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其中道理,菲阳悄悄找到了霞霞、云煜,去了那个曾经被蓝色风铃草覆盖的小山丘。
此时,还只是3月初,山丘上除了星星点点的雏菊和绿草外,不见那种蓝色小风铃的影子。可这里四面环山,处于山谷深处,且地势平坦,是训练飞行的最佳场所。
菲阳向她们阐述,其实所有的物质,包括大气里的分子都存在一定的暗物质,它们是宇宙的组成部分,没有它们时间空间一切都不存在。
霞霞、云煜听得糊里糊涂,菲阳也没有讲下去,改而让她们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山谷里的气流,花香和草木的气息。
自己也闭上眼睛,将山谷里的这些蓝色精灵,簇拥到二人的额前,触碰她们额前小洞里露出的短短蓝色触须。
这种方法,就像她曾经将风铃草放在艾贝尔鼻子下一样:感觉它、触摸它,才能和它成为朋友,和这个世界成为朋友。
这种抚蹭,在第二天就起了作用,霞霞、云煜惊喜地发现:闭上眼,她们能更清晰的看见这个世界留下的白色外壳,甚至包括花粉、雨雾、风和地球磁场。
把握这层外壳,她们终于做到了——聚集大气。
当两人摇摇晃晃地腾出一两米高时,都兴奋地抱着菲阳狂跳。一直躲在远处树林里獐头鼠脑的裕子,带着肯纳韦、奈特利、宋慕缇查几个人跑了出来,纷纷义正言辞指责菲阳偏心。
在他们几个也能勉强飞行后,菲阳的地位从曾经的“无间道”荣升为“东方不败”。
每日都有成批的拥戴者围在房门口,山呼“东方教主,法力无边、一统江湖、寿与天齐”。
妈的,还是东方不败与丁春秋结合版的出场口号!
山丘中间,那颗宛如华盖的栎树下菲阳的座椅如王座一般,傲视着那些‘三拜九叩’的教众,手边‘肥宅快乐水’、‘炸鸡’都是寻常,连最思念的‘卫龙辣条’都触手可及。拉风呀——
菲阳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拉风过
“教主!”她的左右护法叫道。
“轮到谁啦——”她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道。
“是他——”云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一翻身赶紧坐起。“教——教主!”云煜喊道。
“呵呵,叫什么教主呀,我就是和他们闹着玩——”
菲阳拉着云煜的手笑道,眼睛看着云煜身后曾经的男孩——现在的男人——陈浩。自从那日尴尬后,他们就从没互相正眼对视过,今日由云煜手牵手带来,两人才释然一笑。
“无间道!”陈浩叫道,这位昔日的校草已长成一颗壮硕的树木,健硕的肌肉和凸起的喉结,这些成熟男性的特征在他身上展示无余。
“请问这道圆锥曲线题怎么解?”陈浩笑起来有草木的清新味。
“过点(1,0).过A作关于x轴的对称点A”菲阳摇头晃脑。
一切反复回到高中时代,云煜、霞霞和他们笑成一团,文轩也感触地站在一边微笑
坐在如华盖的栎树下,山风轻拂,将雏菊的花瓣吹起,阳光照耀,花瓣在森林和泥土的芬芳中升腾。
山坡下,裕子带着肯纳韦几个在跌跌撞撞地试飞,霞霞、云煜摇摇晃晃,只有陈浩比较平稳,一个不小心,霞霞摔了下来,云煜和陈浩大笑着落下查看。
“真美呀!”菲阳抱着漆盖托着腮帮感叹道。
“可不是!”和她并肩而坐的文轩,看了她一眼也感叹道:“真羡慕他们”
“为什么要羡慕他们?”菲阳扭头看着这位大哥:“文大哥,你一向努力,相信很快你就会飞得比他们都好的。”
文轩摇摇头:“从小我就相信勤能补拙,相信只要我不断努力进取,这个世界就是我的。可是,你看我现在——”
文轩神伤地叹了口气:“原来很多坎是努力无法逾越的,天赋、出生早就决定了你能飞多高。不服气又能怎样?别说你,只怕连霞霞都在心里看不起我”
“怎么会?霞霞很爱你的,你也永远是我的文大哥。”菲阳手放在文轩肩头,文轩抬头,阳光在他脸上形成道道阴影,让他看起来比刚来城堡时苍老了许多。
“有时我真的觉得我很无能,我是你们中年龄最大的,理应承担起照顾、保护你们的责任。可现在,你看——所以说,能力有多大,才是责任有多大,而不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菲阳,从你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你与众不同,瞧!你现在都是教主了——”文轩咧嘴笑道:“教主,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大哥哦!——”
“说什么了?”菲阳拍了一下文轩,她看着手边的那些小零食说:“文大哥,你知道中国骗术中的‘丢坨’吧?”
“‘丢坨’?是指那种故意把财物扔在路上,骗人捡了,再以分赃的名义骗取捡取人钱财的骗术吗?”
“嗯,”菲阳点点头。
“告诉你个秘密,在学校的时候,为了不被我妈打,我考试有时也会作弊。可那样得来的成绩,虽然骗过了我妈,可我心里却害怕。我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老天‘丢坨’,无非是骗我上钩,谁知道后面藏着什么。
江湖有句老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你看我现在人模狗样的,其实,我心里都是‘怕怕怕’,谁知哪天老天就卖了我。我宁可被我妈打着骂着,像你一样一步一步走,心里才最踏实。”
“别傻了,像我一样”文轩苦笑着。
菲阳理解他的苦笑,于是,转过身拉着他,闭上了眼睛,她吃了一惊:文轩的额前小洞不仅比众人的都要小,而且时开时闭。
她睁开眼对文轩说:“文大哥,你是我们中读书最多,知识最广的。可超能这个东西却不是可以用现有知识解释的,就像鬼魂,越科学的人越难以接受。
我记得有个小故事,说的是一场辩论赛,一位天文博士说:‘我用望远镜观察宇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过神,所以一定没有神。’
另一位医学博士说:‘我曾解剖尸体一百具以上,细察各部,从来没有发现灵魂寄托的地方,所以一定没有神。’
第三位是位女博士,伦理学家。她说“我曾遍读古今中外各书,都没有这项记载。”
一位老太婆面向第一位博士说:‘你用望远镜望了二十多年,你望见过风吗’
她又转向第二位博士说:‘你爱你太太吗”
博士回答说:“爱。”
老太婆说:‘请你把你解剖人体的刀子给我用用,我要把你肚子剖开看看,你爱你太太的那个‘爱’在哪一部分’
老太婆最后转向那个女博士说:“你读过这本书吗这本书叫圣经。这书岂不明明地说,信耶稣的人有永生。”
她看着文轩,文轩思索着缓缓点头。于是,菲阳继续说:“蚯蚓没有眼睛,却能感知光的强弱。超能也是一样的,感知它的方法,只有相信它,闭上眼,用心感受。”
文轩闭上了眼,她也再次闭上眼睛。
如在开学考试,第一次帮助文轩一样,她伸出如藤蔓般的蓝色晶体,轻轻除去文轩被杂质覆盖的额前小洞。
这一过程,缓慢而持久,当她终于完成时,一种如同在桑贾伊实验室被电网灼伤的感觉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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