而止,屋内只余下夏允贞沉重的呼吸声。
夏天倒在血泊之中,他试图转过头去看夏允贞,却始终无法动弹,紧接着昏了过去。而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是铺了一地的瓷器碎片。
夏允贞也被眼前的变故吓呆了,她慌忙扔下手中碎掉了大半的瓷器,紧张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怎么办,怎么办?
她整颗心被慌乱所取代,所有的不安与迷茫全数涌来,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无处安放。
门口出发出轻微的响动,在夏允贞惊恐的目光夏父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同样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夏天,还有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儿。
“允贞……”
比起倒在血泊中的夏天,夏父更唤醒女儿的情况。他绕过夏天,快步来到夏允贞面前。
“爸。”
夏允贞一下子扑到了夏父怀中,大哭不止。
“爸,我,我……”她声音颤抖着,不安而惶恐,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哭泣再哭泣,整个人犹如一个泪人。
夏父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发问,而夏天的情况亦不容乐观。
他没有再追问夏允贞情况,而是让人将夏天送到了医院。
此时,陆家。
盛贝伊躺在床上入睡,睡梦中她的并不安然。
“啊!”
她大叫一声,从梦中跳出,面对屋子里昏暗的光线,竟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做噩梦了?”陆司擎闻讯而来,确定盛贝伊只是做了噩梦,拉开厚重的窗帘,屋外的几许阳光洒在屋内,抹开了一室阴暗。
盛贝伊的心情缓和了许多,瞥了眼身侧不见孩子,那种心焦之感立即涌入。
陆司擎看透了她的心思,忙道:
“孩子在楼下,妈抱着呢。我把孩子抱上来。”
说着,便要起身。
盛贝伊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让妈和孩子待会儿吧,我没事。”
她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孩子的出现,缓和了她和陆母的关系,也稳定了她在陆家的地位。陆母对孩子的好,她也看在眼里。知道孩子没事,她也就安心了。
陆司擎坐在床头,细心地将盛贝伊滑到眼前的秀发别于耳后,看着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他的女人,心中有无限柔情。
“辛苦了。”
一句辛苦,不能表述陆司擎心中柔情的万分之一。他只恨自己怎么没能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思,竟让命定的缘分隔了这么久才回到他身边。同时,他又万分庆幸,在这一回,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思,留住了盛贝伊。
他的目光深情而温柔,纵然已经结婚,盛贝伊仍旧害羞地低下了头。
她总以为陆司擎是清冷的,洒脱的代表,无论面对哪个女人,他向来来者不拒,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你以为得到了他,他却压根没有把谁放在心上。
可是接近他,才发现,他的心思并不复杂。他若是相对哪个女人好,真的犹如被捧在心尖上,很安心。
“刚才做了什么梦?”陆司擎的话打断了盛贝伊的思绪,她这才想起刚才那个让她有着无限惶恐的噩梦。
“能给老师打一个电话吗,我刚才梦见他了。”
梦中的情景,盛贝伊已经记不得多少,但那种心悸的感觉却记忆犹新。她的眼眸里全是不安,想起被忘记的心情又涌了上来。
陆司擎没有迟疑,拨通了夏天的电话。
可是久久未有人接通的电话,似乎印证了盛贝伊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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